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两人,早已准备口罩和隔纱的眼罩。
模模模糊能看清一些,速度而言,目前还是胜过后面的一成。
“速度快点!”她知道,一旦后面视野清晰,等待他们的是插翅难飞。
飞,跑,飞跑。
顿时,路边香气逼人,视野开阔,三三两两的行人,自觉让道给似衣衫褴褛的几人。
几声长啸,停住了脚步。抱孩子的人和未抱孩子的人,对视一眼,撤掉脸上的东西。
“美男!”宁多余大叫。
抱孩子停步喘息的人,翻着白眼,“美男旁边有马!”
“老娘少说了几个字。”她说。
绿袍的美男,还在折扇与众人吟诗,不料货从天将。
“对不住了美人儿。”
“我的马!”
“驾!驾!”
入夜,在驿站,一切还算太平。
恶臭,终于洗掉。
兰宁叶赫衣袂翩翩,愤怒的双眸,即将喷出燃烧的火种。
“哎呀,老娘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这样做,哪能顺利逃脱。”内笑伤身啊,忍着笑,不厌其烦的解说。
“臭婆娘,你、你……”手指气地颤抖指着。
“哈哈哈哈!”笑的四仰八翻。
笑归笑,但有些事还是必须要证实的。宁多余倒着茶给气愤中的人。
“今天追杀我们中的人,有你三哥的人马。”抿了一口茶水。
“第四围的。”兰宁叶赫说。
宁多余没有多问为何知道是第四围的人,一个在兰宁生长的人,肯定对兰宁人有分辨的优势。何况身边这位,聪明的很。
“那第三围的人呢?”心中有些忐忑。
“不敢肯定。”他说,顿了顿,“没有差错,应该是月夕国的人。”
清脆一声响,桌上的茶杯,被手臂打翻入地。宁多余望着四分五裂的茶杯,茶水缓缓流出,湿了地面和她的鞋。
久久不能回神,直直望着地面,地面上那堆残渣。
兰宁叶赫自觉起身离开。
月夕冷月!
闭眼,这几个字像烙在了心口,提及时,那里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疼。
听说,听说你妃嫔数不胜数。
听说,听说至今,你的后宫未册立后位。
‘宁多余,如果有一天在兰宁累了,就回‘家’好吗?月夕国皇宫的大门,永远未你开着。朕的皇后,此生只有一人,不管多久多久,朕都会等着她回来。’
伶俜的背影,在雪地阑珊前行。
‘如果’戎马生涯,掌握生死,视生命如草芥的男人,说出‘如果’放弃了多大的尊严?
她无法衡量。
‘朕的皇后,此生只有一人,不管多久多久,朕都会等着她回来。’
暴戾的帝王,说出儿女情长的话,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她以为,以为他会忘了她。
是她以为。
疲惫不堪,迈过残渣,来到解忧的床上。
一夜到鸡打鸣,朦胧亮,宁多余醒来,在兰宁治的杰作下,整个床铺湿透。
“娘!”小家伙见势头不对,扑扇着大眼,发着奶音,很委屈的叫着。
“没事!”拍了拍胸脯。
手,还未收回,门被踹开,本能弹跳起身,双手握拳,应对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