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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忆情
    最后是邵峰做主把凌阳送到了医院,警车开道的速度倒是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凌阳特地嘱咐邵峰,“走后门。”
    警车一甩尾巴,直接到了后门,医生看到浑身是血的凌阳被送进来,赶忙组织了急救。躺在病床上的凌阳一直没有松开凌飞絮的手,最后还是在医生尴尬的提醒中两个人才分开了。
    这么多年,这是凌阳第一次和凌飞絮如此的亲密,凌阳甚至觉得,这样子的话自己挨一枪也没什么。
    不过手术还是要做的,子弹打进了手臂,并没有穿透出来,应该是卡在了骨头中间。凌飞絮和邵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其余的警察已经被邵峰弄回警察局去了,霍征帆倒是安排了人守在楼下,不准任何人上来探望。
    “飞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样的大家族是有勾心斗角,也会在背地里下狠手,但是找了杀手在路上埋伏狙击,还是不大可能吧,毕竟血浓于水。再说,就是不管血缘亲情的话,在这个时候下手,不是司马昭之心么?
    虽然现在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凌宇和凌琪两兄妹身上,但是邵峰却不禁怀疑这样是不是他人嫁祸,这样做真的太明显了。
    “爷爷是突然去世的,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话,家里现在一团糟。爸爸是长子,所以回乡下去为爷爷守灵了,二叔一直在翻修老宅……”凌飞絮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虽然是挂着翻修的名义,但是我们都知道二叔肯定是在找爷爷留下的遗嘱。”
    凌飞絮只说了一半,邵峰就立刻明白过来了。凌宇肯定是没有找到的,如果他找到了吗,肯定会第一时间召开家族会议和董事会议公布的。那个时候不管继承人是不是他都会变成是他的。而他却在翻遍了整个家里之后都没有找到遗嘱,那么就说明遗嘱肯定是被放在了一般人不知道的地方。
    在凌宇的心里自己的爸爸接触最多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而自己的母亲说她不知道,那么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凌阳了。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凌宇觉得不管遗嘱的内容,只要遗嘱是在凌阳的手上就一定是会对自己不利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凌阳,至于邵峰所谓的司马昭之心,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问题。因为凌阳如果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凌飞絮,根本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即使有的话,也仅仅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但是现在凌阳没有死,所以凌宇的事情很快的暴露出来,这也是霍征帆封锁一切消息的原因。杀手已经死了,凌宇那边的消息自然也断了。如果这边没有消息传出去,自然就能抢占先机,突然出现的凌阳一定可以杀凌宇一个措手不及。
    “嗯,对,赶紧回去把那辆车烧掉。”
    走廊尽头的霍征帆在电话里面吩咐,隔了一个小时,却被告知那辆车已经化作了灰烬。听到手下的报告,霍征帆皱起了眉头。对方考虑的比他更快,居然先一步毁尸灭迹,让杀手和凌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是谁?
    霍征帆努力地回忆着对方说过的话,那样的口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霍征帆根本听不出来意大利语和德语法语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只是觉得有些熟悉而已。而能听得懂的凌飞絮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当时的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爸爸没事了,这一次终于来得及一次了。
    这样的阴差阳错,凌飞絮和霍征帆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原本远在地球的另一边的人出现在了c国。
    “儿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老伦纳德站在海边的白桥上,语重心长的教育者奥本海默。
    每一个人都需要对于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而人往往是喜欢犹豫的,不肯轻易的做出选择,而这样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人害怕选择,而是害怕选择之后的结果。
    老伦纳德并没有多说话,而是看向了凌飞絮房间的窗口,“那个神秘的东方女孩在楼上,你的房间对面。”
    一句话瞬间就抓住了伦纳德的注意力,凌飞絮在那里,如果自己没有回来她会怎样?跟以前那头狮子一样被活活虐-杀在自己的面前?
    伦纳德只觉得设想一下这样的情况对于自己都是一种痛苦。他不敢想象如果凌飞絮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像女神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少女,再也没有一个为了自己可以和全世界为敌的女人。
    意大利人都是浪漫而多情的,很多人都知道意大利人多情甚至会觉得他们滥情,性-行为在意大利就跟吃饭一样的简便。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每一个意大利人心中都会有一个自己的女神,女神在他们心中都是不可亵渎的,他会永远的忠贞于他的女神。而,凌飞絮就是奥本海默?伦纳德的女神。
    为了凌飞絮他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自由,生命。心甘情愿为她画地为牢,无处可逃。
    “儿子,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她是上次你见到的霍的外甥女,是c国z省富商的女儿,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是非常棒的。如果你是一个不名一钱的穷小子,你觉得你可以娶到你的东方公主。”
    这是老伦纳德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和奥本海默谈话,告诉他西西里岛是他的国家,是他的归宿,也会成为他的冠冕。如果他留下来,他就是西西里的无冕之王。
    奥本海默没有回答老伦纳德,只是默默掏出了自己怀里的手枪扔到了海里。漆黑的枪身很快就被蔚蓝色的海波吞没,了无痕迹。
    他刚到了荷兰,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奸-杀自己母亲的人渣。虽然主谋已经被他打断了双腿扔到海里喂鲨鱼,但是剩下的喽啰也让他觉得恶心。不管自己的母亲已经是多么的粗鄙,早已没有了少女时代的曼妙,她在奥本海默心里仍然是不可替代的,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奥本海默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回到了荷兰,甚至是自己最好的少年密友。他谁也不敢相信,在本堂教堂附近找了一个废旧的小屋,开始不日不夜的研究那些照片。那时候的他宛如暗夜的审判者,揣着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游走在本堂教堂区的暗巷之中。
    说起来,他的运气着实算是不错的,第一晚就遇到了那个男人,手臂上狰狞的刺青映入奥本海默的眼帘。
    是他。
    只需要一眼,他就认出来了那个刺青,悄无声息地尾随着喝得醉醺醺的青年走进了黑暗中。跟随着那个壮硕青年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性,衣着暴露,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陪酒女郎。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了一种苍白色。
    走到巷子转角的时候,两个已经喝得七八分醉的人都已经情欲弥漫,壮硕的男子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把年轻女子压倒了粗粝的墙壁上。
    整条街到处都是发-情的野兽一样的男男女女,湿润的吮吸声此起彼伏,眼前这一对也吻得忘我,“baby,touchme。”男人哑着嗓子叫年轻女子解开他的皮带,两个人准备进入主题。突然一个人冰冷的硬物突然抵住了他的后腰。
    本来热情如火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得酒意全消,原本的情欲也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女子双眼瞪大,惊恐的叫起来,“啊……”等这一声还没有发完,就被奥本海默一枪爆头。由于青年男女的距离太近,子弹穿透脑袋溅了壮硕的男子一脸的鲜血和脑浆。温热粘腻的液体顺着面颊和眉心流下来,男子顿时瘫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在这附近强-奸过一个红发的女人。”奥本海默面无表情的盯着吓得一身冷汗的男子,冷漠的把刚刚杀过一个无辜女性的枪移动到了男子的太阳穴处。
    “那我帮你想一想。”
    话音刚落,一枪击中男子的膝盖,近距离的射击穿透力极强,直接打穿了男子的膝盖骨,碎裂成多块。子弹却没有留在身体里面,而是击在地面,打出一个坑洞。
    剧烈的疼痛让壮硕的男子差点晕过去,但是极大的恐惧却又让他保持着清醒,努力的在大脑里面搜索……是的,他和这附近的一帮流氓收了一个外国男人的钱,把一个杂货铺的老板娘拖到这里施暴。他们原本是不喜欢这样人老珠黄的女人的,奈何对方给的美金数额巨大,可以让自己挥霍半个月,于是也就答应了,却没有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
    “还是想不起来?”奥本海默在说话之间又飞快的开枪打碎了另外一只膝盖骨,这个男人即使以后没有死也再站不起来了。
    “没……没……我们没有强奸那个红头发的女人。”
    听到男子这样辩解,奥本海默冷笑了一下,如果你没有参与,怎么知道作案的不止是一个人。电光火石之间,奥本海默顺着男子的身体沿路开了几十枪,每一枪都击中在身体的各个关节部位,却又都不是致命伤。看着眼前的男子翻滚着在地上抽搐,却没有人赶过来,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个嗜血的少年反手就给自己一枪。
    鲜血顺着男子的身体在地上横流,失血过多的他渐渐失去了知觉,进入休克的状态。奥本海默却没有放过他,一枪又一枪的击中男子的肺叶,没一枪男子的胸膛都会向上挺起,发出声声凄厉的哀鸣。
    最后,终于在黑暗里再也没有了声息。看着眼前那一摊鲜血,和两具已经渐渐冰冷的尸体,奥本海默拿出纸巾擦干净手枪和自己的双手,转身走出了暗巷。
    夜才开始而已……
    这是奥本海默回到伦纳德家的第一件血案,每一枪都标志着那个被称为嗜血修罗的黑手党教父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