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蓁忽然睁开眼睛,伸手抱住纪宇扬的腰身,她窝在纪宇扬的怀里,低低地笑着:“首长蜀黍……”
纪宇扬微抬起她的头,不等他反应过来,凌蓁蓁已经吻住了他。对于凌蓁蓁机灵的反应,纪宇扬心生欢喜,任由她胡乱地点着火。
其实凌蓁蓁的吻还算有技巧,时而像羽毛一样划过他的唇瓣,时而像春风一样浸润到他的舌尖,时而像蚂蚁轻轻地咬他一样,纪宇扬感觉自己一身都被烧了起来,仿佛久抑的火山岩浆不断地在沸腾却找不到喷发的出口。
正当他要采取行动化被动为主动的时候,这个疯丫头却泥鳅一样溜走。
“凌蓁蓁!”
纪宇扬坐在沙发上,看着跟前高高立起来的小纪宇扬尴尬地望着凌蓁蓁。这疯丫头却回眸一笑,伸了伸懒腰说:“好困,不想洗澡就想倒在被子里睡了。”
纪宇扬知道她是故意的。凌蓁蓁见他站了起来,像躲避狮子的兔子一样,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房间里,却被纪宇扬这只老狐狸堵在了门口。
“跑什么,嗯?”
纪宇扬箍住她使凌蓁蓁动弹不得。凌蓁蓁胡乱地挣扎着,嚷嚷:“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纪宇扬猛地在她的雪颈在用力地亲了一口,与其是亲不如说是在咬。一种又痛又痒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传遍了全身。凌蓁蓁啊地尖叫起来:“纪宇扬,你属狗的吗?干吗咬我?”
“那换你咬我好了。”
凌蓁蓁逮到他放松的机会,便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一骨碌地溜进了旁边的房间里,落了锁,将那个上身衣着光鲜,下身光光的狼狈男人关在了门外。
“咚咚咚”
纪宇扬重重地拍门,无可奈何地喊着她:“蓁蓁,别闹,今天排卵期。”
凌蓁蓁整理好了裙摆,双手抱臂得意洋洋的说:“我不管,反正我不想。”
门外的大尾巴狼立即转了风向,软下声音来说:“好,好,你不想我们就好好睡觉。”
“今晚我想一个人睡。”
凌蓁蓁特硬气地说。
纪宇扬似乎等待她说的就是这句话,他马上回答:“那,这是你说的。一会儿不要爬我的床。”
凌蓁蓁被纪宇扬这么一威胁,就有些怂了。毕竟这是深山老林的,纪宇扬那个老男人要对她使点诈,她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可转念一想,大不了到时候向他撒个娇,便马上特硬气地说:“放心吧,首长蜀黍,祝你晚安。”
门外终于安生了。凌蓁蓁转身倒在床上想到某人被她折磨得抓狂的样了,她就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哼,谁叫他昨晚任凭她怎么挑逗就是不给她的?
他坚守把最好的精力留在排卵期,为了一招中的竟然生生地把她的欲火给憋回去了。想想凌蓁蓁就特别的挫败。
虽然屋里开了灯,可是山里的夜风特别大。哐啷哐啷地打着窗户,尽管窗户关得紧紧的,可凌蓁蓁还是觉得有人在敲窗户似的。她赶紧跑去浴室里,匆匆地洗完澡出来,外面的屋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纪宇扬在做什么。她百无聊赖地缩进被子里,怎么明明松软的被子却冷得像冰窟一样。
凌蓁蓁好想念纪宇扬那皂感味的温暖怀抱。可是现在出去就等于是羊入虎口,况且她惩罚他的目的还没有实现,她可不能这样轻易地就投降。
这个房间没有电视,凌蓁蓁又没有手机,被子又该死的冷,窗户不断地传来砰砰的声音,偏偏凌蓁蓁又睡不着,她便像只虾一样缩成一团,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房间里忽然传来了音响的声音,一段恐怖片音效的背景乐在房间上空响了起来,接着是一段配音,一个女人尖叫着求救:“help,help。”马上是电锯的声音,一个沧老的男人在说:“这女人的腿真是细啊,我都有点舍不得把它给锯掉了。可是我看着血肉模糊的样子又有着比高潮更大的快感。那么就让快感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滋滋滋的声音在房间上空响起。
凌蓁蓁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变态男正在肢解一个女人身体的画面,想到艾嘉也就是这样被人割掉了胸,她滑下床,冲出了房间,怒气冲冲地去找那个恶劣的男人算帐。
一冲出房间,外面却是漆黑一片,只有楼上依稀地传来一点点灯光,可是整个屋子都还回响着那个恐怖片的配音,凌蓁蓁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只想要扑进纪宇扬的怀里。
她光着脚冲上楼上唯一开着灯的房间,一推开门却踩在了一团软绵绵黏呼呼的东西上面,凌蓁蓁吓得尖叫起来,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了纪宇扬的床上缩在床头。
“纪宇扬,混蛋,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凌蓁蓁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用被子捂着头用力地喊着。本来正在浴室里冲澡的纪宇扬听到她的尖叫声,匆匆地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见她吓得魂飞魄散地,不由得嘴角弯弯地伸手去拿开她的被子。
凌蓁蓁把被子抓得紧紧的,闷声在里面喊道:“走开,你给我走开。”
被子外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确定要我现在就走开?那我真走了哦。”
听到是纪宇扬的声音,凌蓁蓁马掀开被子扑到纪宇扬的怀里。
她简直把纪宇扬当成救命的稻草,紧紧地箍紧他不放,闭着眼睛说:“老公,门口,门口有尸体。”
纪宇扬哭笑不得,将她的手捉住,稍稍用力将她推开,揶揄道:“门口不仅有尸体,还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凌蓁蓁啊的尖叫起来,再次死死地抱住他,像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