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从地上捡起来。
那管玉萧在我手掌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就像一尾红色,在我手中缓缓游动。我愣了半响,那算什么,法器?
碧玉色的瓶子在我手掌中同样很小很小,那个瓶塞子仿佛一下子就可以弄开的样子,我想,这个瓶子能装多少药,里面的药又该有多少呢?
一会儿我惊愕地从地上抬起头。
“你确定这个药给我么。这个药……会不会太少了点。”
她是又怕我真气错乱么?然后才好心好意给了我这个药调理筋脉?额……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紧紧把这个药瓶捏住。
“多谢了…..”我慢慢说。“只是……”我欲言又止。
她淡淡地看我一眼,紫色的衣裙显得她很倨傲,但她的声音却是极其柔和的。“怎么了。”
“这个药瓶。”我细细打量着,“是用来干嘛的?”
就在刚才我忽然想起一种可能,万一它不是药瓶呢?而是里边装的是糖丸那种…..额,以河鬼的性格,也是有可能。
“收下吧。”那女子翻了个白眼,看起来是懒得理我了。“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于是我退后几步,放在了那个淋浴台上,准备到时候和衣服一起抱出去。
那这个玉萧呢。
我缓缓晃着。
觉得里边仿佛有东西要透出来。
“总之你小心点吧大姐姐。”那女子继续翻了个白眼说。“最近啊,你可得小心了。”
“那这个玉萧是给我防身的么?”我晃了晃那截管子,继续说。
那女子认真想了一想道。“你可以认为是吧。”
那我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同样,我把玉萧往旁边的台子一揣,准备到时候顺着衣服好好地抱出去。
女子极其认真地看了一眼。
她的眼神显得很奇怪,尖利。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眼影其实扫得很长。就像是一条淡淡的弧形一下子扫过一圈一样。睫毛也画得像某种画笔一样。
那一瞬间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背对着她。手捧着玉萧。
“好了不用这么怕我。”她走过来摸了摸我松软的肌肉,轻声在我耳边说:“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我浑身一抖,恍惚间觉得那个女子像刀子一样。
她在我耳边,轻轻对我咬耳朵,声音虽小,却像毒药一样一字一词听得清晰:“我是天字间,第二号杀手,河鬼姐姐手下的人。”
我一愣,继续紧紧捧着我的那个玉萧,你是杀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冥王后,从来不参与冥界的政务处置不知道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转过头,对她说。
她粲然一笑说:“总之你记住就是了,其他的事没必要问这么多。”
“好。”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玉萧,里边散发着很莹润很尖利的光芒,的确是很厉害的法器,但杀伤力,恐怕也很大。
我会仔细保存的。我细细地对自己说,我才不会把它拿出来随意就伤人呢。
“好了。我走了。”她袅娜生姿地走着说,姿势很优美,两条大腿显得异常修长,我怀疑河鬼都喜欢妖媚的女子,她是看在我妖媚的份上才和我交好的吧?我怀疑。
“哦对了。”忽然她转过头,轻轻张了张红唇,伸出两个手指头。“河鬼姐姐请你到披香殿一见,可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披香殿。那是什么地方?
哦对了,上次河鬼拜托我去救她的所在地方不是披香殿吗。
想想也真是奇怪,她为什么不叫她的忠实亲信和手下去救,偏偏要叫我这个弱鸡呢?
于是我低着头说:“我知道了,一定会去的。”
我看着地上,满滩的水。
我上前把那个还开着的水龙头一下子给关了。
她张着红唇微微一笑道:“好了,消息已经传达到了,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哦。”
我向后退着,低着头继续看自己的手指:“我会的。”
之后卷起一阵剧烈的风,我看着那个结界一片粉碎,一片冰蓝色的纹路在那里漾动,等再睁开眼时,她已经不见了。
那个漂亮姐姐消失了。
我走过去想用手捡起地上散落的瓷砖,但是,却发现,没了。
之前因为她出现的瓷砖墙壁的裂痕自动愈合了。
我甩了甩头发,心说;“怪了,世界上竟还有这样的结界。以后我也要一个。”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原来是他们这些女子的秘法,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我沿着满是水的瓷砖走过去,思考着那该死的披香殿怎么去。
我在哪见到披香殿的呢…..我琢磨着,哦对了,好像是在西游记这本书上,当年什么玉皇大帝的金童玉女就在披香殿侍奉他来着……然后孙猴子去大闹一场。
见鬼的披香殿不是玉皇大帝住的地方么?我头都大了,河鬼居然让我去那?是想让我死么。
不过她所说的披香殿似乎和我理解的那个不同,起码上次那个信号是从冥界传来的。
算了,还是再找找吧。我摸了摸头,对自己说。
冥界传来的信号…..我苦笑道,难道让我一个个查下去么?
不可能的。
我思索着计策。
河鬼啊河鬼,我暗暗捏着自己手指说,你让我晚点来,是可以的吧。谁让你出了这么个难题给我你?没办法?
我打开淋浴头,再次仔仔细细冲刷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洗完之后,穿好衣服。
老子就打算一天到晚宅在这宾馆了。
我撕开一包薯片,打开电视,里面放着的还是我最爱看的节目。
“喂喂喂。”男鬼急得一筹莫展,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房费不要钱啊?你呆在这一直就这么住着,简直是浪费,浪费啊!”
“怕什么!”我很豪迈地拍拍自己腰兜道。“我有钱!”
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i
have
got money…..
不管了,反正我现在是傍上大款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床铺上还玉体横陈的我:“听我说,你来一趟重庆,也不容易,出去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