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将踏出门槛的那只脚,踏出房门时,立马收回,思绪中似千织网纠结,心有不甘,迅速来到宁多余身边。
一个深深的吻,倾诉着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难受与不舍。庭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滴,滴滴飘打在无花的绿叶上。那声音好似倾诉人此时的心情,孤寂而又无奈。
“宁多余我已经爱你爱到无可自拔,爱到忘记了自己。”离开丹唇后的一句话,在粉耳处,说的心酸与哭泣。
攸然起身,带着此生的伤感与离别,离开依依不舍的佳人。
空旷无迹的房间,似乎因月夕冷月的离开,更加孤独与寂静。
假寐之人终于睁开了双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坠落。
宁多余多日的修养,胸口处的伤口日益好转,连续几天在庭院中小做锻炼。不时,听到外面吹吹打打,凑乐声响彻整个兰宁城,鞭炮声更不具话下。
宁多余在丫鬟的搀扶下,来至外围人声嘈杂地带。长时间在房内卧养,有些孤寂。
见街道中间直铺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红地毯,过道两侧皆被朝廷官兵阻隔。随着凑乐声,逐渐在耳边盘旋。一顶八人抬的红色喜轿,映入眼帘,软轿四周布帘皆是金线绣制,珍珠串联,翡翠镶贴。前后跟着不下百名丫鬟、奴才。各自身穿绫罗,装束中带着主子地位的显赫象征。
乐师们吹响的乐曲声,似宫廷演绎,令人忘却忧愁。
“开国将军的千金与晨王结为连理。真是可喜可庆,晨王府中大摆筵席三天,城中百姓都可去做客。”在人群中的宁多余依稀听得四周百姓,忙不停歇的议论纷纷。
身边几位喝彩的市民,带着喜庆闲谈。伫立不动的宁多余如雷轰顶,似晴天打了个霹雳。听觉超常的她,此刻耳边‘哄哄’作响。
“姑娘你没事吧?”搀扶宁多余的丫鬟,担心问道。主子交代过,若有半点差池,她将人头不保。
“没事!”脚下似绑沙袋,艰难的挪开一步又一步。
和他已经断绝关系,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不必伤心难过。可那颗正在动作的心脏,似被利刀划破,痛的滴血。这世间唯独男人的话,不可信。
猛然间,想到腾云,多日未见自己,他肯定会焦急。便问起身边的丫鬟。
“小翠,我生病这段时间,有人来找过我吗?”宁多余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躁。
“回姑娘,没有。”丫鬟如实答道。
腾云为何没来找她?以他高高在上的丞相位置,找个人易如反掌,难道是他出事了?兰王不允许他辞官,把他软禁?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本想去丞相府去找腾云,胸口处在炎热气息下熏陶太久,竟有些闷息,喘息不过。
半许,带着忧伤的心情回到月夕冷月安排的住处。身上的衣襟全然被汗水湿透,正好胸前的伤口已愈合,可以好好享受沐浴的洗礼。
片刻功夫,内阁屏风处,岚气缭绕,蔓过四周。好似群山的清晨,雾霭遍布,环绕山头,令人倍感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