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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直到看到那熟悉的色板,凌蓁蓁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声“yes”,得意地看向纪宇扬。纪宇扬抿着薄唇对于这个结果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夏重老头摊开凌蓁蓁的作品后,仔细地看了看,转向台下的人,问道:“蓁蓁丫头你在哪儿?上来我问你个问题。”
    凌蓁蓁红着脸跑上台,站在复重老头儿的旁边。夏重拿出三幅画作问凌蓁蓁:“丫头,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同是你设计的水平会相差这么远吗?”
    凌蓁蓁不明所以地朝夏老指的位置看了过去,夏老展示出来的三幅作品,有一幅简直就是一个门外汉随意的涂鸦,毫无设计感可言。但是那幅作品的属名却白纸黑字地签上了凌蓁蓁的大名。
    台下也开始躁动起来,大家对于这个情形马上产生了各种猜测。凌蓁蓁灵机一动,嘻皮笑脸地说:“夏老,这一幅呢我还在想着一会儿去吃鳗鱼寿司还是吃三文鱼寿司,那两幅画呢,是刚刚幻想着吃完精神振奋时画的。就是这样。”
    夏重哈哈大笑:“你这臭丫头,这么不想要我的这个册子吗?让你做个图,你就不能讲究点儿?完全无视我定的规矩。”
    台下的人轰堂大笑,凌昕努力撑着面上的平静的神情,手指早已掐进了肉里。凌蓁蓁嘻皮笑脸地说:“夏伯伯,实在是因为今晚的寿司太好吃了,我惦记着这一堆的美食,所以……”
    夏重白了凌蓁蓁一眼,对下面的人说:“大家看着啊,这水灵灵的臭丫头是一个十足的吃货。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纪家的家底厚,不怕养不起你这吃货。”
    凌蓁蓁娇嗔道:“夏伯伯,你再乱说我下去了。”
    夏重拉住凌蓁蓁:“你别走,来来来,解释你的作品,这奇形怪状的是个什么玩意。”
    凌蓁蓁神采飞扬地望向凌昕,凌昕站在暗光里,即便是隔着两米的距离,她也可以感受到凌昕凌厉的目光。凌蓁蓁清了清嗓子说:“我今天画的是一对情侣装,男士的金色是太阳系,女士的灰色是金星系,在12个星座里,这两种有六十种不同的组合,演绎出千百种不同滋味的爱情。采用的是真丝的布料,所有的布料中真丝是最有如水一样的触感的,人的六十岁叫又为耳顺之年,代表一个人对世界的接纳和包容程度也达到了新的高度。在爱情里更是彰显了没有完全契合的彼此,唯有互相包容和扶持才能走得更远。”
    “哇哦,太阳系和金星系。”
    夏重老头儿笑眯眯的带头鼓起了掌,完全忽略了属了凌蓁蓁名字的另一幅蹩脚的设计。他转身从他的助理手里将他那本手绘的设计册子拿过来,十分郑重地说:“臭丫头,我都被你这太阳系和金星系电到了,这本册子非你莫属。祝贺你。”
    凌蓁蓁和夏重老头儿抱了抱,从他手里接过那个代表着胜利的册子。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凌蓁蓁一直被一个目光追随着,她望过去,发现是凌海洲关切而欣喜的眼。凌蓁蓁瞬间黑了脸,了无兴致地将夏重老头的册子扔给了一旁的纪宇扬。
    纪宇扬将这一切的情形看在眼里。
    大家在举杯为夏老干杯时,纪宇扬忽然上前对大家说:“今晚在座的各位兴致很高,我忍不住就想请大家看戏。”
    夏重老头儿一点儿也不怕纪宇扬阅闹事,反倒十分期待地说:“纪家小子,你最好保证这个戏足够精彩,否则的话,我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当然。”
    纪宇扬说完朝身后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人打出准备好的投影出来。
    很快一段视频就呈现在银幕上。画面是二楼五十几个人作画的场景。当夏老的助理将所有的作品收齐撤到二楼一个房间整理的时候,这时凌昕出现了,她捂着肚子敲夏老助理的门,问夏老的助理有没有准备一些肠胃不适的药。夏老的助理看凌昕不舒服。连忙扶着凌昕去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凌昕说想要喝点热开水,兴许这样会好很多,于是夏老的助理转身出来给凌昕倒热开水。
    夏老的助理前脚一出门,凌昕便对摊在桌上的作品动起了手脚,她快速地翻找,现场的观众看到她从中抽出了两张作品,又从中抽出一张没有属名的作品刷刷地写上了名字,等夏老的助理端着热水进来时,凌昕已经将抽出的那两张作品随意的塞到了沙发垫子下,继续倚在沙发状做出痛苦的神情。
    “哇哦……”
    看到这里时下面一片哗然。
    凌昕脸吓得刷白。她冲上前去,猛地将投影的电源线扯了下来,申辩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看看别的设计师的作品,拿出来的也是我画得不好的画啊。”
    她还想钻视频里没有清晰地拍出她进行调包别人作品画面的空子,台上马上有人喊出来:“对于这种扼杀别人的毒妇赶出去。我们青城服装设计界不需要这种老鼠屎。”
    “对,赶出去,赶出去。”
    不断的有声音加入进来。夏重老头儿撇了撇嘴,脸色不好看地指着纪宇扬说:“纪家小子,你故意来砸我的场子吧。你要抓老鼠也不要在我大寿上抓啊。我这才过一个六十大寿。凌海洲,我不管,你这个主席一定要上来主持公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凌海洲的身上。宴会厅里一片寂静。
    凌昕浑身发抖,疯了一般的扑向凌海洲,嘴里念叨着:“爸爸,我只是,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如果成心要毁掉妹妹的作品,我就不会把她的作品藏在沙发下了。而是会直接撕掉。”
    “哇哦!”
    人群里传来一阵唏嘘声。
    凌海洲嘴角颤抖着,甩开了凌昕的手,终于站了起来。他步伐有些不稳地走向台中间,环视了一周后,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对大家说:“夏老实在对不起,我的家事闹得您大寿不开心。回头我一定登门向你赔罪。凌昕是我的女儿,我对她照顾得太少,她做的不当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所以大家有什么要责备的就责备我吧。凌昕还年轻,请大家给她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