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蝎子会怎样?
我缓缓看着我冒出的血。
血在地面,流了应该有一地了吧。
感觉像是要浸染地面了....呵呵,幸好我的血不值钱呢,不然我得损失多少钱.....一时间我头晕目眩。
“失血过多了,宝贝儿?”云幕霆心疼地看着我。
“没,云幕霆。”我闭着眼,“你忙你的去吧,我很好的。”
真的很好。
我看着我的血从手指头一个个地滴下来,不用再在意我了。
其实我这么做还是有一点私心的,我不想一直在做云幕霆的乖宝宝,我也要证明我可以脱离他的某些事情,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小女人!
总之,我希望他对我刮目相看。
云幕霆犹豫了一会:“好。”
过了一会我感觉血放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呢?这真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就感觉血管中的有些东西一下子被净化了一样,像筑基,又不是筑基,也许比筑基还要高级一点,毕竟还有别的东西嘛。我想。
血液开始换了。
灵藤慢慢地伸了出来。
是真的藤蔓,指尖柔嫩的,缓缓地伸了出来。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它们被滋养了一样,在黑暗下逐渐生长,最终渐渐地包围住了我,不过我感觉到的气息很温柔,就像什么东西在我身边长大了一样。我轻轻喊了一声:“云幕霆。”
云幕霆转过头,也许是刚才灵藤的长动太没声音了,以至于云幕霆什么都没感觉到,现在他感觉到了,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对,是惊喜。
和我不同。
“你怎么这么高兴。”他走过来抱住我,我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
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灵藤复活么。”
一时我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上竟流淌出一些空荡荡的喜悦,紧接着感觉身体十分紧张,有些东西要踹不过气来。
“云幕霆别这么抱我.....”我慢慢地,一下一下地吸着气道,如鸽子一般的胸脯在这月光下一起一伏。“这样,我.....”
“我会踹不过气的。”我轻轻说。
“欢儿。”云幕霆眼眶都有些湿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高兴?有多高兴呢?云幕霆自然是有的,他自然是会很高兴的,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宽慰,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知道,这是很宝贵的存在,我满意地眯起眼躺在他的肩膀,灵藤复活。
不仅仅等于他冥界的至宝重新长了出来。
冥界的至宝并没有丢。
更等于着,我这个冥后的身份得了天道的认可。
云幕霆娶我是违背了众人的意思的,原因就是我出生太过低劣,身份又低微,血脉又太浅,现在,我得到了天道的认可,这样的闲话估计会少很多。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
“云幕霆。”我轻轻说。“你得好好感谢西幻锦啊。”
云幕霆说:“我知道。”
“西幻锦的这次人情,我记住了。”云幕霆把我拥进他的肩膀里,我在里面肆意享受着,这种带着某种放肆的感觉。“我不会忘的。”
“好。”
在一番拥抱的情意过后,我们坐下来开始商量正事。
“西幻锦给我的蝎子是蓝色的?”我首先说。“你感觉我的血液有什么变化吗。”
云幕霆闭上眼睛。“血脉更纯净。”
同时,我惊讶地发现,这里的山丘开始发生变化,土地开始移位,某些山丘甚至是直接改变了位置,一切都像幻觉一样,这个很难言明感觉,灵藤开始消失,化作了闪闪的光点化到了我的手上。
“消失了。”
“知道。”云幕霆闭着眼说。像是在闭目养神。“不是坏事。”
也就是灵藤重新回到我的血脉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灵藤放下去。
不过这一路下来,手真是有点疼啊。
我咬着牙道。
手指好几个窟窿,尽管手指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活,但这一切和我不痛似乎没半毛钱关系,我咬着牙,直到看着晶莹的手指甲也开始长全了,这个时候我才彻底放心了。
天边的月亮似乎又有变化。
我看着地上那道依然存在的缝纫针一般的伤口。
和我的手出奇的相似。
我的心下忽然徘徊下一丝恐惧,底下埋葬着的女人,会不会是我呢?
我决定要挖一挖。
我走过去。
我发誓。这次我才不管云幕霆怎么想。
望着薄薄的地质,我忽然惊觉到埋藏虫子的土质似乎和我们刚才打开有女骷髅的甬道似乎是同一种东西。
同一种物质。
晶莹的,在月光下闪着光。
我用手指头挑起一点来看。
灰尘慢慢地从我手中透过.....我恍惚间一片茫然,最后只留下薄薄的一层膜,在我的手指间闪闪发光,很是漂亮,我忽然出现了一种错觉。
“会不会是上面那层薄膜对这里有什么变化?”
云幕霆说:“不清楚,蛊药的种类太多了,这个真的不太清楚。”
我把手抖开。
如果真是土质在聚集虫子,那么,我们之前埋藏的地方也有被虫子啃光的危险。
所以我们要不要去换层土呢?
我深深了口气说:“那个女骷髅是谁?”
“可能是某女部族的首领。”
“你逗我呢?那时候有这么好的工艺制造吗?”
云幕霆似笑非笑。“那可说不清楚。”
最终我咬了咬唇。
最终还是没去。
毕竟,不太确定是土壤在吸引虫子,万一是地形呢,这里埋葬的特殊药物呢,亦或者风水呢?让我担心的是,如果真是那种类似微生物的物体在吸引毒虫,那我们身下都带了这种药物,蛊之类的药物一般都防不胜防,甚至可以从人体毛孔进入,那我们回到现实生活岂不是完了?
我咬了咬嘴唇。
吸引虫子?想想都要命。
但是横横心,也不要管了。
于是月光直下,我直接地跳了下去,将自己全身都埋在了刚才那个已挖掘完的沟渠里,当明月照过来,雪白如蜡的泥土覆过来,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貌似我手指头的血才具有吸附虫子的效果,而现在,我全身已经埋进去了。
我露出错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