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送母亲到了小区门口,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吴秀琼临上车的时候,他问:“妈,你是故意的吧?” 吴秀琼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斌子,妈觉得丹丹这姑娘不错,你处几天看看,要真觉得不适合妈也不勉强你。”
“你明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我就不信你真的老眼昏花了,屋里头这么多女人的东西你都瞧不见?”沈斌干脆挑明了。
吴秀琼避而不答,只说:“丹丹毕竟是留过洋见过世面的,家境也优越,相貌气质也不错,不失为一个理想的婚姻对象,你考虑考虑,咹?”
“我对她不来电,就是在一起处上10年8年也擦不出火花来。”沈斌不屑地说,“我有自个儿喜欢的人。”
吴秀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叮嘱儿子注意身体,少抽烟少熬夜,这才上车离开。
江蒙正竖起耳朵听屋外的动静呢,门忽然被推开了,罗丹丹笑盈盈地走进来。
“嗨,江蒙,我们又见面了。”
江蒙一怔,吃惊地问:“是你?你是罗小姐吧?”
“罗丹丹,你叫我丹丹好了。”她挑挑眉,“我可对你印象深刻,我要在这儿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房子是沈斌的,你问他好了。”江蒙闷闷地说,
那天在酒楼包厢里,江蒙和沈斌小姑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进了她的耳朵,她不服气地想,只不过是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平民丫头,也配当沈斌的女朋友?
你只不过是比我先一步认识他,我就不信我不能把他抢过来,于是乎,她想方设法接近吴秀琼,使出浑身解数赢得了她的好感和信任,得知吴秀琼今天要到海市来,马上提出同行。
她早得知沈斌在海市有房子,一下飞机就抱怨说忘了预定酒店了,海市正在开高交会,不晓得能不能找到有闲置客房的酒店。
吴秀琼有心想让她和沈斌多接触接触,就邀请她去儿子家暂住几天,罗丹丹求之不得,假意客气了几句就同意了。
“呃,家里有新的浴巾吗?我想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坐飞机累死了。”她问江蒙。
“哦,好像有,你等等,我去找找看。”江蒙答应着打开衣柜,从里面找了条新浴巾递给她。
“罗小姐,你还真打算在我家住下了?”沈斌突然出现卧室门口。
“现在是高交会期间,海市的酒店都爆满了,我只好在你这儿打搅几天了。”罗丹丹面不改色。
“那随便你。”沈斌冷淡地说,“小区里有超市,缺什么自己去买,别使唤我女朋友,二楼是我和她的私密空间,你以后别上来了。”
罗丹丹也不恼,只笑笑说:“我记住了。”
江蒙觉得沈斌过份了,扯住他的衣角拉了拉,小小声说:“你别这样,女孩子脸皮薄,她会很难堪的。”
罗丹丹走后,沈斌对江蒙说:“这女人心机太重了,如果不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真想把她轰出去。”
江蒙本来很不高兴她住在这儿,傻瓜都看得出她对沈斌有意思,可沈斌这样一说,她倒劝起他来:“也就只住几天而已,你别给人家脸色看。”
“以后我不在家,你少理她,知道不?她再敢指使你干这干那的,你告诉我,我立马叫她滚蛋。”沈斌揉揉她的长发,说话口气那么狠,眼底却满是对她的怜爱。
中午江蒙要去超市买菜,沈斌拦住她不许她去,说叫餐好了。
“你伺候我一人就行了,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吃你做的饭?”他气哼哼地说。
江蒙哭笑不得,第一次发现他孩子气的一面,一个大男人心眼小的时候比针尖还细。
吃过晚饭,沈斌照常送她去雨花,约了魏辰东去俱乐部玩了几局台球消磨时间,到点了又开车去接她回家。
家里突然多了个外人,他俩的关系反倒是越加亲密了,罗丹丹本是想来抢人的,却不曾想她的插入,成了两人感情的催化剂。
“宝贝,给我。”他喘着粗气。
“你先答应我,不准干涉我工作的自由。”她双手攥紧了裤腰。
“你休想。”
“那你也休想。”
“我今天非强了你不可。”他死死压住她,一只手去扯她的底裤,江蒙死活不让他得逞。
他又不敢太用力怕伤了她,拉扯半天无果,泄气地趴在她身上。
“妞,继续这样下去我准得憋出毛病来。”他呻吟。
“让你答应我去做一个星期的车模就这么难吗?”她生气地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敢去,我真带人去砸车。”
“那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那我去找别的女人。”
“滚。”她恼了。
“你又不让我碰,又不让我去找别的女人,以后真不能用了我看你怎么办?”他抱怨说。
她心软了,两人同床共枕几个月,他一直是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没有强迫她,她如果再不给他也太不人道了,况且,他是真喜欢她一心一意对她好。
“我要继续在雨花拉琴,我要去车展现场当车模。”她决定了,他只要松口她就马上松手。
他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爷不受你胁迫,你休想用肉体作为交换条件,我自己解决去。”
说罢翻身下床直奔洗手间。
江蒙颇有几分失落,古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她自问虽然比不上傅晓的火爆身材,也比不上林洁如脸蛋漂亮,可怎么着也算是个清纯佳人吧。
美色当前,他居然都能把持得住,宁死不向她投降,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个人魅力来。
她忽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自己解决?什么意思?她琢磨了一会儿猛然回过味来。
“肮脏!龌龊!下流!大淫棍!”她握起拳头捶打他睡的枕头。
过了很久,沈斌才从洗手间出来,揿灭了房灯上床来搂住她,打着哈欠说:“快睡吧,我过几天说不定要出趟差。”
“大少爷,你还用得着做事吗?我看你一天到晚都无所事事的。”她好奇地问。
“谁说我不用干活?我约人喝茶聊天那就是做正经事。”
“你究竟是做什么行当的呀?”
“装饰行业,利用一切关系和人脉资源去竞投大型的装饰工程,然后再分包出去给那些小的装饰公司。”
“原来你是开皮包公司的?”江蒙恍然大悟。
“傻丫头,我公司专门请了职业经理人管理,有一百多名员工呢,我只是从不在公司露面而已,总经理和财务主管会定期向我汇报公司的营运状态和财务情况。”他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你接下的工程都是分包出去,用得着一百多名员工?”江蒙不解。
“宝贝睡吧,我困了,以后再慢慢向你汇报,咹?”他圈住她腰的手收紧了,脸埋在她的胸前。
他很快睡着了,江蒙叹息着想,多少人为了一日三餐终日疲于奔命,可就有极少一部分人占据了社会的绝大部分资源,赚钱对他们来说太容易了。
沈斌第3天就去成都出差了,他告诉江蒙是为了两个月后的一个工程投标提早做准备。
“其实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已是囊中之物,这次过去也只不过和相关负责人联络感情,毕竟是第一次接触,关系也是七转八拐才打通的。”他第一次对她说起自己的工作,“如今西南正在大开发,我得抓住这次机会。”
江蒙隐隐知道他的父亲是高官,但两人从未谈过这个话题,她第一次对他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他的背景的确让他享有了一些特权,但正如魏辰东所说,他并非纨绔。
沈斌本打算在成都呆几天就回海市,听说四川某市正在旧城改造,临时决定过去考察,把江蒙一个人扔海市他不放心,特别怕她背着他去车展现场做车模,于是游说她坐飞机到成都去。
江蒙真心想去,天府之国啊,不仅风景优美旅游景点多,吃更是一绝。
可她有自个儿的小算盘,某人出差,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他再怎么反对她去做车模也是鞭长莫及。
于是乎,某人再怎么巧舌如簧她也坚定地不受诱惑,不去就是不去。
某人恨得牙痒痒,可拿她无可奈何,死丫头片子还警告他,休想再用上次骗她去天安那一招,她这次绝不上当受骗。
死女人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不把你拆解入腹难解我心头之恨。他暗自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