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笨!”云幕霆猛地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把我打懵了。“猪血啊,你想想可以用来干嘛?”
我想了想,“招鬼!”
细细一想又毛骨悚然起来,周围仿佛有窗帘在飘,猪血可以用来干嘛?照鬼,再想想刚才那个女人的诡异动作…..
见鬼,她该不会就是个鬼吧?
我抬起头来看云幕霆。
云幕霆一脸雾云。
“别乱想。”他低下头来说。“那个,据我所知,这些灵异的事情,越乱想,就越会成真。”
有道理。我点了点头。过去的经验的确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见鬼,那个女人画着这么奇怪的妆…..还转来转去,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该真不会是个鬼吧?
或许,我想多了。我摆摆头。
“不过这女人的盾术也用得太快了吧。”我撇撇嘴,望着前方,客厅很大很大,除了我们精致装修所占的区域之外,其余完全一片残缺,我皱着眉头,不断打量着之上落下来的砖瓦,就像未装修或者装修到一半就放弃的房间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风水。
该不会有陷阱吧。
不会,不会,我摇摇头,这他妈又不是古墓,哪来的机关,就算有机关,也不可怕……话说回来,古墓的机关我怎么躲着来着?
我摸摸头。
见鬼,我忘了。
我盗墓的实际经验还真是为零啊。
我无奈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天上的那顶吊灯摇啊摇,“云幕霆啊,你说说这里怎么回事啊?”
“那我怎么知道。”云幕霆过来皱着眉头踢我。“快起来,过去看。”
我呆呆地望着,心想也是哈,你他妈是冥王,管风水的人,移动风水的人,有心情在意推理什么的才怪了。
我一想到这里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振奋起来。
“走,我们去看看。”
那么,也就是说风水不成威胁了?
不过云幕霆的风水也不是乱改的。我想着,看着云幕霆把灯拉亮了。
所以房间一下子全部亮堂堂了、
我愣住。
你这是干嘛,前面不是更能看到我们么?
于是我追上去问:“云幕霆,你确定你打得过那个女鬼么?”
云幕霆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就她那样。还有,弱得很,还有,他不是女鬼。”他沫沫我的肩膀。
不是女鬼?我略略楞了一下。那是什么?
我忍不住要把它往我最熟悉的地方想。
她是谁?她是谁?我问自己…..同时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要乱想…..
前面一排血脚印。
慢慢走廊拐回了幽暗深处。
前面已经没有灯了。
我略略看了一眼地上,不知还有没有血脚印。
不过似乎没有了吧…..
我用求助的眼光望向云幕霆,“这么个人,走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云幕霆果断毫不犹豫地说:“要么,招鬼,要么,脑子有毛病!”
结合到那女人之前的行为,我毫无疑问地想到了后者。
嗯,堆,就是脑子有毛病。
我慢慢走着。
可到了亮光的地方,血脚印又出来了。
我这下觉得相当奇怪了,血脚印时断时不断地说明着什么呢?说明这女主人是个精神病?还是有杀人狂倾向?
我觉得我脑子也要有毛病了。
“云幕霆…..。”我小声说。但话音没落,云幕霆已经大声走过去了。
没办法了,我只有小心跟上。我努力睁着眼睛以看清前面的 路…..地上似乎有眼球。那是什么?我出现错觉了吗?
在一个挂满灰尘的昏黑走廊,阳光透过腐朽的窗子射进来,我忍不住吱呀一声惊呼,那个女人像腐朽被肢解的娃娃,关节扭曲地躺在墙角一个布满蜘蛛网的角落。
那之前我们看到那个进行古怪仪式的女人。
我和云幕霆都惊呼一声…..这是什么?我走过去看她浑身都是针扎,她完全了任务,被遗弃了?
现在她眼球凸起地望着我,四肢扭曲地对我微笑,一双僵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动了一下娃娃的胳膊,我觉得我像是透过一个放大孔观察。
刚才那个人这么大,现在这个娃娃却这么小,这差距也太明显了。
我慢慢动了动。
她身上那层婚纱,像是纸做的。
我颓废地坐下来,仔细回忆,之前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是什么?轻柔的 亚麻衣?还是……那张薄薄如绵的纸做的婚纱?
或者,都不是。
我怅然若失地把娃娃放下。
云幕霆问我:“你不害怕?”
“不知道。”我摇摇头,“或许一见到这个娃娃我都不知道害怕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我吮了吮手指上的血液,感觉这针也随着刚才的扎到了我自己的手指头。
我慢慢走过去。
走廊到这里已经到头了,对面那头是一个巨大的窗帘,窗帘一样铺着苍白的纸,看起来荒凉又萧瑟,我和云幕霆面面相觑…..难道主人修建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就是为了安排这个娃娃的?
明显的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
云幕霆坐下来抽烟,在那个窗台阶上,他正在努力思索着一些事情。
只有他在烦心得不得了的时候才会抽烟吧。
我走过去把他的手中烟放下。
“喂,云幕霆,别抽了,你一个堂堂冥王,抽烟都没面子。”我把他的烟掐下之后,端详着看了几秒钟,确定没什么端倪,就把烟扔掉。“你…”我张了张嘴。“你觉得是谁在操纵这个背后的邪术?”
云幕霆摆摆手:“这我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啊。”
是啊,我问谁啊。
估计云幕霆是郁闷得抽烟了。
我都忍不住坐下来和他一起抽了。
“那个。啊。”我指了指窗外。“我们要不要一起跳出去?”
云幕霆用打量外星人的 眼神看了一眼我。
“那个,你跳出去,你疯了吧?”
“先别说这话。”我看着他像含棒棒糖一样地含着这根烟。“跳不跳,你事实就知道了。”
云幕霆打开了窗户,窗户很高,足足有两米长,上面糊起了智,风一吹就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