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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太尉写书 不速之客登门
    说起宋朝足球就不得不提高俅,正是因为他的发迹,才使得更多的人喜欢足球,热爱足球。其中,有一些蹴鞠爱好者,他们为了能得到高俅的赏识,常来太尉府门前炫耀球技,因此,这里三天两头就聚集着一帮人。说起太尉府,它的位置在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中有详细的记载,是在“蔡河”西,入城第三座桥——太平桥处。
    高俅一早起来就在书房写《蹴鞠谱》,多数章节都写完后,他高兴地坐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这时,大管家闫四走了进来。
    “老爷,您的书写好了?”
    “估计还有两万字就结稿了。”
    “您写完了,我作第一个读者。”
    “那当然!书写完了,你要替我抄写一份。这么多年写书,我有些累了,后面的字迹潦草了些。”
    “老爷,没问题,我会抄写工整的。”
    “插图的事,你联系得怎样了?”
    “我联系好了,有个叫张择端的人,他愿意给您画图。”
    “为什么不找名家?我又不是出不起钱。”
    “老爷,张择端画得不比名家差。他还说,给您免费画。”
    “他有作品吗,给我看看。”高俅有些不放心。
    “老爷,他近十年没有作品,听说,在画一幅旷世巨作。”
    “唉!现在的人活得就不踏实,都想着一步登天。”
    “说不定,他有那样的实力。”
    “好吧,我听你的。回来,你先把《过人技巧》那个章节给他看看,让他照着文字配图。”
    “是的,老爷。”
    “今天一大早,我就听见门口乱糟糟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来了一个踢球的,他在门口颠球,我轰了几次了,他就是不走。”
    “哎!前朝有个蹴鞠宰相丁谓,现在又出了我这个蹴鞠太尉,这下好了,老百姓都认为踢球才是最有前途的职业,才是升官发财的捷径。”
    “他们是以您为榜样了。”
    “以我为榜样?——我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
    “老爷,您才是蹴鞠届的传奇!”
    “传奇我还不敢说,主要是赶上了好的机遇。”
    “机遇都是留给,像您这样有准备的人。”
    “这话不假。现在的人都认为我当官只是靠踢球,其实不然。如果,没有和东坡先生多年的陪伴和潜心钻研,我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
    “是呀,老爷!光踢球,不读书不行。”
    “哦,你一说读书,我想起来了。国子监开学,要招收两名学员,我给衙内报了名,你看他起来了吗?”
    “不用看啦,衙内现在哪里起得来!你打了他一百军棍,屁股都开花了。”
    “闫四,你说,老爷我是教子无方吗?他犯了错,我哪次没打过?”
    “老爷,这次您惩罚得太重了!”
    “惩罚重?调戏林冲娘子,打死他都不为过!他在外面闯了祸,你们没有一个告诉我的,等到了满城风雨了,我才知道。我说朝中大臣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衙内伤得这么重,我估计,辽足来访,他上不了场了。”
    “上得了场,上不了场,我不管。省得老百姓说我纵子作恶,说衙内缺少管教。”
    “衙内是得到您蹴鞠真传的,作为我朝’齐云社’当家射手,他若不上场,恐怕老百姓不答应。还有,老爷,球赛输赢事小,失却民心事大!”
    闫四这几句话说得高俅心事重重。自从哥哥把儿子过继给自己以后,高俅一直视高衙内为己出。高衙内继承了他的足球天赋,成为了大宋朝主力射手,他更是以儿子为骄傲。可是,他只看到了儿子在蹴鞠方面的才华,却忽视了思想方面的教育。使得儿子在他这个高官的呵护下,行为变得越来越傲慢无礼。他若再不严加管教,还不知道高衙内还会给他闯什么祸呢。想到这里,高俅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无意间,他发现一人溜着墙边往院内走。
    “闫四,你看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是谁?”
    闫四站到门前定睛一看,说道:“老爷,是隔壁的陆帅。”
    “让他进来!”
    “陆帅——”,闫四推门高声喊道。
    陆帅听到有人叫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在厅前跪倒说道:“给老爷请安。”
    “起来,陆帅。”高俅语音柔和,一脸的慈祥。
    “谢老爷!”
    高俅见陆帅胳膊上还戴着白箍,异常刺眼,于是问道:“你爸爸死了都快半年了,怎么还带着孝啊?”
    “多戴些日子,以示对父亲的怀念。”
    “你父亲陆谦活着的时候你不知孝顺,总惹他生气。他死了,你反倒孝顺起来啦?你带着孝串门,多让人讨厌啊?快快摘掉!”
    陆帅很听话,他把白布撤下来放入兜内。
    “我可怜的孩子,你父亲抓梁山反贼林冲英勇就义,他是我朝大大的功臣。你呀,要严格要求自己,将来,做出一番事业来,才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父亲。”
    “是的,老爷,我会努力的。”
    “陆帅,你这些天都在干啥?”
    “我在陪我哥练球。”陆帅不知高衙内挨打。
    “陪你哥练球?”高俅疑惑起来。
    “是呀,内哥说今天一早要到演兵场踢球,让我来找他。”
    “我儿还能踢球?”
    “对呀,怎么啦?”
    “那一百军棍不管用?”
    “什么一百军棍?”
    “闫四!高衙内,你打没打他一百军棍?”高俅愠怒地看着闫管家。
    “老爷,我实话实说,衙内是您的独子,哪个士兵敢真打他?”
    “哎!有你们这些人,我教子都打折扣。”
    “要不然,我把衙内叫来,您再打一次?”闫四开着玩笑。
    “闫总管,你是不是看我打儿子你高兴?”
    “老爷,衙内就要到国子监读书了,他读读圣贤书,就会明事理的。你也没必要老打他,难道你也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那样的谬论?”
    “下回打他我要盯着,不能总便宜了他。”高俅说完转头问陆帅,“陆帅,你刚才进来,看到踢球的人没有?”
    “看到了!门口围了好多的人。”
    “你看那人踢球如何?”
    “好,球绝对的好!他颠球一直没掉在地上。”
    “只会颠球有什么用。”高俅表示了不屑。
    “老爷,我听围观的百姓说,他颠球已经达到五百个啦。”
    “是吗?”高俅也感到惊讶。
    “老爷,他要是再踢一会儿,您的颠球记录就被打破啦!”闫四在一旁提醒着高俅。
    “闫四,你出去和他说,’齐云社’球队名额满啦,不会再招人了。让他不要在太尉府门前踢球了,这样会影响老爷休息的。”
    “老爷,我刚才和他说了,可他就是不走。他说,一定要面见老爷!”
    “讨厌!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我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老爷,我见他随身还带了几筐礼物呢。”
    “这种球迷我见多了,他们能送我何礼物?——准他家的土特产!”
    “老爷,我看这回不是。从他的穿戴和骑着的马匹看,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的礼物肯定价值不菲!”
    “嗯‘’,高俅思考了一下,‘’闫四呀,他把礼物堆在我家门口,这影响太坏了!不如你把他叫进来,我和他说几句。”
    “对,不能让他把您的颠球记录破了!”
    “那倒是小事。”
    “老爷,他的礼物怎么办?”
    “让他把礼物抬回去!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老爷不收礼。”
    “老爷,听口音,他是外地人。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呀!”
    “嗯……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是不妥‘’高俅有些为难,‘’可是……这人也太不懂规矩了。送礼,哪有走前门的,让街坊邻居看见多不好。”
    “老爷,我明白了。”闫总管说完推门出去了。
    “陆帅,你去把衙内叫来,我要让他和来人比试球技!”高俅转头吩咐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