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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九章从未熟知过的女人
    “说得对,我们不认识。”她平静地说,刚涂好的唇釉在闪着光泽。“我们从来不认识。”
    我心想大姐姐你神奇啊。唇釉现在又有了。刚才就惨白惨白的。难道你是涂一层唇釉消失一层?
    心猛地咯噔一沉。她该不会用的是我的口红吧?
    结果,她果然拿起我的唇膏来涂,我欲哭无泪,大姐,这是我的dior唇膏,很贵的!
    见她涂得起劲,我心想涂了就涂了吧,反正被女鬼涂过的口红我是没法用的了。一边看着她,一边在心里狠狠心疼着我的钱。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凑上前一句说;“活人的口红你能用么?”
    “刚才我以为你不能听到我说话。”我带着某种趣味地打量一眼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可以。”
    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她微微抚了抚喉咙。“你听我的声音。”
    我仔细一听。
    她的声音果然不正常,沉沉的,像是经过一段声线后处理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男的,被活活地处理成了一个女的。
    “你到底是男是女?”
    “女的。”
    她站起来很坦然地说。一双胳膊显得十分白皙。
    “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
    她脸上略显惆怅之色:“我是量子离体,难怪你看不懂。”
    …..
    小姐姐别卖关子行吗?
    “姐姐如果你没有事的话,拜托别占用我这面镜子了。”我很无奈地说。“我现在时间很紧的,既要找人,还要救人,我丈夫失踪好多天了。”
    “嗯?”她漂亮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抬了抬,“你男人不见了?肯定和这面镜子有关。”
    “是啊。”
    她继续楚楚可怜的介绍,现在抬起头了我才注意到她美貌的样子。“我是通过镜子传送到这里来的。”
    “那为什么你一直在梳妆。”
    “因为我要见我的男人。”她站起来很柔弱地说。“我男人死了。”
    一双大眼睛望着我,仿佛随时可以滴下泪的样子。
    真是我见欲泣.
    但是我真不希望她上演扑通一声跪下来求我帮助的苦情戏码。
    我只是上前:“姑娘,你弄完了吧?闪开,我要用镜子了。”
    她微微眨了一下眼,那一瞬间眼神有光在流转,紧接着她咔哒一声,又从镜子的内部掰出了一张纸条。很小,很脆弱。
    我发现之前被我拆开的那块板子已经被上回去了,完好地镶嵌在原来的地方。我用眼神问她是不是她干的,她完美地默认了这一事实。
    “你为什么懂这个。”我恍然大悟。“手很巧啊。”
    她骄傲地挺起头来。“我是工匠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
    我点点头:“谢谢你了。剩下的让我来吧。”
    她张望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说:“那我可以在一旁帮忙吗。”
    “随你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硬生生地掰下了一块木板。我发现那块木板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刚才女孩拽出来的,不过是纸张微小的一部分。
    这是信吗?
    那张纸也很薄,很薄,好像薄得马上就会脆得断裂的样子。
    不过细细一摸。才知道韧性很好,像是丝绸一样,这种东西应该是长时间经过特殊药水浸泡的。
    可以专门用来保存书信和文字?
    这么一想我试图把所有镜面拆开。我努力往下弯了弯钳子,但我发现,我完全做不到。
    整面镜子太坚硬,结果也太复杂,如果我拆了它,只会活生生地毁掉它。
    “不行….”我说。“我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她走过来,“先读读那封信吧。”
    我以为这是云幕霆留给我的便利签,没想到却是三婶的纸条,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云幕霆是个男人,笔迹实在是粗心大意从不用心雕琢。而这封信的字迹却显得很小巧,优美。散发着淡淡的香水气息。而且还映着一朵小小的梅花。
    所以几乎一见面,我就判断是三婶的。
    三婶的字迹。
    相同的是,这封信同样的材质,也应该是静心制作,放在特殊的药水泡过的。
    可是目的呢?
    目的何在呢?
    我心生疑窦。情不自禁也想模仿古人把这封信放在水中泡一泡。这样或许隐藏的字迹会显现出来,但直觉告诉我不可。这样做或许会毁了那封信的。
    所以我只好干看着。
    那封信,哦不,那张便条,像丝绸一样,温和,里面写的是全是我看不懂的文字。除了末尾处一句恰到好处的关怀云幕霆谨记我什么都看不懂。
    梵文吧?还是藏文?
    亦或是英文?
    我为我这个无语的想法抽动了一下嘴角。
    我发现便利条是藏在最表面的,而那封长长的信是藏在镜子的结构深处的。两者之间根本俩联系不到一起来。我长叹一声,钦佩我的想象力。最里面的那封信我是取不出来了。不过算了。
    我把那张还能取出来的信收好,紧紧在手上捏。
    之后放进了一个可以上锁的箱子里。
    我问:“这种文字你可以看得懂么。”
    她摇了摇头:“恕奴家看不懂。”
    我长叹一声,看起来也不是日文。我转过头来问她:“你是哪里人?”
    “卑弥呼人。”
    卑弥呼?那不是日本的一个分支么。没想到你活得还挺久。
    我再次感叹云幕霆工作不易,孤魂野鬼这么多。
    她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抽了那个夹在镜子中央的夹缝中放着的纸张,之后肯定地望了一眼我,再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不懂。
    看起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问:“这面镜子你看有何特殊之处?”
    “这面镜子…..”她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像是我老家的一种邪术。”
    分为壬穴,奎中两个方位,分别对应天上的两大重大星辰,我细细地听着,老实说,她说的和凌云风跟我讲的很像。
    于是我说:“你说的东西很像我一位朋友的。”
    “嗯?”她抬起扑闪闪的大眼睛望我一下。
    我只好解释;“我的一位朋友啊,算了,不给你解释了,说了你也不一定懂。”
    “不!”她踮起脚尖很肯定地说。“奴家说不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