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多余刚刚明显感觉到,兰宁凤晨持有杀机。他要杀她。胸口滞闷地喘息不过,下巴处已感觉不到疼痛,全然麻木。此刻还在跳跃的心,因疼痛加剧,慢慢减弱,弱到自己都无法察觉。
“除了上床,该做的全都做了。”毫不隐瞒,嘴角处浮出满意笑容,面目神情,好似回忆当时与腾云唇齿相依,不离不舍,回味无穷。
兰宁凤晨嘴角浅然勾勒,瞬间转换成曼妙飒爽的凛笑。霎时,寒风刺骨,如似无形剑气逼向躺立在软塌上,正在回味烈吻中耐人寻味的玉人。
兰宁凤晨扬起长臂,遂将给他戴绿帽之人教训,眼疾手快地宁多余猛然击落半空下划手臂。
“真是一个不知羞耻地贱女人。”兰宁凤晨凤目中闪过狠戾,再一次攥掐宁多余有些淤青下巴,俯身至粉耳处。慢条斯理一字一句清楚纳吐。
宁多余一把推开兰宁凤晨身躯,凝神聚望。月夕冷月在他耳边,骂她‘不知羞耻’千万次,她只是一笑而过。世人唾骂她‘放荡无耻’,她耸耸肩,攸然离去,任他们说评。
此时的感觉,就如同前世‘夜’持枪,夺取她性命那刻:心痛的在哭泣,看着身体中维持生命的大红血液,一泄而出的刹那,绝望空洞的双眸,望向深爱的男人。对方清晰畅快的笑容,在她闭眼那瞬间,永世刻在了心底。
如今虽换了场景、人物,此刻的触感就跟死亡时一样,绝望、痛惜、麻木的心痛已不知感觉。眼眸中被层层雾霭遮掩,分辨不出近在咫尺的容颜是前世的‘夜’还是今生的兰宁凤晨。
“我就是这样的女人,高贵的晨王,麻烦你高抬贵脚出去。”宁多余起身,与兰宁凤晨身躯擦肩而过,瞬间两手倏然碰触,好似两颗心,明明竟在咫尺,却相隔千里。宁多余转身,对兰宁凤晨遂将说完未完整的话语。
“不,这是晨王府邸,像我这样低贱之人,住在这,只会践踏晨王清幽之地。”说完宁多余攸然转身,脚下步伐迈向敞开房门。伤心情绪似乎忘记身穿裹衣裹裤,那颗流血的心,只想远离此地。
兰宁凤晨见宁多余哀哀欲绝,似经历生死离别之痛。看着她阑珊碎步,正一步一步离开他。凤目中布满哀伤,双手紧捏。他知道,他方才的话,说的太过严重。深深刺伤了她,同时也伤了自己。只是话已出口,辩解无意。
她想要独宠,生在皇室中的人,必须利用嫔妃身后力量稳住朝廷。再者这千古历来规矩,怎能在他手中打破?。平常百姓家中,男子皆是一正妻几位妾侍,何况他是一人之上万之下的王爷,怎能只有一妻?岂不成为天下笑柄?。宁多余你何曾替我兰宁凤晨想过?
兰宁风晨见宁多余即将踏门槛而出,长臂一挥,‘晃荡’重响一声,两扇大门随着气流波动,重重合上。
飞身上前,从身后环抱正欲开门离去的宁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