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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偷听者杀无赦!
    “谁?”白衣衣俏脸一沉,一条闪着银光的白练像条游蛇,灵活很绝地向我和柳箫的藏身之处袭来。
    啊啊啊啊啊啊,目标暴露了?关键时刻,我条件反射伸手赶紧抓旁边柳箫的衣摆,呀?什么?手中的空虚感,让我一惊,左右张望,nnd,柳箫这个死家伙跑哪去了?
    白练速度极快,前世八百米从不及格的体育神经超级迟钝者如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其灵活地撞开一树繁花,打散万千落叶。怎么古代高手的每件武器杀伤性都那么强啊?
    白练移到我面前却不动了,只是霎那间的事,白衣衣莲步一跃,跳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你来干什么?”
    “呃,我,我……只是想见证一下你们的感情发展……”
    白衣衣温柔的脸上闪过一道寒光,双手倏地收紧,我小心肝被这一吓,跳的愈发欢快,那啥,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嘛赴约啊?奇怪的冷面女。
    杜花眠也跟了上来,我用眼神示意,这人却都不看我半分,绝情的男人,别忘了你的欠条还捏在我手上呢。算了,还是自力更生吧。
    “你一个人来的?”
    “当然……”不是。
    白衣衣狐疑,转眼却笑得灿烂,素手提起我的手腕,“即是如此,那跟我回去吧。你上次一走,哥哥可是想念得紧!”
    想念的紧?想念我捉虫还是当花肥啊?
    “呃,还是不用了……”
    “你不想走?”眼前与白寒衣一模一样的俏脸,顿时变得有些狰狞,突然间,竟然出现某些错觉。
    “也不是……但时间紧迫,还未来得及收拾衣服细软……”
    白衣衣扬眉一笑,“暝水宫养得起你!”说完不等当事人挣扎,强烈反对,就要拉着老娘随她一起回魔窟。nnd,我怎么如此没用啊,三天两头就被无关人士绑架挟持?不堪啊不堪。还有小姐,你似乎颠倒主次了吧?你不是来相亲幽会的么?看杜花眠一脸失落,老娘愤懑之心更甚:“那,那,杜公子怎么办?他似乎还没给你答案?”
    “小姐……”被无故干晒的杜花眠立马把握机会,柔情开口,矛盾痛楚神色清晰地写在脸上,欲言又止。
    美人仍旧不理他,“你倒是听得清楚。”
    “别杀我,我只个过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白衣衣笑得含蓄,提着我立到树梢,妈妈啊,这么高,我脚一软,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只听她的声音:“杜公子,下月五日,此时此地,不见不散,我期待你的答案!”
    之后,耳边就只有树叶沙沙的摩擦音,失重的感觉又来了,白衣衣一袭白衣,月光下,天人之姿,如此美人带着我翻山越岭,虽不情不愿,我却不敢造次,不知过了多久,白衣衣不动了,我勉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我们竟然还没有离开青埂峰,脚不沾地,大片海棠花树团团把我们包围,月光下,露华其霜,花枝颤动。
    “放下她!”
    寻声望去,柳箫那个死人靠在不远处一棵海棠树上,姿态风雅地捻起一支海棠,凑到鼻端细闻。
    白衣衣配合地把我放在一处树杈上,我赶紧抱紧树干,才不至于自由落体,她甩甩衣摆,伸手扒开妨碍视线的花枝,素手在花间掠过,花瓣纷扬下落。
    “小柳?我就说这丫头怎么可能单独行动。果然见到了你。”
    小柳……白家兄妹的称谓真一致。
    “自然自然,”柳箫扬手,不知飞出什么东西,转瞬,手中又重新换了一支开得更艳丽热闹的海棠。“白小姐很少在江湖露面,在下不去准备准备,怎能如此近距离地见到佳人?”果然是个色胚子,抛下老娘原来去准备了。
    “小柳很想见我?”白衣衣奇异,继而笑得妩媚:“暝水宫的大门永远向公子开着,何必劳神,苦心布阵?”怪不得我们半天都还在原地打转。
    柳箫并不回答,从树上站起,颇有风情地笑道:“自古鲜花配美人,姑娘请笑纳。”说完,手中的海棠花枝像一道利剑,射了过来。
    白衣衣微微掠动,闪身漂亮地用两根手指接住,“公子好兴致。”
    柳箫也不吝啬,出口赞叹:“姑娘好身手。”说完还对白衣衣媚眼一抛,电力十足。
    老天,你们两个人是要打架还是干什么啊?柳箫这个死人,一见到美女就走不动了,切,鄙视你,如若眼前是变态白寒衣,怕是早就开打百个回合了吧?
    白衣衣并没陶醉,直奔重点:“小柳此番拦截,有何指教?”
    “指教算不上,姑娘绝代风华,百年难遇,在下只是想让姑娘留下。”
    白衣衣冷笑,把花枝狠狠抛在地上:“留下?那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空中姿态优雅地飞起,手中白练早已攒足气势,蓄势待发,像一道闪电,直直朝柳箫脑袋劈去。
    柳箫挑眉:“姑娘家的,别老是动枪动刀的,多煞风景。”单手一捞,白练一端已经被他握在掌间,看似浅浅一拉,却是使了十分力气,白衣衣脚步不稳,直直朝柳箫怀中撞去。下一秒,佳人已经倒着某人狼爪之下……
    nnd,趁机吃豆腐。虽然对白寒衣不齿,但这个圣母妹妹,基本上还不不错的,虽然刚才挟持了老娘,但至少还一路温柔,这个死柳箫,死色狼,无奈我也只是泥菩萨过河,并不能伸以实质性的帮助。
    “你心跳得很快……”柳箫凑近白衣衣,满脸暧昧。
    “小柳不也是?”白衣衣并不排斥,娇声软语,就着他的手臂坐起,一脸的倾慕。
    郎情妾意?!两人距离越挨越近……
    海棠花林中,花瓣徐徐飘飞,痴男怨女,旁若无人……我一急,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天,还有我这个挂在树上的电灯泡呢……你们要下一步发展回避下,但一定要先把我弄下去,啊啊啊啊啊,偷窥,要长针眼的……别把我忘了。
    于是乎,我大喝一声,“柳箫,老娘还在树上呢!”
    花瓣纷扬下坠,月光瞬间被游动的云彩遮住,黑暗中,诡异的嘶嘶几声,分不清是什么现象。等月亮重现,月华如霜,天地间陡然换了风景。
    柳箫被白衣衣的白练死死缠住,狼狈地瘫在地上,白衣衣胜利者微笑,气势十足,从容地制住他周身大穴。“小柳,今日是你来求死,我本不打算与你为敌。”手上已经握了一把弯刃,脖颈上一划,鲜血潺潺……
    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无端一紧,“喂,住手!杜花眠不是说你从不杀人么?”
    白衣衣微笑,“那也要看是什么人。”挑起柳箫的下巴:“可惜了小柳的花容月貌。”
    明明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柳箫却还是笑得没心没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在姑娘手上,也不枉在下一世英名。”
    “倒是识时务者!”白衣衣啧啧赞叹,“不如你就依了我,随我回暝水宫吧。”
    “给姑娘做男宠么?这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有吃有喝,又不用在江湖卖命。”
    “是啊,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白衣衣喃喃自语,沉吟片刻,转继换上倾城笑容,“可是,我却不信你,怎么办?”握刀的玉手,又加重了力道,柳箫脸色更白,鲜血已经染湿了前襟大半。
    “别杀他,你不是要天水蚕衣么?就在他的身上。”我大吼一声,白衣衣果然犹豫。
    “笨蛋!”柳箫咬牙切齿。
    “小柳,死到临头,这张嘴还挺严实的。”白衣衣一边平淡地说着,一边已经用刀尖划裂了他的外裳,除下血迹斑斑的血衣,果然露出了白色中衣,明明更接近伤口,然白色却依旧纤尘不染,丝丝血流奇迹般的透过丝面,渗透出来。的确是宝贝。
    “姑娘这么急干什么?在下又不会跑了?”说话间,柳箫已经露出了半边肩头,纹理细腻,白皙透明……受啊,受……浴血奋战……我热血上涌,差点流鼻血!糟糕,现在不是yy的时候,小柳好歹也救过我几次,不能眼睁睁地看其被宰割,但是。关键,我望了望离地十几米的天际距离,有点眩晕。
    正冥思苦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一道天籁之音从天而降,“春喜?你在这干什么啊?”
    精神一振。“小天?”
    小天轻巧地落在我旁边,树枝都没有抖半分,我急忙抓起他柔软的双肩,教主咆哮状:“就你一个人?大哥和尹霜呢?”叫小正太一个人去应对白衣衣,不太人道吧?况且怕也不是对手。
    “他们,就在你后面啊。”
    “呃,什么?”我一转头,差点又要从树上掉下来。果然见陶言淡和尹霜两个,一人霸占一棵海棠树,花海之间,造型都很天人翩跹……陶言淡低眉扫过我,沉声唤一声“春喜”,隔着满天飞舞的花瓣,月光如水的氛围下,我不禁少女情思又回归了……时间好似定格,刚才的血腥残阳完全不见。
    多么美妙的夜晚!
    “呜”空气中低微的一声呻吟,立马把我拉回现实。呃,现在什么状况,三个盗墓贼,袖手旁观地看邪教妖女欺负好兄弟柳箫?
    我看了一下那边的战况,三人都来,白衣衣已经收敛了动作,警惕地对峙,柳箫永不离身的天水蚕衣还半耷拉着,总之,情况不悲观中的乐观……还是值得恭喜的。
    “大哥,快去救他啊,柳箫快不行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软绵绵的抗议,“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