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我开始纳闷了。难道说,李老道这家伙,真跑到这里来了?
不会这么巧合吧!
慧明说,很显然九尾狐在上一次的大战之中,身体已经严重的受创。所以逃到这地方来,需要补一补,希望借此能早点恢复身体。
我感觉有点作呕了。之前特么的吃了那么多,现在听说李老道吃心肝来补,我就觉得特别的恶心了。
咋说呢?
要是九尾狐吃的话,它是个畜生,吃人是天经地义对不对?但是,要这人吃人,这我就觉得太恶心了。
看着那些一脸担忧的村民,我咬着牙说,放心!要真是这混蛋在这里作乱,害人的话,不用你们说,我也会出手收拾他的。
之前那人,赶紧的对我道谢。
经过跟他们聊天,我才知道,猎户跟负责招待我们那人,是亲兄弟。他叫王德发,是这个村儿的村支书,自小跟自己的兄弟是亲密无间,好得没话说。
对于自己弟弟的惨死,他也是心情十分的不好过。还表示,只要我能抓到人,他可以让村里人配合我们。到时候是要用人有人,要用东西有东西,随便开口。
我点了点头,今天晚上,他们啥都别做,反正蹲在家中别出去就是了。
村长还问我,这样就能抓到人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从今天开始,对那边开始封山,谁也不准过去。另外……家中的家禽,全都给锁好,一个也不能跑。
支书还是有点没反应不过来,好奇的就问我,这样做有啥效果啊?
慧明笑了笑,说那山上是个吃人心的恶鬼,现在肯定已经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了。冒着风险,也要杀了猎户,只要无人上去,也无东西可吃。逼不得,定然会下山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下面,直接“守株待兔。”
这么一说,他们才明白了过来。
支书赶紧叫村民们照实做。
于是我和大哥慧明,也不急着走了,两人就在村子里面待着。待了大概有三天左右,那段时间,直接就住在了村支书的家中。
人家为了让我们帮忙降妖除魔,是好吃好喝的找带着。
王德发那个侄女,叫陈雅,她是跟着亲爹姓的。
这妹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为父报仇太心切,对于课本知识不在乎了,天天的跑到我这里来,就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比方说,问啊,这野仙到底是什么?真是动物成精的么?
我点了点头。
又问野仙真的会害人么?
再次点了点头。
她又问我,那野仙是不是都是坏的?
我摇了摇头。
陈雅就又问我,为啥我只会摇头和点头呢?是不是不会说话?
我还是摇了摇头。
那边的慧明笑了,说阿弥陀佛!女施主,我三弟是知道你的想法为报父仇,想学擒仙之道,所以故意不说话而已。
我看着大哥,笑了笑,说他真多事。
顿时陈雅不满了,说是不是不愿意教啊?大不了交学费就是了?
看着我俩还是不说话。她顿时就叫嚷了起来,好嘛!你们就是这种中国的老传统,什么代代相传,传来不传女,所以才会导致这么技术失传的。
我苦笑,说她明不明白,这一行不是那么好进的。她还如此的年轻,本来还有大好的未来,以后会嫁给一个喜欢她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的日子,但是要踏入这一行,那可就不一样了。
说白点,阴人江湖是干啥的?就是混江湖的。
江湖说得好听,那是褒义词,其实说白了,跟今天的黑色会没啥区别。整天那就是打打杀杀的,要是弄得不好,小命难保。她现在为父报仇,所以可以冲动答应要学这样,要学那样的。但一时的冲动,换来终生的悔恨,实在不应该。
陈雅不听这些,还说别给她讲啥大道理,只要为了救父亲,她啥都可以干。
我听到这儿都无奈了。说她说出这种话来,就证明其实还没有长大罢了。
陈雅听完,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屋子里面,就剩下了我和大哥两人。
当时这天气还不好,外面还一直下着雨。我和慧明两人坐在屋子里面,中间还有一个小火炉,上面烧着茶水呢。
水烧沸了,在其中不断的来回翻腾着,“咕咚咕咚”的一个劲儿冒。
大哥不好吃,但是好喝茶,拿了一根筷子,在里面正在翻搅着茶。他笑了笑,告诉我,三弟也许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毕竟擒仙人,走到你这儿,只有一个传人了。如果有一天,你有个好歹,这门手艺可就要在世界上失传了。
我憋了憋嘴,说大哥想啥呢?我还这么年轻!何况将来会娶亲生子的,到时候再传给我的儿子,不是一样的么?
慧明笑了,说刚才姑娘讲得有道理啊。光是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那所有的手艺,时间长了之后,都会失传的。
我还是不愿意,我说她还是个小姑娘,要是跟着我们踏入了这一行,可是很危险的。
大哥说,他反正也就是说一说罢了,至于用不用,那是我的事情。
我说别说了,我反正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传授给她的。
哪曾想到,那丫头也是倔,三天两头的来纠缠。
每一次都闹得不欢而散,最后,干脆就使出了小性子。
干啥呢?
大雨天的,一个人站在我房间的门口,就搁哪儿一直站着。
当时的雨水是很大的,都是飘忽着进来的,身上都给她湿透了。
但是,陈雅不管这些,还说点事上就是这么演的。要是不答应,就一直的在于里面待着,给自己淋出一身病来好了。
这丫头分明就是在威胁我嘛!
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能答应收了她。但是,我丑话先说在了前面,不是师徒关系,我只是教她怎么对付野仙。另外一点,那就是报了仇之后,我就走了,她也该结束了。
陈雅满口的答应下来,差点给我磕头了。
我赶紧拉住了她,说只是教她一点皮毛而已,用不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