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下吧。”他说。
最终,这事谈妥了。
他表达不清这对他有着怎样的吸引力…..但这似乎和他去的地方十分的不一样,所以他很感兴趣,有个向导也不错。更惊奇的是那里的虫子不会咬人。
“我跟你一起去吧。”他亲切宽厚地说,大大的手掌摇啊摇。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收拾下东西,等把武器装备什么的整理好了,马上就去。
“没武器可不行。”他面色沉重地说,“我不放心。”
依照约定我在原地等他。
稚子看他走远了,才趁机溜出来,小心翼翼地坐我旁边。
她很小心很小心,双脚并排坐着,似乎都担心擦出沙子来。
“放心吧。”我对她说。“那家伙已经走远了,即使他再回来也没有关系,他是不会发现你偷窥他的。”
可是稚子还是忧心忡忡,一脸似乎显得忧虑。
“你在担心什么。”我弄她的胳膊。
“我担心…..”稚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那家伙越走越远了,估计他住的树屋离这里比较远,不得不长途跋涉一番,稚子左顾右盼,又像是在看着什么。
“他身上有一股味道….”稚子狐疑地说。“说不出来的。”
“嗯。”
“…..”
“恭喜你答对了。”她对我迅速地说。“他很有可能,就是云幕霆。”
我一下子懵了。
老实说,即使看到他这么大的身躯,我心里也并没有生出多大与他亲近的举动。
肢体接触的想法,更是想都别想。
也许是他太大了吧,我深深吸了口气,实力又比我强那么多,实在是令人望而生畏。
但是…..心里那股悸动似乎是越来越明显了。
稚子飞速地树叶上写着什么,最后啪地一声把那卷玩意交给我;“你,去把这个找齐。”
“啊?”
“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我可就收回了。”
“不是。”我连忙接过,上面字写的有点小,小得我都看不懂。
“草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以防万一的。”
这以防万一是什么鬼?
看稚子说得神神秘秘的,我怎么问她她又不说。
期间她一直晃着树叶纸提醒我快去,我看了看,那些草药我大概都认得。
“好。”我呼吸了一下说。“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采。”
“不不不,我可不啊。”稚子在旁跳着说,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脸上隐隐露出了一种…..嫌弃的表情?“我才不要跟这家伙有过多接触啊。”
我愣住了:“为什么,你这么怕他?”
“不是怕啦…..总之就是他身上有让我一种不舒服 的味道……哎呀你快去,等会我可不想让他看到我。”
无奈之下,稚子耍小女生脾气,我只好带着那个纸张匆匆去了。
她耍起小女生脾气之下,谁也拦不住。
到达目的地后我狠狠地放松了一下。
一阵猛跑漫跑,可累死我了。
这里大概就是草药聚集的地方吧。
在草皮卷的指示之下我飞速地采完所有草药,然后猛跑慢跑地飞了回去,生怕晚了稚子小姐不在了,结果看着她正躲在背后一棵抱腰的大树之下,正小心翼翼地张望着什么,我把那堆,交给她。
“什么你就自己辨了。”
她没说话,自顾自地小心翼翼地捡着。
“好了,这些就交给我。”她抬起头,“没问题了。”
我踌躇不安:“就不需要帮忙吗?”
“不用。”她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帮忙也是越帮越乱,一旁呆着去好了。”
过了一会稚子把一个小包交给我了。
“带好哦。”她慵懒地挥挥手。“丢了我可不负责的。”
我接过了,一股浓重的中药扑鼻而来,就像药渣滓熬过之后的那种感觉。熏得我直皱眉头。“你弄了什么。”
“草药啊,防虫的,防男人的,都可以。”说到后一句她已经笑起来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防男人?什么鬼?
“喂,男人还需要防吗?”我向前想问她。但她已经咯咯笑着走远了。
防男人的?
我掂量了掂量,有点沉。
他到来后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表示这种味道他已经习惯了。
“好浓的中药味。”他深深吸了口气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药包藏在身后,心想,药味一会就会散开吧。
“不过我已经习惯啦。”他走上来贴心地说。身影慢慢地走远了。“小时候我就是闻着这种中药味长大的。”
“闻着?”我表示有点点惊讶。“你干什么长大的。”
“小时候病多。乳娘就吊个药罐子成天给我熬。”他淡淡地说。
病多?他生的什么病?
看着他强壮的身体,我忽然有点好奇他病魔缠身的样子。
我赶紧跟了上去,留意到他的武器是一条骨缝,像是用什么被大棒子直接地敲下来,上面镶着一颗红宝石。那大概就是经过他吮吸的骨头?我猜想。吮吸过后,宝石的价值算利用殆尽了,就把它镶嵌在了武器上?
“这样的武器一定做着很费劲吧?”我扶额说。
“不啊,还好。要不你拿拿?”
我试了试,有点沉。
表示这种在实战中,我可挥不动。
“这个用来干什么的。”
他微微理了理,整了整武器上的灰尘,“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一路无话。
我开始庆幸我对这座岛屿还十分熟悉,他一步步迈着脚步也十分沉稳有力,我偷偷看他一眼,不然,他估计会迷路吧。
我忍不住问了:“你是不是路痴啊。”
“不是。”
“那你为什么呆了这么久对这里好像还这么陌生。”
“我不喜欢出门。”他抬起头来,这理由真让我无话可说。
“好了,我带你啦。”我只好说。
接着走。越走,感觉他的那根骨杖越沉,越给人一种安稳感。
我忍不住问了:“你花了多久坐好。”
“五天。”他慢慢说,额边的汗水一边慢慢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