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让我晚些回来,即使,他要和叶宁馨对付莫语妮,也用不着使出“美人计”吧。
两个心心相印的人,他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
叶宁馨向来心机深得很,想尽各种机会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我哭着就离开了,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见桌子上有我奔驰车的钥匙,我拿了起来,是曾经让他没收了的,我什么都不管,然后,哭着跑出了家门。
上了奔驰车,那一刻,我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的。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情人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何况是和别的女人上.床这件事情!
前段时间,我对他冷淡,他对我也冷淡。
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我也没有找别的男人啊。
越想心里越气,飞速开着车在马路上奔驰。
当时有一个想法在我脑子里盘旋,我记得我上次去美国的时候,就是因为看见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躺在床上,可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出戏的策划者就是叶宁馨。
如果这次她故技重施的话,第一次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伎俩,可是同一件事情,如果重复发生,那我也该磨成熟练工了吧?
我旋即挑头,想回家,问问傅南衡真相。
因为不是高速路,我开车又是二把刀,所以,当一对母子从路边走出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在前面活蹦乱跳着,我本能地就踩了刹车,然后车撞向了路边的一棵树,我的头本能地碰到了方向盘上。
我还有知觉,我想给傅南衡打电话的,可是,打他的电话,竟然又是叶宁馨接的,听到我的声音,她说了一句,“初小姐吗?找南衡有事?”
我猛地把手机扔了,然后嚎啕大哭了起来,差点被我撞到的那位母亲看到我生气地摔了手机,赶紧走上前,她惊慌地说道,“小姐,你的头都碰伤了,我赶紧给你拨打120!”
打完了电话以后,她弯腰透过车窗户对着我问道,“谢谢你,本来孩子不老实,到处跑,如果不是你刚才,或许我的孩子就——”
接着她差点儿就哭出来,我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了解你的心!”
看到我虚弱的样子,她说了一句,“你别的地方还疼吗?还是只是头?”
别的地方?我隐隐地想到,好像是我的肚子有儿疼!
这个孩子不会——不会掉了吧?
这可能是他的最后一个孩子,如果他不把结扎手术放开的话。
120来了,警察也来了,把我的车拖走了,我去医院,警察处理了我我的车。
在医院,医生问我有没有亲人,我本来想说玲珑的,可是随即想到,玲珑已经不在了,想说傅南衡的,可是想到那个女人接的他的电话,我就生气,不过这种时刻,我还是和医生说了:傅南衡。
医生给他检查,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
听到没有人接电话的时候,我心里各种委屈怨恨,先前因为玲珑的事情对他的怨恨,他在叶宁馨面前说我的那些话,叶宁馨接他的电话,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一切——
我气的掉下了眼泪。
医生说头没有什么问题,只需要包扎一下就好,虽然肚子有震动,可是孩子挺好。
“孩子挺好”这几个字,对现在的我来说,不过讽刺。
我知道交警在给我的车登记,不出几个小时,消息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可是,我不想见那个人,非常不想见!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告诉医生,如果有个男人来问我孩子的事情,就说孩子流掉了!
医生说,“这——”
我对医生说,这是我和那个人的私人问题,不想和那个人发生任何的纠葛,我现在要去另外一个城市,这辈子都不想见那个人。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飞机巨大的轰鸣声让这个城市,离我越来越远,莫语妮的事情是说开了,可是,心中还是各种不释然,不知道他和叶宁馨上.床的事情是真是假,算了不去想了了。
八个月以后。
过往云烟,依稀残梦里。
又是一年的九月,刚过重阳节。
上半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然后,我开始了新生活。
图书馆里,我在看书,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我的头趴在自己的一根胳膊上,在睡觉。
太困了呀,昨天晚上给人家画图画到十点了,一早来图书馆查资料,睡着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同学,同学,醒醒!”旁边一个动听的男声传来。
我才从睡梦中醒来,唉,都二十七岁了,还被人叫成“同学”,也是一种很兴奋的体验啊。
我睁开了朦朦胧胧的双眼,抬头,看到头顶上一个很帅的男孩子,或者是——男人?
“怎么了?”我抬头问他。
他看到我的样子,竟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牙齿很白,和那个人的笑容截然不同,那个人的笑容,是魅惑众生,他的——是开怀爽朗,竟然和师兄有一些像,不过,看起来,他比师兄要开朗许多。
“图书馆里下午打扫卫生,要闭馆了,现在图书馆里都没有人了,你看看!”他的手扫了一下图书馆。
真是哎。
正是大好的九月,在图书馆这样的地方睡大觉,真是浪费哎!
我抱着书,才看到了桌子上很多的哈喇子,然后讪笑着,对那个人说了句,“不好意思,见笑了,见笑了!”
那个人也笑了,说,“不奇怪!”
一起走出了图书馆,那个人说,“我叫陈数,是一名电气工程师,你呢?”
“初欢!”我边下台阶边说。
“我看你手里拿的是暖通的图纸,做暖通的?”
“嗯,我是一名暖通工程师,自由职业者。”
“咱俩同行,都是工程师,不过,我不自由,我有一间自己的电器工作室!”他说。
呵,和我以前一样,不过,过去的事情,我根本都不想提啊,连同那个人一同遗忘。
我和他在路上走着,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小朋友和他妈妈走过我们身边,小朋友说道,“妈妈,妈妈,我们明天去dk乐园玩吧,好多小朋友都说那里很好玩的!”
我的心猛然一沉,不过权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dk乐园这个项目做的非常好,听说已经被评为海南市的十大著名项目了!”陈数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耗时六个月,这栋全球连锁的游乐园就竣工了,堪称神速,而且质量非常过得去。
北京的那些事情,我实在不想去想了,偶尔会想起玲珑,就特别想哭,那么好的姑娘。
我现在海南,那座曾经我和他发誓要给孩子留下美好回忆的城市。
这个梦想终究是他自己完成的,我不知道他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应该是和我的工作室,和李悦儿一起完成。
当初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惦记着他吗?还是惦记着那个孩童的梦?
孩子?我冷呵一下。
他曾经说过要陪着这个孩子出生成长的,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心中有那个人的名字马上破土而出,可是被我生生地按了下去。
这一年中,他的消息不断地传入我的耳朵,毕竟是名人嘛,听说他和叶宁馨两个人在一起了,本来叶宁馨也很喜欢他,在一起也不奇怪。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紧紧地攥了攥掌心,心里闪过一个名字:步云。
不知道她会不会好好对步云,不过傅南衡在,肯定不会让他儿子吃亏的。
快中午了,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叫,不好意思,被陈数听见了,正好路边有卖海南粉的,我吃货的本性又凸显出来。
他大概看到我贪婪的目光吧,说了一句,“请你吃!”
“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破费,不太好吧,而且,万一我是骗子怎么办?”我说。
“男人被女人骗了,也该是一种福气吧!”他说。
两个人坐在街边吃海南粉,我好像就没有和那个人一起在街边这样吃过饭,只有一次是吃鸭血粉丝的时候。
我本来就属于这样接地气而寻常的生活。
一个人在海南生活了大半年,当然,中间有一段时间不是,因为那时候有人陪着我,没有了苏阿姨,我平常就会自己做饭,偶尔会想起那个人的点滴,不过已经过去。
“好吃吗?”他问了一句。
“挺好吃的,我本来也喜欢吃这种小吃的。”
我吃得大快朵颐。
然后我就回家了。
这几天偶尔会和陈数微信联系,因为两个人都是做工程师的,或许在项目上会有很多的合作,所以,吃饭的时候,就互相加了微信。
画图画到昏天黑地,一开灯,灯泡竟然不亮,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的老旧小区,一个人住,遇到这种灯泡不亮的情况,也只有摊手了。
去买了个灯泡,踩着凳子换上,还是不亮!
呵,我还治不了一个灯泡了!
正想着把电闸合上呢,微信就响了起来,是陈数的。
“在干什么?”他问。
“我灯泡坏了,我合上电闸也开不了!”我回。
接着,他的语音微信就回了过来,“你把手擦干,关电闸,然后查看一下保险丝好不好,如果不好,就去找物业——如果好的话,就把灯泡拧上,我估计你可能是保险丝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