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启的是一个法阵,据说可以唤醒墓主人最深处的墓室的。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那我先去睡会么?”我摸了摸眼睛道,“一会我睡多久别管我。睡醒了我才有精神盗墓。”
云幕霆点点头。“你去睡吧,一会保证不叫醒你。”
我揉了揉眼睛走回去。
睡下的时候,灯外一片烟火。
嗯,他们还在捣什么啊。
不管了,先睡吧。
我躺下的时候,我发现郑烟柔早醒了,眨巴着眸子显得像一只小狗一样,我心一动,摸了下她的眼睫毛,也搂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夜,我们睡得很香,曼达没醒,我也没醒。
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晌午了,吃过他们留给我的压缩饼干,看了纸条,他们的意思是他们先去勘察地形,看在我昨晚太累了就没叫醒我。
我望着那张画着晚香玉的纸条发呆良久。
他还记得,我最喜欢的花是晚香玉。
“妃,你记得吗,我专门在地府为了种了种了好多好多玫瑰,你最喜欢玫瑰了,你对玫瑰有一种狂热的爱恋,嗯,真的!”
….
我张大着嘴发着愣,嘴中被我嚼成碎末的饼干要漏下去。
“想什么呢!”曼达站在那对我挥手,我看着她只穿一件紫色的长筒裙站在那儿很漂亮的样子,我一惊,急忙跑下去。
她正脱光了鞋站在那泡脚。
我一看,郑烟柔也在。
河流的岸边有一个小型的微微的法阵,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大型阵法的残留,血液像是流淌着的珠子,缠绕成一团,“你都发现了。”
“是。”隔着悠悠晃荡的溪水,看不出她的表情。、
“你们画 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站着说。“一个开启能源的阵法而已,别多想。”
于是我拉住她,跟她说了一番话云云….阵法用来干嘛的,以及周围人对她的态度。事后我说:“别多想,汉人都排外,对苗家人不信任一点也是正常的。”
曼达坐在溪水边,看起来真难过,我拿过来给她好好抚慰一番。真是个性情中的好女子。
“没事。”她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微微有些眼红,“他们既然不信任我,我为什么….”
我只求他们别起什么矛盾才好。
我拉起她:“他们估计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云幕霆他们告诉我,四周的周边他们已经勘察过了。
我边喝着茶边慢慢听他们讲,心说这才多久四周都看遍了。速度真快,了不起!
我扔下茶杯:“那有什么?”
“没什么,一些野树灌林,一些毒蘑菇,没什么的,没有大型猛兽。”
我觉得很奇怪,苗家人都爱惜动物,从不乱伤,这里生态环境也好,没有遭到污染,食物链根本没有问题,既然如此,怎么会没有大型野生生物呢?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会….四周就这么远点的路,我怎么会看错呢。”
我默默地喝着剩下的茶,觉得这才是真正让人奇怪的,
明明参天古树。却没有动物。
这压根不符合常理。
“会不会遭受到核污染什么的?”
“不会….这里空气都健康得很,ph值也很正常。”
“管他这么多干什么。”郑原百般赖聊地踢着水壶。“我们又不是来考古的,来了宝贝就走。”
“对对。”郑烟柔跟着帮腔,“我们拿了就走,拿了就走。不要多管闲事。”
郑秀珍说:“韦欢啊,你年轻没有经验,听我一句话,有时候管得越多,麻烦反而会越烧身。”
虽然我承认她说得对,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成年人这悲哀的好奇心啊。
我们决定分为两条线。一条线从山洞那个开得像蛇的洞口直接进去,一条由那条像原始森林一样的路径绕过去、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都一样的地方,为什么不直接向墓室内走呢?”
“你懂什么。”郑原夫妇一板一眼地对我说,“一看你就是个小菜鸟,没下过多少斗的。”这我承认,我考古盗墓仅限于走马观花,对于其中门道,我从没有太认真琢磨过。
“这副地图交错繁杂,一不小心就会错过路线,所以你和曼达走另一条,这样,保险些。毕竟附近只有这两条路。”他又补充了一句说。
我点点头。
“知道了,”曼达立刻抓起东西,“我们分头行动吧。”
一走进去我才发现云幕霆把好玩的留给了我。
里面很凉快,像冰洞一般。令人觉得奇异的是,外面全是灰黄色的石层,走进里面,居然是晶莹剔透的冰。或者不是冰。我掐开一看,总之是钟温度很低的东西。
里面的甬道狭窄,我走进去,胸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感觉就像什么突然冲了进来,我发觉造业感受不到哪种蛇皮肤的涌动了。他们的阵法把蛇封印了?
“曼达,据你的了解,那个阵法是干什么的?”
“不知福。”曼达用手扇着风说。“封印吧。”
封印?果然不出我所料呢,心里一个声音在说,惊得我谬得慌。
那是谁,那不是我!
“其实这条路是我故意要求要这样走的。”曼达说。“前面我们就可以见到土司墓了。”
哦、
为了唐曼么。我心想,但没说出来。
一路的风景挺好但很单调,我和曼达走到山洞的两只蛇窟窿这个地方,透着这个窟窿我向下看去,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我惊讶地发现这个角度人看起来像蚂蚁一样,哪怕云幕霆是阎王,在里面穿梭着看不到尽头是多么难受,我不由得同情起来,现在看起来,我们走的那段单调路程反而是最和谐的了。
“嗯,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答道:“先陪我找土司遗迹,棺椁,既然他们在这里希望我们考古就别辜负他们的希望。”
我叔了一下,这墓大概几十千米左右,看来我们走进了大山深处,我微微惊讶一下,但是,找了半天,我连根蛇毛都没捞着。
“什么意思,”我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我以为我们找到了蛇墓入口,耍咱们么。”
曼达细心地清理着遗址笑道:“不是。”
她的眼睛一眨。我清楚地看见这双眼睛里面又有光环流动。“应该是,整座大山都算是蛇的陵墓。”
整座大山的陵墓?这大的似乎有点不符合常理。
我说:“那一定不像其他皇帝一样….用于延续生前的荣华富贵。”
“答对了。”她眨眨眼睛,复又望着四周晶亮亮的珠子。“它根本是把这当做修炼场所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