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
我的脑海里是第一反应浮现出济公这个形象。
鞋儿破,帽儿破,一壶一酒走四方啊.....
见鬼,济公是武僧么?而且据我所知济公俗家好像姓李不姓周吧。别问我怎么知道,我看电视剧知道的。
我走过来。
“武僧,以后修什么佛啊。”
“佛家戒贪嗔痴,戒打杀,武僧?他想修什么?不动明王?以后不过是个护法罢了,地位也不高。”云幕霆荡悠悠地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像真的在船中,河水击打过来,湿了船身。我歪着头说:“见鬼,这条河有多长?密宗开发这么多,就不怕消耗人力么?”
云幕霆似笑非笑:“为什么一定要用人?用鬼也可以啊。”
用鬼修路?
我问云幕霆还打算在这坐多久呢。
云幕霆说:“没什么,能坐多久坐多久。等机缘的到来。”
我一怔:“这里有机缘。”
云幕霆似笑非笑:“等吧。”
我感觉河水悠悠地打过来。
云幕霆慢慢地翻着桌椅,桌椅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油漆开始涑涑往下落,我猛然觉得像火烧起来的声音,我觉得我是出现幻觉了,机缘,这里真的有么.....
有什么机缘?我的幻觉?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一片寂静。
一片空泛。
我碰了碰桌椅,真实可感的。
云幕霆似笑非笑,天知道他在笑什么。
其实我很想问,云幕霆,你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现在可算主动挑密宗的事了。
“你以前和密宗关系怎样。”我拉了吧椅子坐下,索性换了个方式问他。
云幕霆白了我一眼:“不怎样。”
也是这样明争暗斗着互来么....我陷入了沉思,该死的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以前我做冥后的时候,和云幕霆一起经历过哪些权力斗争呢.....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张了张嘴。捂住自己的头发。
“我的记忆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
“密宗暗算我吗?”
云幕霆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
是啊,他也不知道,我看着漆黑的河水叹了口气,慢慢来吧,总会找得到的。
河水慢慢地冲刷过来。
这个茅舍像是建设在河面上的一块浮地。明显地不稳定,我留意到桌子动了一下,然后河水打来,我觉得一切好像要被冲散。
脑子里好像一片亮光。
我感觉那个地方还是紧紧地捂着,像是什么被堵塞了那样。我头痛起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以及黑黝黝的如冥河般的河水,我想,我的记忆解开,也要一个机缘吗?
什么机缘?
会在这里吗?
我脑子仿佛抽空了一般,只好这么静静地坐着,等着水慢慢地荡悠过来。
云幕霆一直在等。
坐着坐着我渐渐觉得不耐烦,想站起来,云幕霆却很淡定自若地样子,看着墙上青色的字我觉得很显眼,于是问他;“那个周济你认识吗?”
“不。”
“不过他现在应该成佛了吧。”
话音说完,我觉得这里一片空空落落,天像突然黑了一样,我张皇失措地往外走,天,真的全黑了。
我记得这里是密闭的啊。
为什么会突然给我一种天完完全全黑下来的感觉?
乌云似乎还在翻滚。
水慢慢地晃,水波似乎急了。感觉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云幕霆一直静静坐着,看着水面弹出了水花儿,他突然说:“机缘要来了。”
机缘,什么机缘?
我看着,我以后走上来的会是一个佛,哪怕他把刀子掏出来放桌上找云幕霆算账,我都不会感到意外,但摇摇晃晃,走上来的,却是一条鱼。
一条墨鱼。
两只看起来很滑的鱼鳍在地面上走,似乎非常滑稽,那只墨鱼很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我看不到什么灵智。
我啼笑皆非:“云幕霆,这就是你的机缘?”
云幕霆也站起来,很意外的样子。
他看向那条鱼。“你是谁派来的?”
那条鱼不理他。
“我看,别人连你说的话都听不懂吧。”
云幕霆看起来才不管这么多。
不过一般的鱼儿上岸根本无法呼吸,现在早已渴在这里没法动了。可这条鱼竟然一摇一摆走得挺用力,也恨奇怪,我和那条鱼大眼瞪小眼,看着那条鱼走向了墙壁,最后,将鱼鳍指向了墙壁,跳起来好几次,硬是用力将墙壁上的字抹了个干净。
我和云幕霆面面相觑。到底是什么。使得这一条鱼对这墙上的字有这么大的执念?
“妈的。”云幕霆哭笑不得。“是哪个混蛋派条鱼给我传话来着。”
“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是来给你传话的。”
说话间它已经把墙上的字完全抹除了,干干净净。
它鱼鳍还没破么?
很神奇,我看着它两根鱼鳍摇摇摆摆,一点都没受伤的样子,此时墙壁上的字已经完全抹除了,这鱼到底跟那名叫周济的武僧有什么仇恨?
云幕霆看着它,一副理解无能的样子。
“这鱼是干嘛的,你说吧。”
“我没看出有灵气。”云幕霆盯着说,那条鱼还在一下一下地爬来爬去。
难道是普通的鱼?那就奇怪了,普通的鱼,为什么一定要抹除墙面的字迹呢?
“散了吧。”云幕霆叹了口气说。“巧合而已。”
巧合?我却有点不甘心,真的是巧合么。
那条鱼慢慢地滚向桌角。云幕霆开始留意这里的其他事物。
桌子,椅子,都摆放得很整齐。
底下似乎还有字迹。
怎么?我产生了兴许,这条鱼儿还要去擦吗?
那条鱼摇摇摆摆地过去,嘴对准了那红色的字迹,在擦,不对,在舔。
它用它的唾沫一点点润湿它。
这是干嘛?我好奇,这鱼喜欢字?
它慢慢地舔,一点点地舔,很有耐心。
再这样下去,这鱼的唾沫会被耗干的。
不过它能在陆地上走路,这一点本身就让人非常奇怪。
尽管没有脱离鱼的实际范畴,而且还是以这么滑稽的姿势来行走。
不过,还是让人感觉奇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