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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有人要劫黄金
    第六十一章 有人要劫黄金任浩铭去敲阮清恬的房间门,没有人回应。
    “阮小姐呢?”任浩铭问谷雨。
    谷雨回答:“小姐和楚小姐一起走了,您忘了?”
    任浩铭这才想起来,点点头。任浩铭下楼给楚安安家打电话,对着电话说道:“告诉阮小姐,我一会儿过去接她。”
    秋分支支吾吾:“阮小姐一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任浩铭有些惊讶:“你说什么?那楚安安呢?”
    秋分怯生生地说:“小姐刚出门,去百货商店了。”
    任浩铭挂断电话,喊道:“春、夏、秋、冬!”
    春、夏、秋、冬立马跑上前来:“会长!”
    任浩铭一挥手:“备车,去找阮小姐!”
    黑色汽车停在楚家门口。司机老张正在车里悠闲地梳理头发,突然听见有人敲车窗。司机纳闷地摇下窗户,看见窗外站着一个戴口罩的男人。
    不多久,楚安安打扮一新开门出来,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宋诚的人,嘴里嘀咕着:“难道真的伤心了,不再来了?”
    楚安安撇撇嘴,上了停在门口的汽车。阮斌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司机的位置上,眼里写满紧张。
    楚安安自然地问:“去百货公司,咦?你不是老张吧,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阮斌低沉地说着准备好的台词:“我是老张的表哥,他今天生病了,我来替他开。”
    楚安安不太高兴:“昨天还好好的呢,说病就病,真是的。”
    汽车缓缓启动,向前开去。阮斌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从后视镜里观察着楚安安,心里嘀咕:“要怎么问呢?”
    阮斌摸了摸口袋里的匕首,下定决心。
    楚安安突然喊道:“任会长!”
    阮斌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中央。阮斌看见任浩铭伸手挡在车前,赶紧低下头,好在任浩铭的眼神都在楚安安身上。
    楚安安不满地整理着发型:“你是怎么开车的!技术这么差!”
    任浩铭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拉楚安安下车。
    楚安安兴奋地说:“任会长!你怎么在这里?”
    任浩铭不由分说地问:“清恬呢?”
    楚安安想起昨晚阮清恬的话,犹豫着:“嗯……恬恬她,她有点事,所以……”
    任浩铭皱眉:“什么事?说清楚!”
    阮斌听着两人的对话,也露出担心的神色。
    楚安安只好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任浩铭只好愤恨地指着楚安安,边走向自己的车边说道:“清恬要是出了事,我再找你算账!”
    楚安安也着急地说:“我和你一起去找!”
    任浩铭厉声说:“你回家好好待着就是帮忙了!”
    任浩铭说完就开着轿车疾驰而去。楚安安坐进轿车里,念叨着:“恬恬会在哪儿呢?昨晚也没告诉我啊。还是回家吧,都没心情逛商场了……”
    车子半天没动,楚安安抬起头,这才发现司机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了:“司机呢?”
    阮斌在马路边摘下墨镜和围巾,一脸担心:“恬恬到底去哪儿了?不会是被人绑架了吧?”
    阮清恬看着林峰手里的钢笔,动弹不得。林峰起身,上前轻触阮清恬的肩膀,阮清恬想要躲开,但被林峰强按住。
    林峰温柔地笑着:“如果我没猜错,这支钢笔应该就是阮先生送给任晓晓的定情之物吧?啧啧啧!想必有件事你还不知道,你爹其实就是杀害任晓晓的凶手!”
    阮清恬立即否认:“你胡说!我爹不可能是凶手!他连任晓晓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杀了任晓晓!你别瞎说!”
    林峰冷笑:“这可是你爹亲口对我说的!难道你连你爹的话都不相信吗?”
    阮清恬立刻反驳:“不可能!我爹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林峰回答:“因为你爹偷了任浩铭的账本。还记得当初任浩铭的手下去你家找你爹吗?就是因为这件事!”
    阮清恬有些难以置信,不知要说什么。
    林峰把玩着钢笔:“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任浩铭就……”
    阮清恬浑身发抖,但依然坚定地说:“那你也休想知道电报的内容!”
    此时,虎子拿着纸条兴高采烈地进来:“峰哥!果然干了就能看出来了!上面写着两条大黄鱼,17号荒鸡!”
    阮清恬听后,面如死灰。
    林峰看着阮清恬的表情,嘴角露出冷笑:“恬恬,你不要怪我,这件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其实这么多年,我都活得很痛苦。你一向都很善解人意,你知道如果任浩铭知道了今天的事,你爹就……”
    阮清恬没等林峰说完就扇了他一巴掌。阮清恬眼中含泪,恨恨地看着林峰:“你卑鄙!”
    “我不卑鄙就活不到今天!”林峰瞪着眼睛,凶狠地说道。
    阮清恬落下眼泪,又想扇林峰。林峰抓住阮清恬的手腕:“不要以为同样的事情,我会让你做两次。”
    阮清恬想抽回手腕,却抽不回来,情急之下踢了林峰的裆。林峰吃痛,手中的钢笔落地。阮清恬捡起钢笔就快速跑出房间。
    虎子站在门外,没想到阮清恬会突然跑出来,被阮清恬猛推了一下,险些摔倒。阮清恬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虎子看了眼房间里:“峰哥。”
    林峰强忍疼痛,脸色难看地高喊着:“给我抓住她!”
    虎子立刻追了上去。
    林峰气得一脚踢倒了椅子,却又牵动了痛处,难受得不行。阮清恬紧握着钢笔快速从后门逃了出来,虎子在后面穷追不舍。阮清恬气喘吁吁地跑到一个路口,只顾着看后面,突然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阮清恬抬头一看,竟是任浩铭。阮清恬下意识地将钢笔放到衣服口袋里。
    任浩铭并没有看到虎子。虎子在后面看见任浩铭,立刻变了脸色,转头匆匆逃走了。
    “你跑什么?有人追你?”任浩铭皱眉问道。
    阮清恬想了一下,决定撒谎:“不知道,不认识那几个小流氓……”
    任浩铭朝远处看去,什么人也看到。任浩铭担心地看着阮清恬,阮清恬尴尬地回避他的目光。任浩铭突然霸道地将阮清恬推得靠在了墙上。
    阮清恬猝不及防,面对贴近的任浩铭,只好立刻偏过头去。
    任浩铭质问道:“人家为什么要追你?”
    阮清恬抿着嘴不回答。任浩铭继续贴身,眼看两人就要嘴对嘴。
    阮清恬只好挣扎着说道:“会长,别闹了!我只是从这路过,没想到就遇到了流氓。”
    任浩铭狐疑地看着阮清恬:“早跟你说过外面不安全,你不听我的,非要跑出来,现在好了吧,险些让人家占了便宜。”
    阮清恬挣扎:“会长,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我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也休想再从我身边逃走,你以后都不许离开我一步!”
    阮清恬无奈地妥协:“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阮清恬来到任浩铭身边,看着任浩铭,想起林峰的话——“恬恬,你不要怪我,这件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其实这么多年,我都活得很痛苦。你一向都很善解人意,你知道如果任浩铭知道了今天的事,你爹就……”
    阮清恬犹豫着不敢接近任浩铭,心里思虑着:“林峰说了,如果告诉任浩铭黄金的事,爹就会有危险,可是如果不说……会长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呢?”
    阮清恬正苦恼地思索着,任浩铭回头发现阮清恬不对劲,问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阮清恬只好上前,问道:“银行的事,怎么样了?”
    任浩铭平静地说:“再等两天就能彻底解决了。”
    阮清恬吞吞吐吐:“会长,银行的事……”
    任浩铭打断她:“你能不能别再瞎操心了,你现在在意的应该是如何把自己收拾得更漂亮,时刻准备嫁给我。”
    阮清恬说:“会长,我是在想,会不会有人在打银行的主意……”
    任浩铭一愣,没太在意:“我都说了不用你管了!你怎么啰唆得像个管家婆!”
    阮清恬无奈地站在原地。
    任浩铭站起身:“早点休息吧,要是失眠的话,欢迎你随时来找我。”
    任浩铭说完就走向自己的房间。阮清恬苦笑,心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呢?那封电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阮清恬坐在桌边,嘴里念叨着:“两条大黄鱼,17号荒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阮清恬站在窗口,手里拿着钢笔,看着夜色发愁:“林先生竟然是青帮的人,而且竟然知道爹和任晓晓的事情。电报里说的17号荒鸡,应该是货17号就会到的意思吧,如果损失了这批货,任氏银行就会破产,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阮清恬忧愁地看向茫茫夜色,来到客厅,发现阮斌刚刚回来。
    “爹,你回来了,这两天您去哪儿了?”阮清恬问道。
    阮斌一脸紧张,躲避着阮清恬的目光:“就是去个老朋友家拜访了一下。”
    阮清恬质问道:“您的老朋友?我怎么从没听您提起啊?”
    “是之前工作时认识的,没跟你说过而已。”阮斌顿了一下,又问,“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和浩铭都好吧?”
    阮清恬勉强点点头:“都挺好的。”
    阮斌担心地问:“我听说任氏银行出现了危机,没事吧?解决了吗?”
    阮清恬沉思一下:“我想,很快就会解决的。”
    阮斌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爹,我有事要问您。”阮清恬见阮斌要离开,赶紧拉住他。
    “一大早能有什么事,我要去补觉!”阮斌有些不耐烦地说。
    阮清恬连忙说:“我有张照片,上面好像是您,您是不是跟晓晓照过相?”
    “怎么可能呢?你把照片拿来给我看看!”阮斌嘴硬,心里却打着鼓。
    阮清恬见阮斌否认,而自己又没有证据,一时也是左右为难,说道:“照片找不到了……”
    阮斌松了口气:“就是嘛!我怎么会跟任家二小姐拍照!”
    “可您那支钢笔呢?以前不是总用吗?”阮清恬又问。
    阮斌又提起了心,假装不在意:“啊,是啊,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好像是丢了吧,怎么了?”
    阮清恬有些失落:“没事儿,那您去睡觉吧。”
    阮清恬说完便上楼了,阮斌看着阮清恬的背影,想到送给任晓晓的钢笔,心里更紧张了。
    阮清恬嘀咕:“一直想拿照片给爹看,怎么就找不到了呢?难道我从来没见过那张照片吗?丹尼也死了,真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听到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其实,光凭照片也不能说明就是爹杀了晓晓。我爹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个善良的人,我相信他是不会杀人的……”
    阮清恬想到这儿松了口气,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目光又停留在墙上的日历上。看着日历显示的17号,不禁又紧张起来。阮清恬心乱如麻,不禁思索着:两条大黄鱼,荒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是指时间和地点?
    任浩铭擦拭着手枪,对阿春说道:“今晚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出任何差池。”
    阿春严肃地说:“是!会长,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阮清恬偷偷站在书房外,听着任浩铭和阿春的对话,紧张万分。
    虎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谄媚地说:“两条大黄鱼,就是黄浦2号码头;荒鸡就是指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任浩铭的暗号都被您猜出来了,峰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墙上的挂钟已经敲了十二下,十二点了,林峰冷笑不语。
    虎子在一旁说道:“峰哥,按照您的安排,都已经部署好了,就等到一点钟行动了。”
    林峰脸上露出冷笑:“任浩铭,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阮斌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心里嘀咕着:“恬恬突然问起钢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她已经知道我把钢笔送给晓晓的事了?”
    阮斌越想越害怕:“不行,我得去找恬恬问问清楚。”
    阮斌想着,向门口走去。
    阮清恬焦躁地快速翻着字典,突然停住手,顺着字典上的一行字认真看着:“丑时又称鸡鸣,荒鸡,是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指的是上午一时正至上午三时正。”
    阮清恬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十二点了。她想起林峰对她说过的关于报仇的狠话。
    阮清恬又想起任浩铭对自己的深情表白,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没有时间了,不行,我必须提醒会长,有人在打黄金的主意,一定要小心。”
    阮斌低头思索着,没留意谷雨正朝自己走来:“阮先生!”
    阮斌这才看见谷雨,赶紧说道:“谷雨,恬恬呢?”
    谷雨回答:“阮小姐在房间里呢。”
    “哦。”阮斌朝阮清恬房间走去。
    阮清恬走到门口,打开门,发现阮斌竟然就站在门口,带着一脸迟疑和尴尬的笑。
    阮斌上前说:“恬恬,爹有话跟你说。”
    阮清恬回头看了看钟,对阮斌说道:“爹,我现在有急事,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阮斌不知情,立马抓紧阮清恬的肩膀:“不行不行,一定要现在说,就一会儿。”
    阮清恬着急地说:“那您赶紧说吧。”
    阮斌小心翼翼地说:“就你刚才在客厅,问起钢笔……”
    阮清恬见阮斌吞吞吐吐,催促道:“爹,您有话就赶快说,我这急着跟会长说话呢。”
    阮斌终于问出来:“你突然说起钢笔,是不是看见那支钢笔了?”
    阮清恬听到这里,皱眉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阮斌见状,赶紧解释:“是这样的,那支钢笔啊,我之前弄丢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找着。”
    阮清恬难以置信:“你说那支钢笔你弄丢了?”
    阮斌赶紧点头:“对啊,丢了,很久没见到了。”阮清恬盯着阮斌的脸,并不相信。
    阮清恬耳朵一动,突然推开阮斌,冲到二楼栏杆向下看,却只看到任浩铭离开的背影。阮清恬着急地跺脚,对阮斌说:“爹,我知道了,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才问的,既然已经丢了,就没事了。”
    阮斌笑着点头:“是啊是啊,确实丢了。”
    阮清恬边下楼边对阮斌说:“爹您早点休息吧。”
    阮斌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希望能骗过恬恬。”
    阮清恬跑到客厅,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半,着急得不知所措。
    她冲出客厅,来到任公馆门口,看见轿车已经开远了,伤心不已。突然她听到有人朝自己走来,回身一看,任浩铭就站在自己身后。
    阮清恬惊讶地问:“会长?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任浩铭解释说:“刚刚经过你房间门口,看见你正站在窗口想着什么,专注得连我站在门口都没发现,所以我就让阿春去码头了,想留下来看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清恬既感动又担心,抓住任浩铭的手臂,着急地说:“会长,码头,黄金……”
    任浩铭皱眉道:“黄金?你怎么会知道黄金的事情?”
    阮清恬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说:“我……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而且我还知道有人打算抢在你之前劫走这批黄金,你一定要小心。”
    任浩铭难以置信地说:“你说的是真的?”
    阮清恬点点头:“会长,你快去码头看看吧。答应我,一定要万分小心。”
    任浩铭皱眉看着阮清恬。
    阮清恬眼里噙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