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粥喝完了,江蒙心里的郁结似乎也烟消云散了,回房的路上,他硬拉着她的小手不撒手。 走到房间门口,他将她抵在墙上,不容她动弹半分,用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你喜欢参赛我也不想惹你不痛快,参完赛老老实实地跟着我,我沈斌也许没有霍睿东钱多,可也绝对不会饿着你冻着你,就算有一天我只剩下半个馒头,也是你先吃。”
他的样子如此执着,就在这一刻,江蒙也为之动容。
他的唇吻住她的,舌头轻舔她的唇瓣,她头往后仰,却退无可退。
“你再敢用强我咬了。”她吓他。
“傻妞,就是想亲亲你。”他越发放肆了,舌头想伸进去,又不敢,只是在她齿间轻轻划动,“别咬了,再咬真断了,我成了哑巴有你什么好。”
趁她防备松懈,他的舌头抵了进去,纠缠住她的辗转吮吸,伤口仍是烧灼的痛,可比起她如兰的气息,唇舌的香甜又算得了什么?他只恨不能品尝得更多一些,只恨不能将她香软的身子揉碎在怀中。
他将她箍得太紧,呼吸也被他侵占了,她快要窒息了,她真的不忍再咬他,只是“呜呜”叫着抗议。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声音不稳:“快进去,晚一分钟我就把你带回房间去。”
她马上掏出门卡去开门,他又舍不得了,从后面搂住她,吻她的脸颊,耳垂,悄声问:“妞,什么时候你才能给我?”
她不客气地用手肘去撞他,凶巴巴的:“便宜占够了就快滚。”
他肋骨被她撞得闷痛,吓她说:“再不老实抱你回房去。”
她推门而入,回身从门缝里露出小脸,鄙视之:“你想得美。”
“嘭”地一声,门关上了。
死女人!他恨得牙痒痒,转身走了。
电梯里,他想到她今天还是第一次没有反抗他,不禁笑了,死女人,口是心非。
有几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和他同乘一部电梯,见他神情诡异,便用英语小声交谈,大致的意思是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电梯正好到了沈斌住的12层,他非常友好地冲几名国际友人笑笑,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说:“我很健康,谢谢关心,我正在想念我的爱人,另外欢迎你们到海市来做客。”
他挺拔高大的身影隐出电梯,几个老外在他后面翘起大拇指:“good!greatguy。”
江蒙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被手机铃声惊醒了,她拿起一看,是江县家里的号码,她忽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谁啊?这么晚了。”旁边床上的林洁如迷迷糊糊问一句。
“没事,是我家里的电话,你睡吧。”她说着去了洗手间。
关上门,她接了电话。
“蒙蒙,你妹妹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人给抢了。”丽姨带着哭音说。
“怎么才打电话给我?”她焦急地问,“珍珍呢?她没什么事吧?”
“手机被人抢了,她去追,被人推倒在地上了,膝盖跌破了,流了好多血,傻丫头还叫我别打电话给你,说你明天就要比赛了,怕你分心,”丽姨抽泣着,“老长老深一条口子,我看着心疼啊,刚才我起夜还听见她在哼哼。”
“她不是和同学一起回家的吗?和她一起的那两个男同学呢?”
“那几个劫匪拿着刀啊,男同学有什么用?还是半大的孩子。”
江蒙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她直觉这事儿和崔志浩有关,她安慰了丽姨几句,收线后,她回忆崔志浩说的房间号,隐约只记得在12楼。
她匆匆换掉睡衣出门,走到酒店大堂,在服务台前微笑着对前台小姐说:“我的朋友崔志浩刚打电话给我,说住在12楼,具体的房间号我忘了。”
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说:“小姐,您可以再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
“他手机忽然断线了,我朋友心脏不好,我怕……”
“好的,您请稍等,我马上帮你查。”前台小姐立即说。
站在1215门口,江蒙按了门铃,几分钟后,门打开了,崔志浩故作惊讶:“蒙蒙,这么晚了,你这是……”
江蒙正欲开口,他已经一把将她拉了进去:“进来再说。”
“崔志浩,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妹妹。”她甩开他的脏手。
他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皇家礼炮,倒好后递了一杯给江蒙:“来,蒙蒙,祝贺我们久别重逢。”
江蒙一杯酒泼在他脸上,咬牙说:“畜生。”
他用手擦掉脸上的酒液,笑着说:“我是畜生,你不也夜半三更主动进了我这个畜生的房间吗?我想要什么你很清楚,想保你妹妹平安就乖乖的。”
“崔志浩,你别欺人太甚。”
“蒙蒙,你何苦要这么倔强呢?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身娇肉贵的官小姐吗?我现在踩死你就想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可我不忍心啊,我可是想了你好多年了,你乖乖的听话,只要顺了我的心,我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他抬手去想触碰她。
江蒙一偏头避开了,冷声说:“我请你放过我放过我家人,如果你不合作,我只好报警了。”
他哈哈大笑,弯下腰凑近她:“报警?证据呢?江蒙别傻了,我给你指条阳关大道,喏,床就在那儿,我现在去趟洗手间,希望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想通了乖乖躺在上面。”
走进洗手间,他靠着洗脸台点了根烟,他当然明白江蒙不可能这么快就屈服于他,他就是要慢慢地玩,直到她顺从为止。
他想得到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江蒙从少女时代开始就很出众,倒不仅仅是因为她生得漂亮,也许幼年丧母的原因,她的气质非常沉静,不似同龄女孩那样聒噪,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有一种超然世外的纯美气息,让他心痒难耐,迫切地想占为己有。
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更无视他的追求,他哪儿能服气啊,直到前几年离开江县她都是他的一块心病。
到了海市后,他眼界开了,大都市就是大都市,不仅繁华,更是美女如云,凭着父亲的关系,他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跟着他们吃喝玩乐,
这几年,什么小明星小歌星小模特他都沾过,可偶尔,他还是会想起小县城里那一株正在怒放的带刺玫瑰。
抽完一支烟,他走回房间,江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门边去拉门。
“蒙蒙,你不管你妹妹的安危了?”他说。
“我今天是来错了,我倒是忘了,畜生怎么能听得进人话?”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追到门口,冲她背影喊:“蒙蒙,我会一直住到大赛结束,你随时都可以再来找我。”
沈斌是被饿醒的,舌头被江蒙咬伤后,他就没再正经吃过一顿饭,胃里空空的太难受了,想着酒店二楼有间咖啡厅是24小时营业的,就想去找点吃的。
一出门就看到江蒙,他冲上去拽住她,疑惑地问:“夜半三更你怎么会在这儿?”
“关你什么事?”她正心烦,使劲儿一甩手就往电梯口跑。
他追上去江蒙已经进了电梯,他越想越不对劲,走回来一间间客房找过去,走到一间虚掩的房门口,他推开门进去,一眼看到穿着睡袍的崔志浩正坐在床沿抽烟。
两人都怔了怔,几乎是同声问出口:“你怎么会在这儿?”
“旧账慢慢再和你算,我问你,江蒙刚才是不是从你这走的?”沈斌气势汹汹地问。
崔志浩愣了,一时吃不准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不过见沈斌这架势,一定是非比寻常。
他掐灭香烟,慢悠悠地说:“是又怎么样?”
沈斌一听急怒攻心,追问道:“她这么晚了怎么会在你房里?”
崔志浩笑了,反问:“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能干些什么呢?”
他话语刚落,沈斌已经冲了上去,一记老拳揍在他脸上,他一声闷哼栽倒在床上,用手背擦了擦从鼻孔冒出的鲜血,他嘲笑说:“她不会是你的女人吧?我今天真是痛快及了,刚才就在这张床上,我把你沈斌的女人睡了。”
沈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青筋直跳,他顺手抄起床头柜的烟灰缸就向崔志浩砸去,烟灰烟蒂散落满床,崔志浩惨叫一声捂住额头,鲜血从他指缝溢出,流了满脸。
“姓崔的,管紧你的嘴,你要敢在外面乱说一个字,我灭了你。”沈斌撂下这句话,转身摔门走了。
几分钟后,他站在江蒙的客房门口猛摁门铃,愤怒,失望,痛心,悲愤……无数的情绪在他血液里奔流,只怕下一秒就要炸开。
林洁如打开房门,一脸不高兴:“你找谁啊?夜半三更的让不让人睡觉呀?”
他一把拉住她就往门外推,林洁如惊得大喊,“呯”的一声门响,她和她的叫声都被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