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跑哪去了?失踪了?我没声好气地想。
算了算了,反正这家伙动不动就失踪也不是一次两次,本姐姐宽宏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不过这家伙还是靠谱的,关键时刻一定会出来。
真是的,都在人间了,还改不了他在冥界的习惯。
我叹了口气。
算了,我自己弄吧。
我慢慢走回去,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索性脱下了高跟鞋在冰凉的地板上行走,我看着天花板就觉得一片眩晕,我心想,我不就是撞个墙吗?至于么?
我正恍着神,恍惚中云幕霆又出现了。
算了,我就不指望你了。我转身进了门。
进去了,躺在那张舒适的床上。
天空中恍惚悬着一股绸缎。
蕾黄色的大床上正中央正摆着一双舞鞋。
是给我的么 ?真漂亮。我想也没想就把它搂在了怀里,嗯,摸着很舒服很柔软,是上好的轻薄的面子,云幕霆送给我,是希望我跳舞给他看的吧?
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当我醒来时,发现那截米黄色的绸缎还挂在那。
我看了看表,下午六点钟。
也就是说,我连续睡了五个小时。
这个缎子在这里挂了一下午。这么坚固。
我上去一拽它。
黏糊糊的液体垂了下来,冰凉的,带着某种气味,冰冷得让我一惊。我抬手握住了却忍不住大叫起来,这根本不是绸缎,而是女人的丝袜!
看起来还滴着水,就像刚刚洗好要晾干的样子。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床头。
这里怎么会有丝袜?而且还挺逼真的样子。
让人一不小心,就会认为是挂的窗帘,或者是天花板上装饰的垂络。
但居然是丝袜,女人的丝袜!
挂这里想吓死人啊!
我坐在床上惊魂未定,大口大口地踹着气,上面滴着水….看起来款式还不错,非常契合我这腿部,穿上去小腿应该会显得笔直又好看,只是云幕霆为什么挂在这里?想吓死人啊?
我一下子冲了出去。
我抓住云幕霆的耳朵就试图把他扭上来。
云幕霆正在做饭,手里还拿着锅铲,另一个手拿着菜头,案板上摆着菜刀,看起来是准备切切切,我一下子把他揪了上来。“啊啊,干什么啊,暴力女,快松手啊,”
我把他拎上来,我发现在我被吓着比如有人刻意往我床上放蟑螂,力气总是特别大。
“你你,你过来,告诉我这床上挂的什么鬼?”
云幕霆舔了舔嘴角:“咦,有点冰,有点凉,这是什么?”
他抓了抓袜底,挠了挠头:“挺漂亮啊。”
我指着它:“你放的?”
云幕霆想了想:“姑且算是我放的了。”
“因为我想不起来我究竟在哪放了丝袜了,也没人会闲的没事放一把丝袜,对吧?”
我凝视着他。“你送我的舞鞋,我很喜欢。”
“嗯,喜欢就转过头跳几下吧。”他转过头说,不知为何表情在我看来有些奇怪。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
“把它取下来吧。”我伸着腿道。“老子看着心里发咻。”
他一下子伸手把它取了下来。
“好,这下可以了吧。”
他看起来很疲倦,有些想睡觉。
“好,可以了。”
他关上门后,我继续睡,屋梁还滴着水,不过滴不到我床上就是了。云幕霆为什么要这么给我个惊喜?
我用手捧着那丝袜想。
他粗心大意挂错了
这倒很有可能,据我所知男人全都是粗神经。
不管了,我把灯关了,继续睡觉。手里握着丝袜。蕾丝花边,带着点洛丽塔风格的,是我喜欢的款式。是云幕霆专门送我的吧。
我就一直握着那把丝袜进入了沉沉梦乡。
在半夜的时候,忽然觉得我被一面镜子唤醒。
对的 ,是镜子。我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道强光照进了我的被子里,强制我醒来。
于是我睁开眼睛,不觉得困倦,只觉得一阵非常古怪的感觉。
我跳起来的时候,感觉地板很热。
再一看下面铺了一层凉凉的砂。
正是这层砂,加热了地板。
咦,怪了,哪个这么无聊?
我挠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空旷的房间钻了一圈,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又梦游了?
不会再次梦游到哪个远在中东的树林吧?我一下子害怕起来。
我狠狠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疼,咦怪了,梦游者怎么知道自己是梦游呢?
我望向空荡荡没有轮廓的被子,里面仿佛还躺着一个人。
我强忍了忍没把被子掀开,要是看着里面躺了一个布娃娃我会吓坏的。我继续翻找。发现衣柜有很多衣服。不过都是男式,一下子把我给看气了,该死的云幕霆!居然不给我准备衣服。
我慢慢走了过去。
地板已经变得冰凉起来了。我转头看向华丽的被窝,刚才唤醒我的力量,是什么呢?
我用力摇了摇脑袋。
是前世记忆回溯?
还是其他的?
无论如何,我都走到了房间的墙壁。
那里挂着的壁纸像一道穿衣镜。
我走过去掀开它,心中没有一点犹豫,只是想着它会照亮我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光滑睡衣。
事实证明,我错了。
当我掀开帘子,一阵强光让我睁不开眼。
那堵光把我吸到了镜子前。
我才发现,云幕霆这么脑袋有包。
房间里不得有镜子,这是风水界的尝试!
可是见鬼,正对着卧室床的正中央,用厚厚的窗帘遮着一堵比人还大的穿衣镜是什么鬼?是可以通过镜子就到达远方么?
云幕霆这家伙脑袋到底怎么想的?
怪不得容易出怪事。比如半空中凭空出现一段丝袜。
可想想又不对劲啊。
云幕霆是谁?是冥王!
他知道风水的重要性。
我静静敲了敲,镜子光滑,呈现出水银般的光泽,他怎么会摆一面镜子?
我慢慢看了看,发现周围镶着的花边异常华丽。
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屋顶挂着的滴着水像女人上吊的丝袜。
难道,这面镜子,和丝袜,都是莫名其妙跑到房子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