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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工友水根哥
    白衣衣初到青石窟窿洞,也不驻足停留欣赏,就直奔后面的古庙。自然,vip贵宾外加头号美女驾到,苏老头的卫兵也自觉地加强了防守,于是,无奈如我无任何头衔的路人草根民众,只得暂时放弃了对古庙的科学考察,老老实实地回到工友同盟的驻留地。
    众工友兄弟对我游手好闲的态度虽十分不满,但却没有明显表态,没办法啊,瞟一眼满地的山谷幽径,连我都有点怀疑胖子都统当时雇佣我时是不是脑子有点进水。呃,虽然本姑娘灵活运用胡克定理,但是在一切无任何文明覆盖的原生态世界,明显无用武之地。说来也怪,苏老头的声誉在盗墓四兄弟口中虽然很不堪,意外地却很有现代企业家的架势,人性化管理。基于尊重人才,合理分配,对于我这样的技术闲人,苏老头给予了最大的支持与善待,竟然没有让我去挑水背沙土,全然不会像某些卑劣老板,本着物尽其用,无时无刻要压榨劳动人民血肉到极致。
    起初我还是战战兢兢的,自觉地找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突兀,在打翻两担沙石,踢坏一个木桶之后,成功为广大工友兄弟又增加了新的任务,胖子都统终于气呼呼地跑到我面前,语气愤恨,颇有架势地训斥……措辞严厉,抑扬顿挫,中心内容无非就是让本小姐好好休息,哪里方便就到一边凉快去。正纳闷为何雇佣我个闲人,且在出问题之后不炒鱿鱼,不过,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而且还不介意包吃包住,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某日,午餐时间过后,照例想寻个安静角落小睡一会,工友水根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我礼貌地朝他点头,这人好像是从东庄雇佣来的泥水匠,目前和我一样均是闲人,可此老兄行迹飘渺,这么几天,依稀没有说过话,至多的交集,不过吃饭时间领饭时偶然的撞见而已。“春哥,原来你在这里……”他斜站在阳光下,逆光重心往后移,语气甚是亲昵,很酷地和我打了个招呼。不看脸还好,对上那张朴实憨厚的肉脸,这个声音……
    我抖了抖,情不自禁往后挪了挪,“找我有什么事?”
    “噢,是这样的。”水根走到离我几寸远的地方不客气地坐下,“都统说等会让你我过去一下。”
    “好,”原来是任务来了,我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
    “只是我们两人噢!”他扁扁的声音响起,还故意咬重“两人”二字。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摸摸嘴上的假胡须,还稳固着,“呃……有什么问题么?”
    他躲过我的视线,不自然的别过脸,吐了个“没”。
    胖都统似乎比上次见面更胖了。老苏的伙食果然不错,下属的营养质量是日渐提高。水根很谄媚的一上去就猛拍他马屁,胖子喜笑颜开,额头上肥肉推起的褶子全部往上挤,形成一个奇怪的弧度。胖子甚满意地拍拍水根的肩,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咳咳,你们两小子,真实走狗屎运了,多少兄弟眼红这个活计,事完之后,苏大人说了,”他故意意味深长地停住,水根早已两眼放光,“就升你们为副厂尉。”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所谓的副厂尉,无非就是临时工匠的工头,在现代约莫属于个城管类型,为虎作伥的,而如果被苏老头亲自任命,就已经迈入了公务员岗位。怪不得水根同志如此虔诚,养老养小,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铁饭碗的诱惑是无尽的。于是乎,我也附和着对着胖子感恩戴德一番,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惜,老娘天生太过正直,表现力不如水根,再加上水根奋力表现,对比明显,效果甚微,渐渐的,我也懒得了。
    胖子带着我和水根沿着山间小路,走到了一个帐篷之后,本以为是活动前夕去拜见高层,却不想竟然又是个迷信活动场地,且苏老头并白衣衣居然也都在,两人对着荒山凸起的一座土丘三拜九叩,左右和尚道士一堆,估计是图方便,东西方神仙均请到,到时候无论何种妖魔现身,就和万能钥匙一般,全部消灾解难?
    正在左右观望,银光一闪,几把长剑就招呼过来,脖颈间寒意逼人,一道娇喝:“大胆狂徒!竟敢偷看小姐!”拜托,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好,哪里来的偷看,这个脑残的质问来源不是暝水宫的制服女还是谁。旁观,胖子水根均垂着头,才意识到已经犯了电视剧的大忌,但凡剧中的女性角色是不能被龙套角色在不允许的前提下直视亵玩的,不然会被吃醋的男一男二男三亲卫队手下路人小则痛恨打击,大则一命呜呼。
    白衣衣却不恼,指尖一弹,刀尖没有落下,长剑已被打落。她微眯着眼睛,视线往这边一扫,半笑妖娆,左右雄性动物立即站不住脚,“你就是小春吧?听徐都统说你是个拆墙的能人。”
    小春,我的名字的演变真是越来越诡异。
    胖子抓耳挠腮,被美女直接表扬急着表现:“阿春技术精湛,护城河边的城墙,用他之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不变成一堆废墟。”
    寒……老大,就是要称颂我的技术,也没有必要如此夸张啊。真是一炷香时间拆卸,那我直接乱世称帝算了,还给你当打杂小吏?
    我微微侧头观察其他人反应,十分之担心白衣衣同学被此人蛊惑后就把我当杀伤性武器对待,还好,除了水根非常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之外,其余众人均没有任何表情,约莫对胖都统夸张修辞方法已经见怪不怪。
    胖子还想再继续说点什么,被苏老头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就闭嘴了。右手一扬,四下侍从均退下,大帐之后,就只剩下为了混口饭吃的苦命劳工水根和我,绝代芳华的白衣衣以及高深莫测的苏老头。
    “您是说,要小的把这个土丘揭了?”盯着刚才几人拜祭的土丘,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随便一个甲乙丙拿个铲子就能搞定的,竟然还神秘兮兮地把我和水根召来。
    苏老头神色凝重,表情恢复威严。水根丢给我一把锄头,在我正纳闷中,此人已经闷着头开始抢着干活。呃,为了这个公务员饭碗,他真是善于把握表现机会。
    日头正烈,苏老头始终年岁也一把了,尽管额上汗水淋漓,却依旧坚守工地,左右徘徊;一边的白衣衣虽百无聊奈,一双美目也死死盯着我和水根的一举一动,唯恐我们顺手牵了什么。想当初,在暝水宫当人质时,白衣衣三天两番地往苏家跑,本以为她与苏老头的关系应该不错,现在看来,怕也是貌合神离。不过,人家的哥哥毕竟捏死了老苏的女儿,虽不至迁怒,虎毒不食子,两人生疏点,也是情理之中。
    我和水根就这样一直挖一直挖,苏老头与白衣衣就那样一直在左右旁观,寸步不离,说来也怪,太阳西下,挖了几个时辰,小小的土丘竟然还没有铲平。四野寂静,唯一的声响就是那单调无规律的敲击声。
    手臂麻木酸痛,水根却不见半点疲色,在夕阳余晖的掩映下,此人肉脸上一双豆眼,明显目光矍铄——好大的执念。杵着锄头,忙里偷闲活动下手脚,无奈脚软竟然朝前扑到,双手撑地保持平衡,刚一触及,就觉得怪异不对。手上粘稠的质感,似乎和一般的沙土有异,抬手一看,苍天,奇怪,手上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窟窿,黑乎乎的血柱如喷泉一般涌出,只片刻,手臂,衣上全是血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旁边,老娘血人一个,他们三人却依旧没什么变化,顾不上奇怪,我胡乱按压着,血没有止住,反而更加汹涌。
    鼻端的血腥味弥漫,该死,什么项目工程你们自己弄去,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会失血而死?我挣扎两步,从地上站起,刚刚起身,背部猛地受力,竟然就像只气球一样,被某人提起。转过脖子,竟然是水根,苏老头和白衣衣已经不知去向。
    “水根,你干什么?”
    他阴测测地呵呵笑两声,竟然不顾个人卫生,单手环过我的腰。把我的身体像个盾牌一样挡在他身前,睁眼一看,四下风景什么时候完全变了样子,四周花瓣翩飞,而不远处根根长箭绑在弯弓之上,少数也有万把十只,随着他的脚步往前移动,我们完全立在箭阵之下,被许多箭头四面八方包围。我不敢轻举妄动,后面的水根明显也步步小心。此时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妈的,终于明白活动前他那句“就我们两个人”的意思,感情已经知道这里面的大概,马屁拍多,那个死胖子估计已经给他露底了。怪不得这些日子吃饭时,工友兄弟脸色一个个都不好看,说什么两人两人地失踪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