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掠过了一丝疑惑。
“这和你有关系么。”
“大姐,我是稍微改变了一下原理,但那个香真的不是啊。”
我心忽然微微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复而镇定下来。“你让我找什么?”
“你找......”她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就找找这里的原理吧,看有什么能证明我的嫌疑。”
刚才我几乎都找过了,只是没有感知而已。我摇摇头:“没用,这里被改得面目全非了,风水几乎完全感应不到。”
“那就怪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说
“那好。”我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放松了一下才说。“你先告诉我云幕霆去哪了。”
“就在原地呢。我让他睡着了。”
“你胡说!”我声音一颤,肢体也跟着扭了起来。“云幕霆是冥王,怎么可能你说迷倒就迷倒的?”
“冥王么….”她嘟囔着,我感到一团白色的气体在我的面前飞来飞去…..一下子又蹿到那里了,“冥王?他功力完全不像啊。”
“你是说他功力下降了么?”我着急起来,声音也跟着发颤了,虽然我知道他中阴穴那个地方一直破碎…..但….
“这么跟你说吧,他现在的功力,只相当于冥王功力的三分之一而已。”
我呆住了,愣愣地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你想帮他修复吗?”那个声音突然话锋一转。我感觉一阵寒意侵蚀而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理直气壮地说。盯着空气中那团模糊的气体,它像一个小幽灵一样,嗖的一声又飞去。
我隐隐觉得那团金光有点眼熟。“你到底是谁?”
嗖——那个气体又飞过去了,像团面粉一样扑倒在凸起的钢筋上,挂了好久,还吊来吊去的。
“行。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吧。”我气极,顺势爬上那个阶台,拎住了那团白蒙蒙的气体,一拎起的时候就感觉她手脚好软啊,像融化了一样。内里也是绵绵的。应该只是….咦,不对啊?
“你溜啊。”我微眯着眨着眼说。她的肩膀被我固定得死死的。她瞪着两个乌黑的眼睛说:“放开我!”
“我功力支撑不足了,快放开!”说完,她的身体像一个膨胀的气团那样缩小,薄薄的皮在不断黏实,最终,变成了地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娃娃。
红衣。
扎着红辫子。
只有….我的手掌大。
我蹲下去捡起来,微眯着眼觉得这尊娃娃有点眼熟…..就见她眨着眼说:“现在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你满意了吧?”
联想到她之前嚣张的样子,我不由得笑出声了。
“你怎么了你,啊?之前不是还很厉害吗?要干掉我吗?现在看我…..咦,你怎么这么像小法随?”
慌得我连忙把她宝贝似的放地上。
“小法随真的是你啊,虽然我怀疑是你,可怎么….怎么真的是你啊!”
地上的微型小女孩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再联想一下她之前的话语,我觉得真的不对。
“好吧,”我退后几步。“你先告诉我,我刚才怎么了?”
她眼珠继续转。
“你….你先帮帮我好不好嘛!我现在这个样子连说话都困难!快快快…..让我站起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按照她的指示,我将灵力灌入她的身体中,说实话她这么迷你灌起来有点困难。我一边灌一边和她说话。
“小法随,你身体怎么虚得这么厉害?”
“….嗯?”
“你家刘朗呢?”
“分了。”
“分了?”我差点叫起来。“也就是说,你情劫过了?”
“差不多吧…..好了你快给我灌!你刚才灌到我的天中脉了,好疼!”
给她调整筋脉,马虎不得。我只好放弃和她聊天的打算,将精力完全放到筋脉上去。
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她胸部这截脉络,纯粹就是瘫软的,像是被什么打瘫了一样,打个比方吧。要是普通人伤在那,他整个人几乎都废了。
“你平时还能坐得起来么。”
“能啊…..只是稍微有点疼…..啊啊啊!”
她像兔子被踩住尾巴一样地叫了起来,我赶紧将精力完全集中到她的胸口上来…..她的七星筋,也几乎全都碎了。
“老实说吧,小法随,你是不是和刘朗劈腿,然后人家不愿意,把你打了一顿?”
“不是…..啊啊啊!”
她像被电击一般叫起来。
我发现真的很奇怪。
“小法随,你的筋脉重创太严重了,我修复不了诶。”
“我知道…..啊啊啊!快扶我站起来!”
最终法随在我的修复下,又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你站不起来么?那还是别站起来,你脚步的筋脉还完好的。”我警告她。“再这样下去,我看弄不好也会碎掉。”
她听了我的话,有点稚嫩地略一扬脸,脸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感觉。
长大了,小姑娘兴许真长大了,我感叹。
“老实交代吧。”我瞥她一眼,“你是去学猴子攀崖呢,还是去那些门派找场子打架,结果被人给打了一顿?”
“都不是。”她舒着气道。
“那说说之前吧。”我一副绝不肯放过她的架势。“你用那几个不同的鬼声调说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还以为我被观世音紧急传唤了!”我松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
“也没错。”她轻轻吐了口气说。“就是观世音。”
“哦,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你冒充人家,然后就给人家给打了?”
“不是!”
“你怎么老想被打被打的啊?”
“因为你这症状太像被打了啊。”我猛掐了一下她的腿。“你全身筋脉几乎都碎掉一半了。不是别人打的,难道是自己练的?”
她认真想了一下。“差不多吧。”
她脚踝肿得老高,穿不上鞋,只有把鞋脱下。
“….情劫?”
“不是情劫,而是…而是….”她捧着自己的脚趾头颤动着嘴唇,“而是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