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沫跳上马车，将有些愣神的姜然从马车旁拉了过来。
    “走吧。”
    姜然跌落在夏沫的怀里，耳垂不易察觉的红了，有些慌张的起身。
    车夫：“.......”这狗粮，我可以拒绝吗，一口吃着都噎得慌。
    夏沫看了空了的怀里，冲着他浅浅一笑。
    姜然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不停的拍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哈哈哈...有点脏...有点脏...
    夏沫：“.......”
    “要换衣服吗？”
    夏沫懒散的看着姜然。
    你怕不是有毛病。
    姜然脸有些黑。
    “不换！”
    这换衣服让他想起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随随便便就扒人家衣服是不礼貌的！
    还换了一身素衣。
    白色是他最不喜欢的颜色。
    姜然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夏沫伸手撩起一缕青丝，在指尖旋转。
    “你的头发很乱。”
    夏沫拿起桌旁的一个桃木制作的木梳，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发间穿插。
    发丝柔顺光滑，犹如上好的绸缎一般，乌黑而亮丽。
    夏沫拿出一支玉簪，是用上好的玉所制而成，上面雕琢着二字：姜然。
    轻轻将墨发束起来，插上玉簪。
    姜然盯着夏沫，脸上染上了一抹淡粉：“以后，你只能给我昝发。别的人都不可以。”
    “那可说不准。”
    夏沫语意之中带着不同意的意思。
    “为什么！”
    姜然有种没由来的不满。
    “如果那个蠢货弟弟还活着，说不定我会给他昝发。”
    夏沫顺势躺了下来。
    人肉垫子，还不错，就是有点蠢。
    姜然：“........”喂！要不要这么随意！
    躺在自己双膝的少女双眸微阖，带着几分的睡意。
    姜然有些鬼迷心窍的将指尖在少女的唇瓣略过。
    唇瓣柔软粉嫩，就是人有点冷。
    少女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抱住姜然，轻声道：“乖，别闹。”
    声音中带着几分的疲倦与沙哑。
    “答应我，好吗？”
    姜然道。
    夏沫：“.......”
    不就是昝个头发嘛！这么较真做什么。
    夏沫不做声，静静的躺着。
    姜然觉得自己的高冷人设有些绷不住了。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让他心寸大乱。
    啊啊啊啊！
    好烦。
    明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人的！
    姜然将夏沫揽进怀里。
    既然你想睡会儿，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抱你一会吧。
    夏沫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不愿意拥有也更不愿意去回想的记忆。
    姜然有点慌。
    他是不是抱她抱得太紧了，把她弄痛了啊。
    夏沫睁开了双眸，眉宇间一片阴霾。
    她起身。
    连一个觉都不让好好睡一会儿，还真是麻烦。
    那记忆如同被打乱了的一张拼图，无论怎么拼，都对不上号。
    有一个片段让她恶心。
    她身处在一个实验室里，含笑着将药剂打在那些人的手臂上，看着他们痛苦扭曲的神情觉得无比的兴奋。
    来自灵魂之中的一种愉悦感。
    夏沫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她。
    她才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副人格的话...
    她并不是很确定。
    她清楚第二人格的性格，那个女疯子，也终究不过是为了报复罢了。
    第三人格，虽然诡异，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第四人格，是单纯类型的，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
    那么，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