琳琅没有挣扎,闭了闭眸子,感觉这白若言身上的温度。
她不否认,在她与“吴四”接触的半年多中,她对他是有好感的,甚至有过托付终身的想法!可她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她想以身相许的“吴四”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白若言了呢?
白若言此刻太深不可测,若是对他交了心,保不齐自己最后会被伤的遍体鳞伤。
“同你一同回去作甚?继续当你的傀儡吗?”琳琅将眸子睁开,缓缓开口。
白若言抱着琳琅的手臂抖了抖:“与我回去,我定不会像从前那般对你!”
“呵呵,你何时也会自欺欺人了?”顿了顿:“你莫要忘了,你我之间多的不说,就单单柳素一人!你要如何平衡?”
白若言将琳琅的身子正过来,让其与自己对视:“你信我!素素那边,我自会处理!”
琳琅望着白若言那坚定不移的眸子,心中所没有悸动那是骗人的:“信你?就凭你的空口白话吗?”
白若言左手举起至自己的眉宇出,口中吐出的字落地有声:“我白若言对天起誓,今生定不负宋琳琅!若违背誓言,定将天……”
白若言的誓言还未说话,唇便被琳琅的小手挡住:“好,我信你一次!但倘若当真有一天你服了我,那我便会弃你而去,从此再不相见……”
琳琅还是无法逃避自己此刻的悸动的心,虽然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或许最后自己会输的体无完肤,可此刻,她还是愿意信他……
白若言欣喜若狂的将琳琅揽入怀中,他的下颚抵住琳琅的头顶,那秀发上的香气撩拨着他的心悸:“琳琅,我定会对你好的!信我!”
琳琅没有答话,只是反手第一次抱上了他的腰间,她细细的听着白若言那跳动有力的心跳。
白若言将一直暗中跟随他的那些暗卫撤离。
暗卫们一开始都有所估计,毕竟如今白若言在天蜀的地位可是比王上还要重要的存在,万一要是有个什么差池……
白若言很是无奈,只有下了死命才将那些“跟屁虫”般的暗卫给打发了!
为了一路上的方便白若言又将那张“吴四”的人皮面具带上。
琳琅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白若言那熟练的动作:“你这面具做的如此精致,是出自谁手?”
“这是为夫亲手制的!”
琳琅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你亲手制的?什么时候?你每日都这般忙,抽的出空学这些?”
在琳琅的记忆中,白若言可是天天被朝政缠身的,就连睡觉都没有几个时辰好睡的!
“我娘教我的!”提到娘这个字的时候,白若言深眸中微微一暗。
“娘?”琳琅突然想起苏允荣曾经说过的一些话。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白若言,咽了咽口中的口水,斟酌了一下开了口:“说起来,我到如今都不知道你是何地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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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言手上的动作顿住,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这二十余年,我自是都忘了自己是何处之人了!”
他那满满的惆怅,听在琳琅的耳中心中不免被刺痛:“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当我没问好了!”顿了顿:“其实人的出生并不能代表些什么,只要活得开心便好……”
白若言将脸上的面具完全粘好,起身将琳琅揽入怀中:“你过的开心吗?”
“从前不曾!但以后,我想过的开心……”
白若言轻抚琳琅的黑发:“嗯,我会让琳琅过的开心的……”
落霞镇,天蜀最为西边的一座小城镇。
琳琅脚步轻快的拉着白若言的手,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游走:“阿四,前面有个茶楼我们过去坐坐吧!”
虽然琳琅已经知晓面前的人真实身份是白若言,自己也同意与他一起回宫。可她平日里,还是愿意唤他一声“阿四”。
白若言从怀中拿出锦帕将琳琅额上的汗渍擦去:“走路也不知道慢些!”
琳琅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那里有那么多讲究,逛街嘛,就是要随性,随心!”
白若言宠溺的在她额头点了一下:“你自小学的规矩,我看多半是还回去了……”
“还回去便还回去,我本就觉得那些规矩烦人的紧。”顿了顿,拉过白若言的臂膀,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臂膀上:“你我这般逍遥快活的日子没多少光景了,你便不要扫兴可好,等回到那牢笼中,便只能日日守那规矩了!”
白若言对与琳琅的偶尔撒娇很是受用:“好,你想若何便如何吧!”顿了顿:“即使是回去,你也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如何自在便如何?”
“当真?”琳琅抬眸用亮亮的眸子看向白若言。
“当真!有为夫在,你可以随性而活!”既然琳琅不喜欢被那些规矩束缚,那她便不用遵守好了。凭他白若言如今在天蜀的身份低位,自然是能够护她周全的。
茶楼的雅间被人包了下来,琳琅与白若言便随便在一处靠窗的位子上坐下。
白若言要了一壶绿茶,还有一些茶点。
“唉,你有没有听说,最近落霞城中犯的几条人命案子手法的是一样的!”一满脸烙腮胡子大汉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与那大汉对面而坐穿着短衫的男子唏嘘道:“我也听说了,县太爷如今头疼的很,听说上面下了死命,若是在半月之内找不大那行凶之人,那县太爷的脑袋也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