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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夹在两男之间
    “柳箫,不要!”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说,我急得死死抱住柳箫的腰,白寒衣那个不自觉的却是清眸纯净,也不反抗,且笑得满面得色。
    “杀了我,飘飘一定很伤心。”
    伤心你个大头鬼!白寒衣你是李奶奶家欠揍的猫吗?没事就爱去挠晒太阳的狼狗!你现在没有武功,万一柳箫一个下手不慎……老娘可不会帮你收尸!
    “柳箫,别、别冲动,他到底做什么了?”柳箫望望我,眼神有些躲闪,恶狠狠恐吓白寒衣“这笔账咱们今后再算!”说罢迅速从他身上起来,我疑惑,拉住他。
    “究竟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
    “没什么……”
    犹犹豫豫欲言又止,这分明是有什么!到底怎么了?柳箫躲开我探究的眼神,径直前行,我更着急,拖着他不放。
    “你倒是说啊你!”
    柳箫被我缠得不耐,转身一根芊芊玉指对准我脑门,戳戳戳。
    “没什么,你烦不烦!满世界乱跑,脏死了!我要去河里洗洗,你别偷看!”
    老娘撑多了才偷看你!
    目送柳箫的背影离去,我心里一片纳闷,没好气地奔向慢慢起身的白寒衣。
    “喂,你到底又做什么缺德事了?”
    白寒衣揉着脖子,淡淡看我一眼。
    “不知道。”
    你不知道鬼才知道啊!老娘那个火冒三丈怒从中生!伸手推他。
    “你这混蛋小心作恶多端遭天谴!”无意拐开白寒衣揉脖子的手,我登时怔愣,雪白的脖颈上多出道浅浅的血痕,想必是柳箫下手没有轻重,真的割到他了,光顾着纠结那个玩笑,我竟然都没发现。
    “你……流血了”怪不得此人那个没好气的样子,我刚才好像态度有点凶悍?底气不足,只好唯唯诺诺抬起袖子,轻轻帮他把血迹擦掉。
    “疼不疼?”
    白寒衣侧过头看我,一张清水脸微愣,点头。
    “疼……”想了想,又厚颜无耻地撒娇。
    “不如飘飘亲我一下,兴许就不疼了。”说着就涎笑凑过来要拉我入怀。呀!这个白寒衣,受伤了还不规矩,我气急,忙红着脸推他,一来二去的纠缠,无意间发现地上多了道人影,猛然抬头。
    柳箫抱着外袍站在那里,用最鄙夷的眼神盯着我们,静立了许久,径直转身朝湖边走去。
    我一抖,猛地推开白寒衣,又尴尬又无措,垂头叹气。白寒衣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沉默起身,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径直朝杜花眠走去。把我一个人丢在广阔的花海中。
    哟,谁也不待见老娘了?他奶奶的真虐啊!
    夜晚的野外格外寒冷,我却热得直冒汗,火堆左边坐着柳箫,一直提着根破树枝在那撩拨,话也不说,偷偷看他他还给我瞪回来,火堆的右边坐着白寒衣,这家伙也不说话,专心地把手上的小鸟尸体翻来翻去烤着,我看着那焦香四溢流油的鸟肉,咽了口口水,白寒衣发现,笑笑地递给我,才要伸手去接,触上柳箫杀人的眼神,便自觉地缩了回来,老老实实坐好。白寒衣见状,冷笑一声,随手将烤好的鸟肉弃于火灰中。
    哎呀!浪费粮食,不得好死!
    我恨恨地从这两个人中间挪出去,一步一步退到大树边上。这两人各自沉默着,谁也没有管我。呸,不理就不理,老娘稀罕看你们脸色呐!
    杜花眠醒了,躺在那里仰望星空默默流泪。
    我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沧桑。
    这个杜花眠虽然有罪恶的一面,可是此时就是个普通的失恋少年,何其可怜,何其可悲。
    我趴到他旁边,手在他眼前晃晃。
    “小花?好点没有?”
    他抽抽鼻子,扭过身背对我。
    恶……牛高马大的一个……采花贼,至于搞得和十七岁那年的雨季似的吗?我耐着性子拍他,像我老妈小时候哄我睡觉那样。努力把前世看过的狗血剧在心里筛选一遍。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恶,自动放弃。但看到这个失恋的少年,呃,我到底应该怎么抚慰一下?
    笑话?咱不在行;知心姐姐,算了,想着都肉麻;大吃一顿,或者痛快去睡……算了,ms这个办法只适合咱干物宅女状态,联想起几个月之前得知柳箫的死讯,自己还不是很废材,罢了,顺其自然吧,越安慰越糟糕。
    刚狠下心来打算冷眼旁观,却听到那边虚不可辨的隐隐啜泣声……心脏猛烈一跳,那个,杜花眠哭了?这,这,这,真言情偶像剧啊……
    一轮圆月,肩头瑟瑟发抖的少年,悠缓的晚风……
    我悄悄往那边挪了挪,语气放软,小心翼翼道:“那个,小花,如果想……哭的话,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杜花眠肩膀突然顿住,依旧背对着我。
    哈,击中弱点不好意思啦?我怎么忘了,外表是个柔弱的少年,骨子里可依旧是男人,是男人绝对都是好面子的!复杂的男人心呐……于是又往他身边侧了一侧,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小花,别不好意思,俗话说没有经历过挫折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想想,现在你已经是完整的了,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圆满啊……”
    杜花眠猛地转身,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我,无比认真的味道,眼神居然有些深邃,咋觉得有点腹黑阴谋捏?诡异。倒看得我有些不自然起来,只好饶头干笑。
    “哎……”他深沉地叹了口气,瞥过脸去,显得十分非主流哲学。“没想到你这个笨蛋,傻人有傻福,居然那两个……东西,”
    东西?小花今天怎么如此欲言又止,顺着他的视线,那啥,所谓的东西,原来就是远处明争暗斗激动暗爽不已的的柳箫和白寒衣?那个,我十分郁闷,这两人凑一块咋那么宫斗。
    “对你还死心塌地的……”语气降调,声音中露出无限落寞……还有……酸溜溜的味道……
    汗,这句话和高贵女配被草根女主pk之后被迫or自愿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看破红尘之后的台词真一致真雷同啊……那下一句就是要违心着或者真心着,但嘴上却一定要诚挚祝福女主和男主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我抹了把汗,“小花……其实你没有必要把咱当成假想敌的……”
    他哼了一声,从容地表达了对我的不削,迅速地转过脸去,停顿了好久,才慢悠悠道:“你少得意了!”
    很嚣张,很好,老娘很不爽,后果很严重。我捏了捏拳,准备再接再厉挖苦他几句,却见杜花眠的眼神瞬间又迷幻起来,数不清的痴迷迷醉复杂矛盾……循着目光探去,那方向——毫无悬地又指向了白寒衣。
    哎,这又是何必……
    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别看了,再看男人也不会变成女人,吕布也不会变成貂蝉……”
    被人识破,他慌乱地移开目光,同时留给我一个背影,闷闷道:“笨春喜,你懂什么?”
    “我呀,懂得不多,不过绝对比你多那么一点点!”靠,不然老娘白穿越了。
    他明显对我的话毫无好奇,无声抗议。
    我凑近了点,“在我的家乡,有一个说法——”
    “——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简称
    ‘恋爱三草主义‘。”杜花眠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难得地保持了沉默。想必是对一个学者的臣服,我洋洋得意,不由情绪高涨,说了很多废话,博古论今,从哈姆雷特讲到了白蛇传,从孟姜女跑到了白雪公主……同时盗用诗句,在主题爱情故事间隙穿插,可是为啥老娘讲得口干舌燥,热血沸腾,这家伙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真tm挫败。
    “你现在或许不太明白,不过以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妙处……反正总有一天,就走着走着,就会发现自己的‘命定之人’倏地一下冒出来,然后在灯火阑珊处等你了,呵呵。”虎头蛇尾,哎,若不是观众太冷感,怎么可能草草结束。
    正当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时,杜花眠却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后知后觉地惊呼出声:“‘命定之人’?你怎么知道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花眠深沉的表情居然让气氛也露出几分凝重,一张大脸在我眼前晃悠,犹如被法器降服的小妖,我略微惊吓了吓,被镇住,一时间也有些迟钝:“这,这不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