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微微踹息。我赶紧把那个红红的东西丢了下来。
那是什么….该不会是颗内丹吧?如果真这样那可糟了。
那得赶紧趁着掏出来不久把内丹给放回去。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展开了。
一个红色的。
不对,底下是黑乎乎的一团…..那是什么?银色的毛,正在扭动着的蜘蛛?
我吓得啊呀一声叫开了。
稚子赶紧捧起那团…..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攻击性和伤害力,银色的一团瑟瑟缩缩…..我看着蜷缩在她手里的那一团,以及旁边倒地不起的女鬼,我看着说:“这是啥?”
她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小心翼翼地放到一个背光的地方。
她说:“这蜘蛛可以变成人你信不信?”
蜘蛛安然躺在她手掌心,面对着那个朝阳的地方,像是正在缓缓吸收陆地精华。
变成人?我灵机一动?
“蜘蛛也可以在海下生存?”
稚子把蜘蛛缩起来,望着我:“这不是海蜘蛛。”
嗯,我知道,我猜海蜘蛛也长不出这么大个儿来。
看着它口器慢慢蠕动的样子,它体内的器官应该很复杂。“就连蜘蛛…..也可以….”我深深吸了一口,它那器官可以维持底下的生存吗?
女鬼还在蠕动着,胸口一片红色,她微微踹息着,像是在说什么。
“水…..水……001,001…..”
我过去看她。
看她的嘴里,一片红色,口腔像是被捅烂了,蜘蛛别是被硬塞下去的吧!我皱眉,真残忍。我把她托起来。“稚子快过来帮忙。”我说道。我决定先给她做一些医护疗理。
稚子连忙过来。
在做的过程中,我发现她的过程和常人构造无异,我和稚子惊讶地相互对望一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脸翻过去,她根本不是鬼,只是变异化的人吗?
但是……
我努力眨着眼睛道。
一般来说鬼分为两种,一种只是魂体,没有身体。一种,经过长期修习后已经有了身体。
稚子就属于后种。
“稚子。她和你是同类吗。”我看她道。
“不知道。”稚子答道。“看不出来……”
我缓缓地拿着那个针管,对准那个女鬼的口腔滴了下去……
灵液。
滴落下去,她的口腔和元神应该就可以慢慢得到修复了吧。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现在才开始忙蜘蛛的事。
那只银色的蜘蛛还在稚子手中跳,看起来毫无威胁的样子。我问她:“你说的能变成人怎么回事?”
“看吧。”稚子却说。
她把它慢慢放在地上,它像只螃蟹一样地在爬。
过了一会之后。
它慢慢蜷缩在一块,就像是那些动物世界所播的那样,身体慢慢地变得柔软……最后……我微微眯着眼道。
最后,真的是一个小人的形状了。
像是人参果的那样子。
之后慢慢长大……这个过程,看样子很漫长。
“走吧。别看了。”稚子拉着我的手道。轻声对我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
我点点头,也是,看样子一时半会很难蜕变成真正的人形,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有病人。
女鬼已经没事了。
“你还能说话么。”我打量着道,她那一道长长的豁开的牙口,看起来有点吓人。
“她不能说。”稚子低声对我说。“这只鬼……”她小声说。“和那只蜘蛛,是共生的关系。”
共生?我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了犀牛和虫子一起刷牙的故事,还有小动物寄生在大个头肚子里的故事……那算什么?她自愿的?
自愿把那条长满硬毛的蜘蛛……活生生地吞了下去?
我试着想象了一下这个过程,感觉……有些惨不忍睹。
相当于把嘴活活剖开一样。
我和稚子相互望了一眼,这该多么大的勇气,才能这样?
“应该是被迫的。”稚子小声说。“后来不知怎的,就变成共生了。”
我扶额……这自然界的关系,还真是奇葩啊。
“那这个警报声哪来的。”忙正事,虽然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
稚子小心翼翼地从蜘蛛的肚腹中取出一个小东西,小小的,只有硬币大小。“这个。”
老实说,那个东西不太好看,看一眼,像浑身长了毛。
“这是什么。”
“我不管。”稚子叹了口气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捏碎吧。”说完啪地一声碎裂了,迸出绿黄的汁液来,真恶心。
那个碎片流在了地下。
我看着那只蜘蛛不停翻动着的大眼睛…..脑子飞速地转着,我猜测那只蜘蛛,应该是蛊一样的东西,只是被人安装了监听器窃听器什么的?
“见鬼我们刚才的对话不会被窃听下来吧。”
“不会。”稚子小声说。“已经被我捏碎了。”
那就好,可惜没能探究一下刚刚那是什么,有些遗憾。
听说古代有一类邪术…..能将人变成动物,然后用邪术操纵表演……有蜘蛛的头,三个头的美人鱼…..我紧紧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这一系列让人作呕的表演……据说监视器和这东西的原理是差不多的。
“见鬼。她不会被控制了吧。”我摸着头道,“然后被现代的人发现,又给控制了一遍。”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实话,一般来说服食了这种蛊药的人,都可以活很久的。
等醒来问问她,我想。她大概是经历了这种痛苦太久了,已经睡着了。
我忽然意识到,她根本不是什么裂口女,她那道牙花的口子,很有可能就是被放入蜘蛛的时候,强制“划”的。
她大概是经历得这种折磨太久了,已经睡着了。
活了这么久,已经不能说算是个“鬼”了吧?
“喂喂,你还好么。”我打量着她。她的衣服是白色的,胸口一道红色,实在看不出她的衣饰是古代还是近代的。
她被泡在这里多久了?衣饰居然一点没坏?我拉了拉她的袖子,流苏状的,还挺飘逸,上面挂着一道红色的带子,还挺具有民族风。
相同的是,这些饰物,一点没坏,相当的完好无损。
“喂喂。“我拉着她道。”你是哪户人家的大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