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迅速从这种麻木的颤栗状态中缓过神来,然后本能性地伸出手想去碰这个娃娃,一不留神却被针扎了手,我啊的一声尖叫,鲜红的血立刻飞溅出来,溅到了娃娃的眼睛上,娃娃看起来像要活过来了一样。
娃娃浑身被扎满了刺,看起来像一个刺猬。
这次得小心点了,我慢慢想道,轻轻往前迈出几步步子,在确认周围没有陷阱后。拿起了那个娃娃细细翻看。发现那是一个布做的,日本的,上面写满了我的生辰八字。
我的。
纸条在翻飞,被一根大头针重重地钉在了娃娃的胸口,我看着只觉得那根胸针钉在我胸口一样。
妈的什么鬼玩意!我大骇,娃娃直直地飞了出去,生辰八字的纸条滚落下来,刚好到我的脚下。
我惊魂未定。
那张黄纸,写满了。
娃娃仍在诡异地看着我。
两只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我舒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该死的我觉得我已经神经衰竭了,昨晚几乎一宿未睡,现在….又碰上这事,像这样下去,我早晚活活神经衰竭而死不可。
上天啊,自从我进入到这个圈子来,这么惊悚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我战战兢兢地向前,努力睁开眼,咽了口唾沫。不断颤抖着将手伸向了那个娃娃….捡起来了。
其实娃娃做得很精致的。
就是实在纠结到底是谁会这样写。
写了天羽墨三个字….这是我前世的名字吗?
我深深吸了口气。
夜色即发白。
我思考着到底是谁有我的生辰八字…..云幕霆一向叮嘱我生辰八字绝不可乱给人,我也一向照办,今天到底是为什么….突遭遭暗算?
我紧紧闭上眼睛。
从哪看我的生辰八字?户口本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紧紧抱着那个娃娃,心中的恐惧也减弱了几分。
之后我捡起那张纸条,把它撕碎了。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意外 ,娃娃的胸脯在开始悉悉索索地动,最后胸脯被一阵阵地剥开,露出了一张黄色的纸条。
和之前画生辰八字的同样材质,同样手感。
我慢慢展开。
底上写着很显眼的六个字:今晚,六点见。
我心思重重地回到了帐篷里,旁边燃着的火已经快要熄灭了。
唐下去,盖好灰蓝色的被子。
但却怎么样睡不着,辗转反侧好几次终于翻起身来,动了动脚就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适,也是,遇上这么诡异的事情谁睡得着。
最终,我坐起来。
看着天空还没掉下来的几颗星星。
当然,还有手里紧紧的捏着的这个娃娃。
我的生辰八字给过谁。
我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
曼达?曼达给了那条蛇?呵,她暗算我!
不太可能。
那么云幕霆呢?是云幕霆的仇敌吗?
仇敌在我身上下手他还把我弄这儿来,他这脑子!
跟前世一样一如既往地不好使?
困意在不知觉之中越来越浓,曼达给的那个娃娃正嘴角带着一丝血迹微笑地看着我,我心说你看我有毛线用,看我老子也不陪你玩。于是我走到被子前,掀开被子,睡了。
这一睡,就是大天亮。
没什么女鬼来烦我,也没什么乱七八糟地找我。
我这一睡,很轻松。
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总之我起来后草草洗漱一番望着远方缭缭升起的不知是炊烟还是什么的东西开始发呆。
我琢磨着要不要走出这树林,毕竟太邪门了,再待下去我担心我得发疯了。
但还是算了吧,都说了有人要害我得,云幕霆…..在大事情的侦查力还是靠得住的。
于是我把收住的脚又慢慢停了下来,。就在这呆着吧,我对自己说,哪也别去。
去了…..可能是死哦。
每天我用打坐消耗着自己的时间。
不思,不想,不语。
强制性地用佛家的定禅把自己的气息控制在一个范围内。
这样,不会有人找到我了吧?嗯?
至于那两个娃娃,被我扔进帐篷里放在一块。看起来真有点诡异。
唯一辨别曼达送的和突然扔过来的,就是嘴角的那丝血迹了。
我开始想曼达送个娃娃来的用意是什么…..警告我吗?相生相克?总之我把它们两个扔一块了,反正现在我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办法。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我颤颤巍巍地,拎起了那个地上拴着红线的针头,然后强迫自己进入了冥想状态。
日本有一种风俗,将红线套在自己的食指上再将另一头拴在娃娃的手臂上,可避免娃娃作祟,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这样做了。
最近诡异的事情够多了,再来一桩也不错。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一阵飘无感传来。
我又进入了冥想之中。
这次冥想不大顺利….虽然没有心魔…..但进入了一会就开始飘,感觉魂飘来飘去的,无论如何都定不下来、
结果差点出定。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回去了,回到帐篷我开始默默盘算起云幕霆什么时候来
云幕霆你快来,再在这呆下去弄不好我小命都要交代了。
我在心里碎碎念道。
我拿起卜算子,算出的是,三天后。
三天后,云幕霆会来。
云幕霆你快来吧。这里长夜漫漫,我重重舒了口气,再不来,我觉得我都有点神经错乱了。
三天之后的黄昏云幕霆果然来了,开着一辆路虎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接我来了,一见到他我立刻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几乎要哭出声:“亲爱的你把我扔这里知不知道我有多受罪!”
云幕霆把我抱起,亲了一口。
仔细查看着身上的伤痕。
在查看了一圈后把我放下来,要着我的头发说:“亲爱的你没事啊,哭成这样是怎么了?”
我哭着用小拳头捶打他的胸口:“还说我没事!我都快被吓死了!”
他抱着我在原地起码站了半分钟。
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直到打量我得够了,嘴里才慢慢说道:“好,你没事么?我们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