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蔓扭开头看向睡在沙发里的女人,即便是随意的躺在那儿,她有着吸引人的芳华。石君之见关晓蔓滑着轮椅到了蓁蓁的旁边,她抓着蓁蓁的一只手,喃喃自语道:“你看她的眼神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我。你早已经喜欢上她了。石君之,我成全你。你如果硬是要拒绝这样的机会,那我明白地告诉你,往后的日子里你都休想甩掉我。我会像你的影子一样缠着你。”
石君之脸色惨白,瞪着关晓蔓气愤地训斥道:“晓蔓,你完全是猪油蒙了心。这完全是两码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蓁蓁扯进来?”
“你懂什么?如果你和她发生了关系,在我的心里我就不觉得欠你什么了。至于这个女人,那只能说算她倒霉,即便不是她,也会有别的女孩。”
关晓蔓本来没有血色的脸绽放出一种渗人的笑。仿佛透过那样的笑容看到了一种畸形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令石君之不寒而栗。
“什么也别说了,我同意离婚。我什么都不要,都给你。”
石君之颓然地走到沙发旁边,打量着沙发上的女人。第二次她那么弱势地在他的面前,垂手可得。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如同那一个苹果,他内心蠢蠢欲动。
关晓蔓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竟然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将轮椅退后了几步,指着石君之骂道:“你果然爱上了他。石君之你这个伪君子,你让我恶心。”
石君之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感情是禁不住试验的。晓蔓,人一向自称深谙人性,这一点难道你忘记了吗?”
关晓蔓眼带泪意,冷笑道:“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和我离婚,你辛苦打拼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财富就都和你无关了,你又将变成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而且这个女人她并不爱你,到头来你将什么都得不到。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建议,你上了她,我接受你们的关系,大家相安无事地相处。”
石君之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弯身将沙发上的蓁蓁抱了起来,像看一堆狗屎一样无比嫌弃地扫了关晓蔓一眼,他说:“我宁愿选择一无所有,也不愿意被你那样控制着。”
“石君之,你混蛋,你回来。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要好心当作驴肝肺?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把自己漂白了吗?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石君之停了下来转身对关晓蔓说:“你敢!”
关晓蔓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杯子猛地朝石君之这边砸了过来,石君之已经抱着凌蓁蓁出了影映室。
石君之刚到客厅就听到门铃响了。他心头一惊,他们在这里虽然也有一些朋友,但是突然造访的朋友基本上没有。大家如果要登门拜访,一般会提前打电话说。
关晓蔓显然也听到了门铃声,她推着轮椅出了影映室。
石君之扭头瞪着关晓蔓:“是你报的警?”
“我没有。你脑子进水了吗?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一但报警,她也会被警方传讯,石君之可以一走了之,可她是要在这里生活后半生的。她才不会傻子一般的成为左邻右舍猜忌的对象。
门铃响了一阵后,变成了用力的砸门声。石君之和关晓蔓面面相觑后,俩个人瞬间达成了默契。石君之抱着仍昏睡着的蓁蓁往楼上走,关晓蔓则去开门。
纪宇扬站在门口,无比焦虑地敲着门。正当他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屋门忽然开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十分冷漠地问:“请问你找谁?”
纪宇扬没有理她,而是大力地将门推开一些,堂而皇之地要进来。
关晓蔓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已经猜中了几分,她急急地跟在纪宇扬的身后,用英语厉声制止道:“你是什么人?你这样私闯民宅知道会受到什么处罚吗?如果你再往里走,我马上就报警。”
纪宇扬站定,鹰隼一样的目光向关晓蔓扫过来。
他说话的语气竟然有着把握十足地居高临下。
“说,你们把我太太怎么样了?如果她有个闪失,我保证不论你是什么国的公民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说的什么话?我完全听不懂,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能往前走。”
关晓蔓叫得很大声,石君之慌忙从楼上下来。他和正欲冲上楼的纪宇扬撞了个正着。俩个人皆是一怔,石君之马上反应过来,问纪宇扬:“你是蓁蓁的老公?”
纪宇扬眼睛半眯了眯:“她人呢?”
俩个男人一上一下的对峙着。虽然石君之居高临下,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占到便宜。纪宇扬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如果不是他紧紧地抓着旁边的栏杆,他不能保证这会儿会腿软。
石君之急中生智,他和关晓蔓对视了一眼,忽然朝纪宇扬伸出手来:“你好,我是石君之。蓁蓁的朋友。”
纪宇扬却没有和石君之认识的意思,他朝石君之走近了两步,敌视着他:“让开!”
石君之笑了笑说:“蓁蓁睡着了,你也知道她现在有身孕,比较容易疲劳。今天她跟我一块去博物馆逛了一天,累坏了,这会儿正睡得正香呢。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蓁蓁会怎么想?据我所知,你们俩个本来就在闹情绪,你在她朋友家害她丢了面子,她不说别的,恼你是一定的。兄弟不如在下面等会儿,蓁蓁还没有吃东西,她饿着肚子的估计也睡不久。”
纪宇扬像听一个和尚念经一样听石君之念叨了这么一大段,石君之以为他信劝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耳旁呼呼生风,纪宇扬抡了拳头向他砸下来,石君之一个踉跄就从楼梯上往下栽。
关晓蔓啊的尖叫起来,索兴石君之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楼梯的扶手,不然他不摔破头,也要摔得鼻青脸肿。
纪宇扬冲向楼上的房间,推开门看到蓁蓁安安静静地睡着的。石君之连忙拦在面前,制止到:“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不管你是谁,请你马上从我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