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明什么?
“你在镜子中看到的。”云幕霆挪动着办公椅过来了,他的眼镜冷冷,折发处寒意一般的光芒。“其实很有可能的就是你自己。”
我下意识地一愣。手中的书不由得摔倒了地上,如果它是一张cd光盘,肯定碎完了。
云幕霆扭过头去继续画画。
我觉得有点奇怪,云幕霆坐着办公椅,办公椅还是最便宜廉价的那一种,泡沫上有很大味道,他手中一只拿着毫毕=笔,另一只却拿着别的。
墨研。
他像是画一只青莲。
看得我直皱眉头,青色的墨水可难调了。
“要不,我来帮你吧。”我走上前说。顺便把旁边桌子上乱七八糟那一堆摆着的颜料拿过来。“要不用水粉吧,这个好画。”
他摇摇头。
“画画,就是要静心,”
说完扬起毛笔继续。
我无语。
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他的姿势真的好奇怪…..上身很庄严,完全没有问题,就是书法家作画的样子。
但是!
下身就显得很随意,很无聊。他坐着办公椅上这么画画是什么意思?
我仔细看着他,想看出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上前看去,他在看着一副很奇怪的画,画上满是金黄的蝌蚪,像是一个个小小的金黄的点,在舞动,在扭曲。很奇怪的感觉,就感觉是有人在跳舞,但是被强制中和成了佛教的符号。
好像一个女人,
在盘子上跳舞。
“好啦。终于画好了。”云幕霆起身要把画挂在墙上。“终于可以歇会了。”
我旁边默默地站着:“挂你这儿么?”
“是啊。”他回过头,询问:“怎么,你想要?”
“不是。”我走过来,帮他把画挪动了一下位置,“我只是觉得,挂这里不太好,”
“是风水不太好的意思。”我又添了一句说。
他皱着眉头望了这里许久。
我什么都没留意到…..只是觉得这里的东西越加诡异,上面的符号,看起来像是会流动一样….
而之前还是静止的。
我只是…
我胸闷闷的。
“你慢慢看。”我往回走。“我回去休息了。”
“等等!”云幕霆突然叫住我,“刚才我的那几个故事,你怎么看。”
“没怎么看。”我扭过头所。“除了镜花缘。”
怎么看,我还能怎么看,
不是问他镜妖的来历么。
除了镜花缘,我还真不知道什么。
我发现一个问题,我现在喜欢叫它镜妖而不是镜灵了,所以我在心头默默给它记了一笔,
镜妖,镜妖。
那是不是很可怕的东西。
我想问云幕霆镜妖和镜灵的区别,。
但云幕霆扭过头:“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站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幕霆说:“现在不告诉你。”,
靠!我想,那大概就是里世界和表世界的区别吧。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但镜子里的是本质的区别。
我很好奇,假如镜子里真有我,那该是什么样子?那是个如何的世界。
云幕霆说:“你不要怕。”
“我没怕啊。”我转头要往回走,“怎么啦。”
“那就好。”云幕霆松了口气,“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画。”
我摆了摆手,有点吧。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啦,只是看着有点不舒服。
“还好还好。只是稍微有点心理发毛啦。”
“那就好。”他郑重严肃地说,一边把画转了一个位置。“这副画,是要挂到你墙上的。”、
我微微一愣。
我很快表现出了极大的排斥感和恐惧情绪:“为什么?我才不要!”
“别不听话!”云幕霆强硬地道。我很快怔住了,他对我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并不多。只见她拍着我的肩。“很快就有作用了。”
“好吧。”我扭过头,尽管心里还是带着极大的不情愿,“那你记得给我放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放心。”云幕霆答道。
我再次看了一眼那副画,不知为何心中古怪的感觉陡升,同时一种很强烈的不舒服感涌来,紧接着是想要呕吐的感觉,真是奇怪,我之前都没这种感觉。
排除掉心中的异样,我又匆匆扫了它一眼。
没什么感感觉….只是恐惧,那种像是触摸蜘蛛蚂蚁一样的恐惧。
“今天别挂在我房间里。”我匆匆说,强忍住自己心中的厌恶。扭头走了。
云幕霆还在望着那副画发呆。
细看之下那副画也没什么奇异之处,不过是寓意深刻的宗教画罢了,可我一看却有着这样的感觉…..
躲都躲不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祈求今天不要让我见到这幅画了。
不过云幕霆见到我这样的感觉,应该会迁就一下吧,嗯?
云幕霆走过来,看着正在望着餐桌上的樱桃蛋糕出神的我。
“怎么不吃啊嗯。”他一下子把那块玲珑剔透看起来十分漂亮的蛋糕拿走了。“不吃我帮你吃了,嗯?”
“别别别。”我连忙跳起来,可怜巴巴地护住那块蛋糕,天知道,这可是今天我在网红店排好久队才买来的,就这样被云幕霆这种不懂得欣赏美食的人吃掉了,心中大不爽啊啊啊啊!“还给我吧。”我可怜地说,还顺便卖了个萌。“反正你也不懂得欣赏,是不是?”
云幕霆把蛋糕还给了我。
“还在想那副画?”
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才不想着倒胃口呢。
云幕霆摸了我一下。、
“想什么的,就直说。”
“没事没事。没什么的。”我连忙摆过头。“我在想….”我眨巴着眼睛,“你那副画到底是什么玩意?”
“没什么。”他继续按着我的肩膀说,“我往里面加了点东西。”
我眨了眨眼睛。
“安啦,你放心啦。”他继续安抚我说。“我只会在你没看到的时候摆上去。等你回来了又取了。”
那意义何在?据我所知许多符咒都是要当事人看了才能产生效果的?
我继续眨眼睛:“不摆不行吗?”
“不行,”这次他说的很决然。“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我只好妥协了,我知道,他很多时候说的都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