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提起自己的阿娘,拓跋陵更加的心冷。李茵自从生了拓跋仪以后,便一心带着这个小儿子,对与长子自然是有些疏远的,而且待拓跋仪六岁的时候李茵便带着他去往前线找拓跋图去了。有次可见,李茵对于拓跋仪的感情要深厚的许多。
拓跋陵依旧记得那年李茵走时他上前苦苦哀求的场景,那是的他只不过是个八岁孩童。他不顾一旁侍卫的阻拦,紧紧的抱着马背上阿娘的腿,哭求道:“阿娘当真不要陵儿了吗?阿娘不要走好不好?陵儿不想让阿娘走!”
李茵用身上的披风挡住了怀中拓跋仪的视线,她伸手摸了摸拓跋陵的头顶:“阿娘不是不要陵儿,而是你阿爹如今自己是前线凄苦,阿娘自然要去陪他!”
“那阿娘带着陵儿一起去,陵儿不想去阿娘分开!”拓跋陵依旧不依不饶。
“你一直养在府中,身子一向弱,还是莫要去了。陵儿乖,等过年阿娘便回来与你团聚可好?”说完,李茵便想那些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侍卫会以,上前强行将拓跋陵抱走。
李茵抱着怀中的拓跋仪便策马而去。
拓跋陵在侍卫的怀中不停的挣扎着,语气中带着不解与委屈:“仪儿是阿娘的孩儿,我便不是吗?为何阿娘只带着仪儿一个人去,却不肯带着我……”
从那之后拓跋陵与李茵和拓跋仪之间便有了隔阂,而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隔阂愈发的深……
虽然近几年李茵会对自己的关心比以往多些,可在拓跋陵也这是面上与其和睦,心中对待这个阿娘早已没有了而是的依赖。
拓跋陵指尖抚摸着自己腰带上用来装饰的和田玉:“这次春猎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趁着阿爹还愿意带我去,正好我此刻还有调派一些兵的权利。若江大人在如此优柔寡断下去的话,恐到时只能与我共赴黄泉这一条路可走了!”
江池州重重的叹了口气:“也罢,那便听大公子的吧!”
按理说江家应该帮着拓跋仪毕竟自己的女儿嫁了过去,可世间往往就是有那么多变数,将他不自觉的推向了拓跋陵。如今,他与拓跋陵是一条船上之人,若这条船沉了,那么,谁都活不了。如今情势所逼,他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日恩泰也会带兵去,恐不是很好对付。”江池州有些疑虑,恩家向来对拓跋图忠贞不二,哪怕恩和与拓跋陵和离也丝毫没有动摇恩家忠心事主的决心。如今当真要反,恩家便是这条道上的第一颗绊脚石。
想起恩泰与自己前岳父的固执,拓跋陵的确有些头疼:“里春猎还有些时日,我定会想到办法,江大人莫急!”
“既然大公子如此说了,我自然也便宽心了。”顿了顿:“若事成,还请大公子保全我女儿一命!”江映雪是他的嫡女,自小他便细心呵护。如今自己迫于无奈走上了谋反之路,他希望拓跋陵大功告成之时能念在自己帮过他的情分上,放自己女儿一条生路。
“江大人放心,我自然不会为难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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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恩和送来的帖子,想邀请琳琅一聚。
琳琅接到拜帖自然是欢喜的,她虽与恩和相处只是短短一月,可却是想真心相交她这个朋友。
琳琅换上了一声她很是喜欢的衣裙,碧色的衣料上绣着朵朵睡莲,配上她那娇俏的容颜使人有眼前一亮之感。
就连一直服侍在身旁的明月也开口称赞道:“娘子果真很适合这种亮色的衣裙呢?奴婢觉得夫人都不一定能比上娘子!”
江映雪自小就是金枝玉叶,长相可以说是倾国倾城,尤其那浑然天成的大家气质就是高贵的兰花一般。明月入府多年,没有机会多方见识美女。所以在她心里,这后院中最美的女人便是江映雪,故而,拿来与琳琅做比较也是自然的。
明月话方一出口,便晓得自己说错了,忙捂住嘴:“娘子,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夸您好看……”
琳琅将耳畔原本较长的耳环取下,换上了一副小巧的翡翠耳钉,碧色的翡翠很是服帖的带着她小小的耳垂之上。
见明月如此慌张的神情,琳琅不由摇头失笑:“好了,你跟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自然不会与你生气。再者,你方才说的也不曾错。夫人对其生的美貌,我自然是比不上她的!”
这并不是琳琅自谦的话,而是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
明月见琳琅并未生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来:“娘子是要坐马车还是轿子,奴婢这就去准备!”
琳琅转头,透过那半掩的雕花窗向外望了望,初春的柳树上已然爬上了绿绿的叶子,几只雀鸟用尖尖的嘴巴梳理着自己身上的羽毛,样子很是慵懒自在。
“不用准备了,今儿天好,那酒楼离得也不是很远我们走着去便是!”琳琅拿起放在一旁的绘有山水图案的油纸伞。
琳琅将油纸伞打开,便又一阵风拂过,那伞下六颗铜铃顷刻间便发出了亲脆悦耳的声音。
“你这是要去哪里?”吴四方进院门,便瞧见琳琅欲要出去的架势,不觉的挑眉问道。
琳琅还未开口,一旁的明月抢了话头:“娘子收了恩家大小姐的拜帖,故而要去茶楼赴约!”
吴四做样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袍子,厚着脸皮一脸讨好的笑:“去茶楼啊,我来了这几月还没去茶楼看过,带我一起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