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蓁蓁心里咯噔一下,追着贺老问:“贺老,您的意思是?”
贺老指了指凌海洲的腹部说:“凌先生腹部位置有一个硬块,据我的判断,凌先生得了很严重的肝病。中医虽然强大,但是对于已经病变到这个程度的器官不可能逆转得了,可以看看西医有没有法子控制。”
凌蓁蓁惊恐地望着凌海洲,确认道:“爸,贺老说的是真的吗?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凌海洲忽然暴躁起来,指着贺老说:“你这个庸医,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得了那样的病?你有透视眼吗?就以你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就枉下定位,一定有很多人死在你的误诊下吧。你给我走,马上离开我家。”
贺老见多不怪,对于凌海洲的激怒倒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生气,他只是收好自己的器具,临时时对凌海洲说:“祝你早日康复。”
凌蓁蓁出来送贺老,凌海洲不信贺老,她是信的。不然纪宇扬也不会那么快就能双腿站起来。
她十分难过地:“贺老,我爸没救了吗?”
贺老凝神说:“这个你问你爸爸最清楚不过。我的建议是赶紧看看西医有什么法子控制,不然的话只会越来越糟糕。”
凌蓁蓁回到客厅里来,凌海洲强撑着要站起来,假装没事的样子,结果就是一下子就跌坐在沙发上。凌蓁蓁吓得赶紧上前去扶住他。
凌海洲很是落寞地说:“我怎么能这么没用?”
凌蓁蓁伏在凌海洲的腿上,十分肯定地说:“爸,你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那个英明神武的爸爸。你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凌海洲蠕了蠕嘴,最后说:“我没事啊,你别听那个庸医瞎说。医生不就喜欢夸大其词吗?”
凌蓁蓁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纪宇扬,他能找贺医生来,大概也是知道一些实情的。
“首长蜀黍,贺医生今天到了我家,只是他都拿我爸的病没办法了。”
纪宇扬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情况,干脆利落地说:“那我再想想办法。”
“首长蜀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爸得了这个病的?”
凌蓁蓁原本是想套纪宇扬的话的,只是他那样的人精,说话然是滴水不漏,轻而易举地就绕过了凌蓁蓁的话题。
末了纪宇扬说:“蓁蓁,多想无益,你好好陪一下岳父。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纪宇扬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凌蓁蓁刚和他打完了电话,她回到客厅就见到凌海洲拿着手机在听电话了。
只见凌海洲十分生气地说:“你想得美,姓纪的,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凌海洲挂了电话后将手机甩在沙发上,嚷嚷着:“何叔,何叔,送我去医院。”
凌蓁蓁忙帮着兰姨去收拾爸爸的日常用品。兰姨偷偷地问:“蓁蓁,听你爸嘀咕你找了一个男生,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凌蓁蓁莞尔一笑:“他是能让讳疾忌医的我爸去医院的人。”
兰姨撞了撞凌蓁蓁的手臂啧啧道:“看蓁蓁这桃花眼的样子,心早就被那位先生吃得死死的了,要是你妈在,又要唠叨了。”
凌蓁蓁一怔,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说:“我妈妈的理论也不全对啊。至少结局不是那么好。我想我有自己的人生。”
兰姨拍了拍她的手背说:“蓁蓁,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凌蓁蓁陪着凌海洲住进了阳光医院,明明有专业的护理人员在,凌海洲也不让凌蓁蓁离开半步。凌蓁蓁只得打电话向纪宇凡请假。
纪宇凡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自从她编了一个怀孕的理由后,纪宇凡倒是再也没有对她乱喊。
兰姨特细心,让何叔特意送来了爸爸爱吃的柳橙过来。凌蓁蓁正在细致地剥着皮不。凌海洲看着她的侧影,凌蓁蓁有着和叶薇一样好的皮肤,而五官长得更像他多一些。蓁蓁和叶薇就像天使一样,他想当时之所以会为了林可岚和凌昕,做出那么多看似正确,实则毁了这个家的事情,他都有些迷糊自己的动机了。
凌海洲想,即便他这样把叶薇和蓁蓁捧在手心里都免不了会犯错,何况纪宇扬那么冷血的一个人。他会对蓁蓁珍视吗?会不会中途抛弃不管她。
想到这里凌海洲有些后怕,他长叹一声说:“蓁蓁,爸爸真的想就这样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凌蓁蓁灿烂一笑,娇嗔道:“这是必须的。爸爸放心吧,我一直是你的小棉袄。”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位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一堆的药进来。
凌蓁蓁和凌海洲都没有留意,凌蓁蓁把剥好的柳橙弄好后递给凌海洲,凌海洲抬眼时,发现那位载着口罩的护士忽然打开了一个玻璃的溶液,目露凶光地朝他们父女走来。
“小心!”
凌海洲大呼一声的同时,将凌蓁蓁扯到了身下,自己整个人扑着罩了上去。
“啊……”
凌蓁蓁听到凌海洲一阵惨叫,接着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大力地从凌海洲身下挣脱出来,一看凌海洲的背衣服已经被烧成了一个大大的洞。
凌蓁蓁脑袋一片空白,她感觉整个人都在发抖。有医护人员中到尖叫声,已经赶到了病房里。凌蓁蓁呆了几分种才反应过来:“抓住那个人,那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是她泼的硫酸。”
只是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忙着对凌海洲进行施救,凌海洲大概是因为太痛,已经痛晕过去了。
凌蓁蓁不知道怎么办?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了纪宇扬,唯一的念头就是马上联系他。可是她拿出手机时,拔号的手却在发抖。
她一遍遍地打着纪宇扬的手机,可是回应她的却是手机自助提示的:“对不起,您拔的电话已关机。”
凌蓁蓁来不及惊恐,医生已经将凌海洲移到了移动病床上,现场一片混乱地将凌海洲往急救室推。凌蓁蓁只好向常平叔叔求助。常平叔叔说马上往医院里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