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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僵尸稚子
    稚子狂呼一声,眼看马上就要疾奔而来。
    我当然是赶紧躲。
    可稚子看起来完全不吃这一套,举起指甲,硬生生地要把切成碎片的样子。我顺手操起一块石头,大呼:“稚子你忘了我们昔日的情谊了吗!”
    稚子停住了,不过不是我的话起了作用,而是我面前的这块石头,成功地阻挡住了她的爪子。
    她看着自己的手掂了掂,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威力也不足以阻止这么大块的石头,所以便知趣地停住了。
    我松了口气,起码暂时的,她的爪子不会招呼到我的脸上来了。
    只是这姑娘怎么回事?我透过石头缝看着她,她的脸一片苍白,一片苍白,黑黑的头发,我心里开始盘算着,她怎么会由一个好好的姑娘变成僵尸呢?
    虽然她之前也是鬼,这点没错,可她毕竟也是一个具有自己活生生肉体的半阳神鬼啊!现在可好,她发生了什么?变成僵尸了?
    我看看她,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这块石头。
    结果发现石头已经被她凿出了几个孔来。
    这可不得了,我啧啧称叹,她爪子的威力….
    “稚子你怎么了啊。”我冲她喊,“你的神智?”
    她看我一眼,又看看自己的爪子,还像动物一样十分爱护自己的爪子舔了舔,眼里陡然闪过一丝清亮。
    我留意到她的那一丝感觉。
    她之前的表情一直很茫然,是因为魂魄失掉的部分原因吗?
    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实在不行,先把她给弄晕。
    她站在那里。
    “你看,有飞碟!”我随机编了个什么梗,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我趁机冲她脑门一弹,她便摇了摇,咬着舌头晕倒在了我的怀里。我看见她的舌苔底下,都是青黑色的。
    她中毒了?
    我当时心一慌,第一个反应。
    如果中毒了这可怎么办?
    表示我有点毫无办法。我又不是什么医生。
    不过一翻开她的手腕才发现真是不得了,那一片都几乎全是青黑色,像是青苔污泥一样的颜色,看得我直皱眉头,再看看她的耳垂,眼皮底下,脖子下,这些敏感部位,几乎都是。
    我虽不是医生,但是如果敏感部位布满这些,那一定是出问题了。
    什么会全部布满这些敏感部位呢?
    尸斑。
    稚子中了尸斑?
    想想我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下蹿上来。
    哪儿有尸?我们路过的死掉呻吟的士兵,算不算尸体?
    我觉得不算,在现在看来那些士兵应该只是一些灵体,一种投影的幻象。
    但是嘛…..
    我摸着她的脉搏想。
    蛇精又突如其来地来了,这一切不是显得太诡异和莫名其妙了吗?
    我又摸了一会。
    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闭上眼睛,青色的,脑袋上好像还有鳞片….它真的是条蛇吗?
    应该是快要化龙的蛟吧。
    她身上或许还有其他更多值得留意的,我摇了摇头,但我没那么多时间去思考分析了,稚子身体这个样子,我必须要赶快,找到解题的出口。
    蛇咬人是怎么咬的?
    小时候我在农村呆过,我的印象是,蛇咬人,很悄无声息,很优雅地,一点点地在你皮肤上凿出两个小口子,但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可以取你性命,因为在童年的这段经历,我对蛇有了一个死亡使者的标签。
    真的,我看见过我老家那条蛇,咬死过人的。
    稚子的脖子底下和手腕底下都是青黑色的,那种像是青苔一样的颜色,我害怕了,慢慢按压着,她的呼吸慢慢地出来,显然,还没死,而且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只是现在该怎么做?
    我茫然了。
    蛇放血是怎么放的?
    我把稚子手腕最严重的地方轻轻戳出两个小口,立刻有黏稠状成块状的黑血流了出来,就像被咬了的人的鲜血一样,我大惊,扶起她看着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她身上的血液……
    怎么就黏稠得这么严重呢?
    就像大脑的供血组织突然短路了一样。
    再一想僵尸不似乎也是这样吗?我连忙晃了晃脑袋,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真的别想…..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这样,沿着这些,一点点地给稚子放血,我的心实在是很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稚子的命都没了,虽然我也知道…..鬼和人的生理构造实在不同,但这样,我也越来越紧张…..
    我拼命告诉自己,别紧张,别紧张,越紧张越没用…..
    越容易出错。
    整个空气都可以听见我的呼吸声。
    好像针管在灌一样,一下下。
    就这样我颤抖着挨着顺序给她一点点地放完了,脖子根下,耳垂底下,我做得很小心很小心,要害部位都避下了,血管也给一点点地给…..
    她的血管变成了紫色。
    真是奇怪的颜色,缺氧供血不足?真遗憾,我完全不了解鬼的生理构造。
    血就这样被我一滴滴地放完了,黑色的黏稠的有点像车厘子的血一点点都流了出来,慢慢地不再黏稠,就像过血器搅拌的那样,最后,终于变成了平常鬼的鲜红色。
    虽然我不了解,不过也差不多了吧。我松了口气,行了,再怎样我也没办法了。
    海平面在抖动。
    我看着那个像海葵一样的柱子,直生生地掉了下去。
    哪来这么大的柱子?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难道这是人造文明?
    我摇了摇头,可能性太小了。
    这洞穴有什么气体么?
    我吸了吸鼻子。
    表示完全没感受到。
    似乎……一片寂静。
    但是我发现,我的感知力在慢慢地恢复了,似乎是这里严固的结界屏蔽了我的感知,离结界越远,我的感知力就越强。
    那么稚子会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呢?
    不过目前看来没什么时间去给我纠结这么多,她的呼吸在慢慢变得急促,脸色慢慢变得紫红,我可以想象她脑部的血管在一点点地变黏稠的样子。最后几乎要黏成一团了,就像心脑血管复发那样。
    但我没有什么去救她的意思。
    我就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