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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被还原的美貌!
    “呃,你也知道我睡姿很不好的,翻身踢被子,晚上打扰您睡觉多不好……”
    白寒衣把我揽到他怀里,“这有什么,都一家人了,我怎会嫌弃?”说着腰边的手居然开始解我的衣带。背立马挺直,这种感觉……怎么有种毛毛的?我按住他作乱的手,“白,白寒衣,别……别这样!”
    他的脸色冷下来,右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他:“你不愿意?”
    “我……”
    “你要为他守身?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夫人!”他双眼变得赤红,一只手把我的双手举起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撕拉下我的外裳,露出了双肩,然而同一时间,白寒衣眼底的寒光却慢慢褪下,我恐慌地看着他,却不敢动,言情小说上不是说,这种时候万一动一动,撩拨到某些人的某欲,那岂不是引火自焚?他的手停留在我的肩上,慢慢地摩挲,随之濡湿的感觉覆上,那个位置——就是他白天咬的地方……我心一颤,身体竟然控制不住地颤抖。
    “衣衣……”他翻了个身,右手却依旧抱紧我,口里却呢喃着:“飘飘,别丢下我……别跟着柳箫……”
    这个?又是什么?
    不过叫谁都无所谓,我用指头戳戳他,白寒衣没有反应,杀伤性化整为零。我大大打了个呵欠,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于是干脆放弃,就势倒在他怀中,而后就在他左一口‘衣衣’,又一口‘飘飘’的自言自语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早,床榻上已经没了白寒衣的影子。我披好衣服,便有四个白衣女迎上来,一见我,眼中纷纷闪过一丝异色,却马上隐了下去,而后便恭敬地上前唤我夫人,面无表情地开始为我梳妆。
    拘束地任凭他们摆弄,锦衣,钗环,只感觉身上重了又重。
    我对着铜镜暗自发呆,镜中这个美人不错啊,轮廓圆滑,双瞳涟水,丰唇润泽,面颊蔷薇般……咦啊?我摸上脸,这,这人是我?怎么回事!那个巴掌大的红印去哪了?正大惊,身后四个白衣女侍竟齐齐倒地,玉齿梳子哐当落地,屋里一阵寂静,大幅铜镜里徒然添了一个身影。
    微黄的铜镜中,柳箫手执一枝浅粉色的菖蒲,朦胧而淡雅。他棱角俊美的唇微启,闪烁着瞳子,盯着镜中的我满是惊讶。
    “春喜,你的脸……好了?”
    我转过身去,用脚触触昏迷的女侍,惊慌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万一白寒衣回来……”
    柳箫已经回神,踱步上前,狐疑地打量我一番,冷语道:
    “是白寒衣帮你除掉的?”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我瞪眼,“还有你生气什么?看到我变美了,国色倾城,哈哈哈,难道嫉妒了?”
    柳箫嘴角抽了抽,“看不出白寒衣还有两下子,竟然能解二哥的秘药。”
    “什么?!”我跑上前,指关节泛白,愤恨地抓起他的衣襟:“你是说那个该死的胎记是尹霜那个挨千刀的给老娘弄的?我惨淡不堪的过往就是拜此人所赐的?”想起上次妓院那次,nnd,尹霜,老娘哪里得罪你了?竟然被你毁容报复,费解。
    “你激动什么?不就是稍微修饰了一下。”
    “什么叫稍微修饰了一下!”气愤。“修饰你试试!”
    “多此一举,又没有人到处找我。”
    “呃,就是为了防止我被人发现?”
    “还有,大哥说了,大业未完,留一个美人在旁边,势必扰乱军心……虽然我觉得明显没有必要……”说罢,还很没有说服力地偷瞧我一眼。
    “哼!你就是嫉妒!”我冷笑,自顾自拿起桌上一柄手镜,360度全方位瞻仰自己,啧啧,捡到宝了,看苏飘飘这小摸样长得……
    柳箫看着我的忘形样叹了口气,默默把手中那支菖蒲折去茎杆,又径自拔掉我头上新带的累丝珍珠钗,给我把花簪了上去。
    “你做什么!我好不容易打扮得那么风光!”看看你们这群小气鬼,以前老娘是草根装备,头饰什么的完全没有,一般就是野花丛中就地取材。
    我伸手要去拔那支花,却被柳箫按住,他那自负的眸子里微带落寞。
    “我觉得,你以前的样子很好。”
    你有心理病啊!这审美!我在心中骂骂咧咧,面上却不自觉的发起烧来。别告诉我这小子一大早闯进白寒衣的地盘,就是为了给我发上簪一只新折的菖蒲。
    柳箫看着我发了一回愣,手指抚着我头上那支菖蒲,凄然一笑。
    “我该走了!”
    那笑容中深藏着一种道不明的凄凉,我怔了怔,本能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他回身看我,我却又无话。空气就这样凝固着,半响,柳箫一叹,终于轻轻拉下我的手。
    “南边上水荷岛,有种青丝竹,折做短笛,吹出来的曲子格外清亮……”我愣呆,不明所以,他有些犹豫。
    “我,我很擅长,如果有一天……”话到此地,终于顿住。
    我眨着眼等了半天,见他还没有下文,不禁微笑。
    “你是想说将来有机会吹给我听吗?”柳箫这拐弯抹角的表达方式,换了别人又怎么会懂?
    他这次没有躲闪,微微颔首,勾起一抹浅笑,青丝行过,游绕在他菱角优美的唇边,风情万种。
    我于是放开他的袖子让他去了。
    目送他离去,我抬起铜镜看了看发上那支浅粉色的花,傻傻地笑了。
    出得门来,白寒衣负手站在一池芙蕖花边,见我出来,微微打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喂,白寒衣,我这脸……谢谢你啊!”我朝他讨好的笑笑,拖着冗长的裙摆,小步走到他跟前,头上压着的鬼东西虽然很富贵,可实在太重了。
    白寒衣笑笑地伸手牵起我,露出一丝促狭颜色。
    “举手之劳而已,今日客多,让天下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唔,难免取笑我瞑水宫主人的品味……我不太喜欢丢人。”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得得得,感情您老全是为了自己啊?枉费我刚才还感叹你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他好笑地睨着我,目光突然一滞,收起笑,下一刻,便以迅雷不及之势拔掉了我头上的菖蒲,随手扔到地上。
    “这个,我不喜欢!”
    “你干嘛!”我心疼,立即弯腰拾起那朵菖蒲,小心的吹掉灰,还好,没有摔坏。我怜惜地把它笼在袖中护着。
    白寒衣静静瞧着我一系列动作,恬静的神色中蒙上几分不快。
    “方才,和小柳相谈甚欢?”
    我脖子一直,然立刻又镇定下来。知道了又怎么样?身正不怕影子歪,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扬头啊了一声。
    他面不改色转过去继续看花。
    “也罢,今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什么意思?”我瞪他。
    “飘飘,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自然是你妹妹和柳箫订婚的日子,不然你何须做这般盛装打扮?”他牵过我的手,挑眼邪笑。
    我脑中‘轰’地一声,脚下险些不稳,刚才见到柳箫,光顾意乱情迷去了,竟忘了问他这件一直困扰我的大事。
    白寒衣叹了口气,“还是没死心?也罢,那就呆在这吧,不去也是好的。”他松开了手。
    “不,我要去。”我握了握拳,越过他,快步朝大门走去。
    白寒衣意味不明地摇摇头,神色却依旧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