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光在兰宁凤晨随手一扬,灭了一半,宁多余开口,“你先睡,我不困。”
提步转身,朝着门的方向。脚步丝毫未有留意,也未曾有不舍。身后兰宁凤晨星眸璀璨,在黯淡烛光中,闪烁出一种气息。
“走哪去?”言笑问候,语气懒散,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迹象。
宁多余转身,丹唇深笑,娇小的身子,犹在暴雨中凌葳不乱,依旧行事自己的风格,哪怕是风驰雷鸣也不退缩。
“当然是去……”故作停顿,“该去的地方。”
说完,不做片刻驻停,伸手开门,门缝渐渐阔达,庭院在破门而出的关线中,也渐渐明了。
‘哐’!门自动关闭。兰宁凤晨收回掌力,眼神如波,在烛光中,此起彼伏,波光粼粼。若有人涉及其中,便会知波光粼粼下是深渊还是冰冻三尺的寒冰?
就有一个人,偏偏要涉足。理顺长发,转身,丹唇上是一抹难以捕捉的笑,笑看兰宁凤晨,笑看他的一举一动。
“戏该落尾了,”她笑说,“兰宁凤晨。”
绣户内,烛光摇影;云窗外,晓寒深,暮云千里,变幻莫测。
‘唰’一声,冷剑横在宁多余脖颈处,看着那柄寒光冷意的剑,宁多余舒展眉头,仰头微笑,看向持剑的那只手。
“晨,”叫的好云淡风轻,如同浮云飘过,也如往日那般情深,“手劲力道不够,在进几分,再深入两分。”
丹唇噘起,“最后,你的目的就可以实现。”
耳边发丝拂动,剑刃进了几分,“你是朕的皇后,深得朕的独宠,”剑刃变化位置,剑依然在肩上,剑刃对准脖子。
兰宁凤晨攸然而来,近在咫尺,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犹如春夜细雨拂花,“朕怎么舍得杀你?”
“怎么舍得?!”剑入肌肤半分。
丝丝血流,犹如蒙蒙细雨中,微不足道的一丝细雨,洒在衣襟,胸口,不多会儿胸口在寒剑下,绘制朵朵红花。
摇头,剑与血肉轻触、融合更紧,“好一副道貌岸然的仁义君子。”
“呸!”啐一口往脚下。
“这幅皮囊欺骗了天下人,呵呵,这招在老娘这,没用!”
丹唇一撇,眼神无语,双肩一耸,意思明显。霎时,脖子向后一仰,右腿悬空,左脚点地,整个身子上跃,三百度翻转,横扫持剑之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眨眼功夫。
兰宁凤晨身子后倾,一百八十度侧转,墨发飞旋,散在烛光摇曳中,白衣飘旋。‘刷’又一声,这一声来试凶猛,剑到哪,那便毁,雕花户门,碎裂几块。
风吹袭,黑影袭来。
“皇上!”
“皇上!”
……
黑压压一片,立在门口,救驾及时,欲踏进保驾,淡炎横手拦截,一个眼厉闪过去,大家心领神会。普天之下,敢如此造次的人,不外乎独宠甚世的皇后娘娘。众人垂头,垂在月光下,烛光
摇曳中。
这边倒,那边摔;这边响,那边碎。未见场景,倾听便知。一场生杀决斗,在楼阁展开。淡炎阒视余光,只见夜下,厮杀搏斗身影,在地面誓死较量。皇上与皇后从前在皇宫也如此过,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