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翩若狐疑地睨着他，语气微凉，“你不是一向最喜欢长头发的女人吗？”
    “谁说的？”
    “你以前找的女朋友，都是长头发的啊！”
    “是吗？哪来的女朋友！”宋惜城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是一副不认账的模样，岔开话题道，“那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头发比我还短呢！”
    “所以你那时候不喜欢我啊，还打我呢！”杜翩若抿唇一笑，转开眼。
    时光真的很奇妙，有些搁在心里感觉永远过不去的坎，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在清晨的阳光之下，会和他坐在一起，谈及年少时的糗事，再无一丝尴尬难堪。
    “谁说不喜欢？！”宋惜城瞪大了眼，觉得事大了，他连忙放下了手里挖果酱的小勺子，凑到杜翩若的耳边，悄声说道，“那天以后，我隔三岔五就梦见你，你说一个十九年都没碰过女人的男生，血气方刚的，梦到一个女生，能做什么？！”
    不知道是他的话惹人遐想，还是他刻意在她耳廓旁吹拂出来的热气，让人不知不觉红了脸。
    还能做什么？！
    男人的邪恶有时候超乎想象。
    “……可是有的老人说，梦见三次就缘尽了。”杜翩若保持高度怀疑。
    宋惜城一听，略微收敛了不正经的神色，一脸凝重地叹道，“这样啊，那等我老了，我也乱说！”
    “……”
    “你就是我的性启蒙，一见到你，我脑海中就会有一百个想要和你上床的念头，是不是很荒谬？”宋惜城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结婚了，也不怕杜翩若拿那种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杜翩若瞠目。
    “我常常在想，那天应该就要把你拉回房里去，生孩子！如果我们那时候就在一起，或许后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他说话时，突如其来的有一股淡淡的忧愁萦绕左右，杜翩若还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殆尽，一时间猜不透他话里的深意。
    只是一大清早的说这些，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未必。”她轻笑出声，他现在的嘴就跟抹了蜜似的，非常懂得讨她欢心，不一定是真的。
    宋惜城也笑了，“是啊，那时我们都太年轻了，现在你刚好温柔，我刚好成熟，一切都刚刚好！我们要珍惜。”
    “……”
    良久，宋惜城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在下车之前，杜翩若忽然转过头，凑到了宋惜城脸颊下方轻轻落下一吻。
    “老公，生日快乐！”
    似乎是没料到，宋惜城在短暂的怔忡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伸手将她拉回怀里，吻上了她的唇。
    “原来你还记得？那晚上一起回宋宅？”宋惜城怀抱着杜翩若，轻声细语地建议，直到怀里的人轻笑着点下了头，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
    杜翩若笑道，“你今天肯定很忙，晚上你不用来接我。晟泽说他是娘家人，他会来接我回宋宅，给我撑腰呢！”
    “你的腰，只有我能撑！”宋惜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略哑，眼中透着一股无名的火焰，炽热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