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东方朔嘴角的那颗痣,是青色的。
大凡是奇人,面相总是要有点古怪的。
可是云幕霆这里我没看出来,他除了帅就是帅,他不是奇人?
“哎,师父说我资质平庸,一辈子成就就这样了。”
…..
我甩了甩头,努力将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甩开。
哎,回忆期就是麻烦啊。就像是怀孕期生了个孩子,一个肚子上长了两个瘤,说那个人是你吧,记忆什么的和你截然不同,偏偏还缠着你不放,说那个人不是你吧,可是她却…..
像你招手,并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j就像一个黑洞。要把你吸进去。、
天,我焦急地屋子里踱来踱去,我觉得我要精神崩溃了。
或者说人格分裂了。
“崩溃就崩溃吧。”云幕霆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我鼻子上已经长了一颗浓密的美人痣,那是前世他钟爱的标志。“反正你都要变成她了,我还怕什么呢?”
天,我走得更加焦虑更加烦躁,所谓的妊娠期的烦躁反应是不是也这样?她明明是你,却偏偏又不是你。而且云幕霆这副说风凉话的语气….真是对待众生都无情么?
他爱的是我还是他?
还是只是他眉心上的那颗红心痣?
还是他根本就不关心我是不是?
我越来越烦躁了,这个时候我总会加倍怀疑他对我的爱。
也是,我摸了摸我这张越发青嫩娇艳的脸,这个时候我总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在镜子里我总会怀疑这张脸不是我自己的脸。
那是什么呢?一张生搬硬套的面皮?
呵。真讽刺、
那个时候重重叠叠的疑虑与疑心也冒出来了,这个时候藤蔓和冰刺总会如滔滔洪水一般不绝地往心下生长,那种刺痛感…..究竟是当时爱而不求的绝望还是被刀刺穿心口的疼痛?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再这样下午我非活活发疯不可。
召唤出人参娃娃来一趟吧,我坐下喝了口茶想,让他给了…..来点参片什么的,就是把他身体切了喂我,也可以。
在这种想法下,我召唤出了人参娃娃。
他一脸眨着无辜的小眼睛道:“娘亲找我干嘛。”
“快。”我有些吃力地道。“我都要疼死了…..”我躺在地上呻吟了一声,“你有参片人参啥的没有….给我含一颗…..”
那家伙蹦跶过来,依然是一脸无辜的样子。只是这时候一脸无辜看得我丫想抽死他。
“你无辜个什么劲啊。”我吃力地韩叫道。“我快要疼死了!”
真的……为什么这么疼呢…..
就像生孩子分娩那种。
为什么…..可我明明没有孩子啊。
我牢牢地盯着他,他的面孔依然那么纯真无邪,苍白的面容下又有着些许空洞,难道,他真是我生出来的吗?
“快,赶紧给我拿两个人参来。”这是我哑着嗓子的最后一句话。
这家伙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当然,手里没拿人参。
你要干嘛,我怀疑地看着他。
他直接给我灌下去什么东西….我顿时感觉身体一轻, 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抬起头由得他灌,那种颜色好像是五彩色的,就像我在摘灵曼看到的霞光。感觉好一点了,我抬起头问他:“我刚才怎么了。”
“没事,灵曼开始分裂的副作用。”他这样告诉我,“灵曼毕竟不是灵藤。所以呢,吸收是有那么一点困难。”
我吃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他把那根管子状的东西对准我的嘴,不断向我灌着某种液体……我竭力说:“那为什么就像分娩孩子一样。”
“因为你就在分娩一个孩子。好了我胡说八道的。”他摸住我的肚脐,像是为我细心地检查身体。
视线一片模糊。我感觉有些东西在破裂。
该死的…..真不会是羊水吧?
“好啦,没事啦。”我听见他迷迷糊糊地说,好像给我上了剂胎药。
….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破的是手指上的动脉,已经给我贴好膏药了。
“你。”我警惕地道。“给我灌的是什么的。”
“我自身的灵药啊。”他拍拍自己的大肚皮,我听见里面一片晃荡,似乎还很鼓。此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参的样子,他小声说:“喂,我可是牺牲自己救了你。”
我一怔。首先反应是:“你不救我会怎么样?”
“挂掉咯。要不…..”他努力思考着,“气血亏损,筋脉力行。”
“这么严重。”
“是啊。”他过来楼主我的肚皮。“我可是牺牲自己救了你哦。”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小脑袋。“那谢谢你了啊。”
“没事。”他挨我更紧了一点。“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也可以用你的来补充能量。”
我翻了个白眼。
说完这小家伙又钻进我身体了,我找都找不到。
我有点无语。
这家伙干什么来着,卖萌么?
也是哈,他这么救了我,轿厢对我没丝毫损失。
我皱着眉头。
现在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我想了想扶着窗帘去找云幕霆。
“有这种事?”云幕霆皱着眉头,不断地青砖的地面踱来踱去。
“对啊….”我捂着肚子说。“居然有这种事?”我看了他一眼,马上说:“之前不知道?”
“不知道。”
“那就奇葩了。”我暗自说。
“没办法。”
云幕霆焦急地踱来踱去….也是,自以为骗过冥界的一干人拿灵藤救了我,之后让灵曼代替了灵藤。这个他亲自想出来的计划本来应该天衣无缝,没想到,中间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我摸了摸肚皮。反正那个娃娃是这样说的。
“真有这种事?”云幕霆转过头。
我委屈地说:“你不信我?”
“当然不是。”云幕霆继续敲着脑袋,“只是以为这种事情…..”
太出人意外了些,对吧。
他晃晃脑袋。
我看着屋子一片空空荡荡的无人。只摆着几把椅子,显得干净而荒凉。
我走过去说:“你的那几个手下呢?”
“他们见识多广,是不是他们能知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