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干架!
说干,就干,于是乎,一条线上的蚂蚱,也可以称为同僚,在屋脊上干了起来。
拳打脚踢,双方不肯退让半步,吃瘪的不敢发出大动静,打的你死我活。
刚喘息一声,踹屁股的人,脚尖未稳,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万丈高楼,从平地起。
摔死人的地方,从‘万丈’高楼,到平地。
准备惊呼,岂料被踹了屁股的人,眼疾手更快。
在屋檐弦上,拉住了半空中垂落的人。
风,停止。月,破云而出。
声,哗然而来。
“小贱人,爷咋样~”
“为了你,爷花了几个铜钱,千辛万苦把你买了回来。”
“你就这样躺在床上挺尸?”
“来,今晚把爷伺候好了,赏个妾的名分给你。”
“爷,妾身来了~~”
于是,声声入耳,声声回味,回味中不堪入目啊。
似乎,趴在屋檐上的人,忘记了他的任务,要把掉在半空的人拉起来,而后,去干‘大事’。
“兰宁叶赫,老娘我坚持不住了!”
“……”片刻后,“哦!”
一段插曲,就这样过去。
另一段插曲,深夜‘造访’后,满载而归。
于是乎,就有了今日何老爷哭天喊地,在公堂上哭丧的诉状。
一夜好梦,通天四亮。
宁多余睁眼,腰部以上,臀部以下的位置,很特别。
特别的有些怪。
起身,用手一摸,上气不接下气。
扬起手掌,狠狠扇了下去,待到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时,变成了柔情似火的抚摸。
“老娘我昨夜,冒着生死,给你,赚吃饭的银子。”
“你给老娘画了一床的地图。”
“娘!”
“儿子,乖!”
“我饿!”
“……”
哎,人不可怕,生个小人才可怕。
不仅要赚银子给他吃饭,还要给他晒尿床的被子,这点不说,还要烧火做饭。他娘的,这日子真没法过啊。
“宁大婶,你就这样?啊!”筷子一甩,“本王要吃饭,你给本王一碗粥。”
“你儿子要吃饭,三盘四碗。”
“有肉有汤!”
宁多余连眼皮都难得抬,一心一意喂着怀里的小人,一口一小口,细心入微的喂着,生怕一个噎着,那叫她心疼的去。
“乖,儿子~”她说。
“本王给你说话!”大吼!
喂饭的人,终于抬了一下眼皮,“呵呵!”笑,“有本事你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老娘就给烧火做饭,还喂饭。”
这个杀千刀的宁多余!
一路出来,与她虽说是‘狼狈为奸’,起码他也有情有义。
照看她儿子,今早吃饭的银子,还是昨晚与他一起‘搜刮’的。
不是他,她岂能如此逍遥快活。
杀千刀的!
“啊,哈切!”凝视,“你在骂我?还是在背地准备插刀?”
兰宁叶赫单手支撑起下颚,双眼如恬月弯弯的,唇上带着蜜饯般的笑容。
“阿余~”变换口味的叫嚷,“背地插刀的人,正大街小巷搜寻着。”
“骂你的人,正击鼓鸣冤!”他说。
一声‘阿余’,叫的宁多余拿着手中的碗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