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飘香四溢、沁人心脾,袅袅气息回旋大殿,一太监手托茶盘,慢条斯理悠哉悠哉来至大殿,身后跟随一小太监,手拿小几,有些怯场,微微垂头看着脚尖慢行。
没等对方把茶壶放置小几,宁多余一把抢过,抬高头颅,红唇阔张,挈举茶壶。壶嘴对准朱唇仰头灌入。霎时,一部分茶水流入檀口,另外一部分如细流潜然而下。‘哗啦哗啦’流水声,好似庭院内鲤鱼戏耍嬉闹。
在大殿上的众臣,出班寻求最佳地段观看那喝水之人粗鲁不堪的动作。心中叹息:谁人养出这等粗俗不堪女子?真是有辱家门,简直是家门不幸。
“呃!真他妈太爽了。”响亮发出对茶水满意。不晓喝水时有些急促,竟把胸前衣襟全然湿透。
如果说眼光可以杀人,那么兰宁凤晨早已把宁多余浑身射出洞穴,而后活剥下肚。此刻他怒气中的重喘气息,犹如怒风袭扫落叶。
“大家站好,而后便讲解如何筹办饷银方案。”宁多余把玩着空壶,抽出空余时间对大臣们发出飭令要他们整理队伍。
“接着!”尖细语气对着一旁呆滞太监叫道,右手一挥茶壶落入慌忙接住的太监手中。
那太监替自己抹了一把汗,若是手脚在慢半拍,茶壶碎裂在大殿之上,那么他将死于非命。
“谁的演算好?”宁多余拿着丝绢边擦拭胸前水渍,一边叫嚷道。
“回姑娘,在下演算鄙卓。”安状元出班双手作揖,清秀脸面上有几分饧涩。
“好!请状元演算从一到三十三个数字中,算出能组列成多少六个数字的排列。”宁多余看着带有羞涩气氛的安状元,柔声柔气说道,以防吓到对方。
“姑娘稍等。”安状元垂立作揖道。
“微臣不才,斗胆请皇上御赐笔墨与宣纸。”安状元前身几步,高举牙笏,像兰王请示。
“准!德海拿笔墨凳椅。”兰王对身边老太监敕令道。
“老奴遵命。”德海下龙榻,弯躯像兰王叩拜,而后离去。
众臣交头接耳,这宁多余又在耍什么把戏,筹备饷银要这些不相干数字作甚?
“宁多余休要糊弄大家,几个数字能凑数量庞大银两?无稽之谈。”一位不到五十而来岁的武将,续着八字胡,膘肥体壮,鼠目眼,发怒时机,两眼挤到一起,恰好留有一条可以偷瞧室外活动的缝隙,以便觑视。
多年敬仰的开国将军,被眼前这妖女弄的颜面扫地,还落得军法处置。现在连兰王得卖开国将军几分颜面,皆没想到此妖女在这火上添油,妖言惑众,让开国将军受苦。
欲想请示兰王把这妖女按律法处置,但想到开国将军,因这妖女言行所受之苦,只得忍罢。眼中那股带杀的狠劲与霸蛮语气,直逼站立不远处的宁多余。
“你有本事,你来?请!”宁多余上前径至那位武将面前,单手做请姿势,请他前去解决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