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窟是什么?
听说过二战时期提灯女神的传说么?
我轻笑一声,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士兵,是哀苦到极点,才会求救一个护士吧。
灯窟,就是被铁浇铸后,死人发出来的声音,和光。
想想也真是残忍。
不过战争时期,好常见啊。
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看到这个呢?
我忽然感到脚下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伸了出来。
我避无可躲。
一阵幽蓝色的光。
“小心!”稚子忽然一声尖叫,紧接着我感觉脚下那个东西突然变紧了,一阵冰凉,我晕了过去。
我掉入河面的第一个意识,我明明在海底,为什么会有亡魂?
而且看样子还是二战的?
……
一阵冰凉沁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
河面飘着幽幽的火光,那种像是深蓝色一样的玩意儿,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洞穴。稚子正在掐我的人中。
她哭泣着说;“怎么样了。”
我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阵冰凉涌入我的脑海中,我猛地跳起来;“哭什么。”
她啜泣着说:“我以为你死了!”
“怎么会呢。”我摸摸头,有点头痛,此时我在一个铁窟般的山洞,河面飘着点点的幽光,上面的 东西,像是结了冰。总之我现在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就对了。“我这是在哪。”我打量着四周说。
“你被拖下去了。”稚子轻轻说。
之后稚子大约给我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我靠在岩石上迷迷糊糊地摸着头,觉得一片模糊,总之当时一片冰凉后什么都记不起来,大概就是我被一只青黑色的手给拖下去了,当时深蓝色的湖面,稚子一急也跟着跳下去了,惊讶地发现水只是凉了一点,捏着鼻子照样可以呼吸。最后在这个山崖的洞穴找到了我。
“我没听错吧?”我脚有点站不起来。“这本来就是海诶,海底下居然有湖?”
“有啊有啊。”稚子兴冲冲地道。“总之就是隔着一层水。”
稚子看起来很兴奋。
姑且以为是什么海面的自然现象吧。
我捂着脚腕那个青黑色的手印道。
不过我还是没弄清楚有什么好兴奋的。
我怎么觉得我们离目前的路线越来越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当务之急是该想怎么出去吧。
我想着,现在才发现我已经有点站不起来了。
那一片似乎全紫完了。
“怎么办。”我牢牢地盯着,“现在我站不起来了。”
“你被幽灵浸入体了。”稚子叹了口气,说。
总之,我暂时是站不起来了。
我好奇地望着附近,一片灰暗的松石。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样的玩意。稚子问我:“你现在还能打么。”
“当然可以。”我继续哀声叹气道。我现在这样,不知道耽误多久才能行动呢。
“那就可以。”稚子道。“这深海底下应该没有太大魔物。”
那我之前看到的是什么?
二战时海军二战士兵沉的船吗?
他们一个个痛苦,做扭曲状。冰封住了他们的面孔,不过毫无疑问地看来,他们已经死了。
死了就好,也免得受无边无尽的苦。
稚子打量了一眼,我看见这里完全无边无际不见底,并没有之前顶部那种白色的水面,还不知道摔了多远。风景显得很奇怪,枯瘦的岩石。斜插的树丫。
“坏了。”稚子闷闷不乐地坐下来。“我们怕是跌进不好的地方了。”
我猛地坐起来,脚扭得,生生地疼,像是废了似的。
“比如。”
“这像风水的一个陷阱。”稚子直接用手在墙壁上画道,墙壁旁还放着一捆干草。头顶一片墨色。恍惚中我有种错觉,这里像一个人居住的洞穴。
之前在土司的墓穴里,也有过这种感觉。
我捂住脑袋,恍恍惚惚又转到同一个地方了么?
“你怎么了。”稚子捂住我的脸,透过指甲缝一脸关切地问我:“寒气入体啦?”
我摇了摇头。
稚子继续讲:“这里的风水很奇怪。像是一个八卦的结合体。应该是。”
“有人刻意布下了这个阵法。”她的手指尖一划。“然后沉船的亡灵就困在这里,全出不去了。”
这是干什么?我看着稚子画的那幅图,细细琢磨道。
久闻庄白夫人精通黄白之术,估计稚子在她身边,也学了几手。
所以她的判断,还是比我在头脑中进行的可靠的。
墙壁上的一副景象很古怪,寥寥几笔中竟有一种宏伟壮丽。我开始料想修飞船的人是修不出这种建筑的。
另有其人。
我开始谋划。“稚子,这是风水么?”
“不是。”稚子细细地回忆着,“风水……不等于建筑。风水是一种很难画的东西,只能感知建筑里的流动。”
但是,我感觉这建筑,一片死板,什么都没有。
“没看出来。”
她闭上眼睛,手指在细细描画着什么。
“那是你感知力不够。”
废话。我望着墙上的那副图想。我当然不够了,在这里,你的灵魂感知力最强。
过了十分钟的功夫。
沉默令人窒息难以忍受。“好了,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道。“怎么出去。”
她深深闭上眼睛,像是要吮吸里面的气息。
“你还打算找不找你妈了。”我不耐烦地说。
“打算,打算啊。”稚子点了点头道。“但此事急不得,我妈估计也是被困在里边的冤魂之一。”
我一怔。
其实应该早有预料了吧。
那个僵尸是在里边干什么的。
人的灵魂为什么会突然就散?之后居然变成了大蜘蛛。
“那只大僵尸的战斗力估计不强。”我喃喃地说。
她被困在这里……不知道经受了怎样的痛苦?
墙壁的那副画和建筑仿佛有生命一般。
滴答滴答,有水滴下,我忍不住伸舌头去舔。有种血一样的味道。
渐渐地我觉得不对劲了。
那是从哪儿滴落下来的呢?
墙上么?我左顾右盼。那副画活了?有生命了?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画里有一种黑洞洞带腥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