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作为医院的常客,这是初次没有坐上通往医院的车。至于某几位被强行拉走的,用了一天多的时间才陆陆续续的逃院成功。
但是他们发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苏珊不见了。
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消失。
“西门,她??”
对于零三的问题,西门也无法回答:“看屋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应该不是被人掳走的。”
叶言接上一句:“这里的钱也没被偷,应该不是有人抢劫。”
李陵彪认真补充:“苏珊虽然长得年轻,但毕竟是吃了从x花掏出来的回春丹,同行劫色的概率也不大。”
叶言面无表情的吐槽:“你要不要这么在意这个设定啊?”
“但是酒少了很多瓶。”对于自己的命根子,零三的观察及其敏锐,“说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要半夜偷酒喝。”
李陵彪一脸卧槽:“还有这事?”
零三投以鄙夷的眼神:“我看监控的那天你不是在吗?”
“咦?”李陵彪没什么印象。
叶言轻咳两声:“他那天去得晚,不知道这事。”
“???”零三将眼神转向他,“那你应该知道吧?”
叶言揉揉鼻子:“我去得也晚。”
在零三看向自己之前,西门主动开口:“我看到了一些。实际上我们一开始对苏珊和麦德利酒吧产生怀疑的主要原因就是酒。”
准确说,疑惑的是这条街上唯二两家酒吧自带吸引魔王体质的buff从何而来。
在众人屏息凝神各有所思的时候,西门会长的一口气总算喘匀了:“关于此事,我回学校的时候特意问了一下。据校长所言,他们喝酒是为了止痛。”
“止痛?”
他抛出的重磅炸弹,已经让众人无心吐槽他的大喘气了。
西门微微颔首:“不过这个说法是从校长那边得到的不确切消息,仅供参考,不能作为标准答案??”
“我有一个问题!”希纱高高举手,以萝莉的特质一眼看破事物本质,“你们那天为什么不直接问苏珊呐?”
“??”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众人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零三用不敢杀人的目光看向某两人:“还不是因为有某人和某人一直在歪楼,还从奇奇怪怪的地方爬了出来?”
叶言看了一眼彪哥:“若我所记不差的话,从床下爬出来的人应该不止我们两个。”
李陵彪看了眼言哥:“若我所记不差的话,扶楼这种高精尖又危险的工作,一般都是咱们会长来干的吧?”
“咳咳。”西门和西门鸡的神情十分无辜,“实际上那天我不止一次的想把楼扶正??”
机智如叶言,从来不会将这种话题继续下去:“这种事不重要的,不如我们来讨论一下零三来自于未来这件事情?”
一波操作猛如虎,话题果断转移到北冰洋。
零三很明显的懵了一下:“你是说??信了?”
“那倒不是。”叶言一个小心,随口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你妈替你去精神病院转了一圈,大彻大悟。对于普通人而言,其实我们也是神经病——大概这样那样。”
零三感动得热泪盈眶:“你们真的相信我了吗?”
叶言端正神色:“没有,我骗你的。”
零三仰起头,把眼泪又塞回去了:“没事,我很坚强我没哭,你们继续。”
黄晓烟有点过意不去,走过去递了张手纸给她:“是这样的。因为你对我们太了解了,我们不得不怀疑你可能是什么不明势力派来的卧底,所以我们一直都怀疑你。但是昨天真的非常感谢你,所以我们??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原谅我们的恶意揣测吗?”
“哇——”零三接过手纸擦了擦眼泪,顿时嚎啕大哭:“我在你们眼里竟然是那样的人吗?”
叶言上下打量她一番,认真说:“不,我们觉得你像一个二百斤的狗子。”
零三哭得更凶了,上气不接下气:“妈啊!”
黄晓烟一愣:“怎,怎么了?”
“这个手纸——”零三眼珠子都红了,“你从哪里拿的啊!!!”
“桌,桌子上。”黄晓烟回身看了一眼,有点疑惑,“桌子上绿色的膏是什么?”
零三已经哭了:“洒了的芥末膏??”
叶言目瞪狗呆:“你擦进眼睛了?”
零三几乎哭到质壁分离、形神俱灭:“我直接给怼进去了!”她哭得力气流失,慢慢蹲了下去。
“这咋还哭缩水了呢?”李陵彪受惊过重,连东北话都吓出来了。
叶言拎着他领子把他薅过来:“脱水你有经验,快想想办法啊?”
李陵彪一脸痴呆:“我就是泡子大,我能想什么办法?你看介个,整不好是个充气的。”
零三满眼泪水的抬起头:“嘤嘤嘤。”
“叶言,你闯的祸你赶紧收拾了!”黄晓烟对于哄人及其苦手,索性转移战火,把叶言薅了过来,“你为什么要把芥末膏弄到桌子上?”
叶言站立不稳倒在桌子上,委屈巴巴又理直气壮:“我看桌子麻麻赖赖的本来想抹点牙膏补一下,谁想得到这芥末还是个进口的上面写的全是棒子文我看也看不懂?”
黄晓烟开启护崽模式,抡起盆大的拳头:“那你为什么不擦干净?!”
“我还没来得及擦干净你就从精神医院跑回来了啊?”叶言本能的用手挡住脸,手掌向前一推,“打人不打脸!打脸烂裤裆!”
黄晓烟被一巴掌正呼在眼睛上,顿时觉得眼冒绿光,来不及顾及形象的咆哮出声:“嗷嗷嗷嗷嗷!”
叶言一看时机不对,向众人一抱拳:“兄弟们,江湖再见!”
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走起!
黄晓烟在朦胧泪光中分辨出一丝光芒所在,追着叶言冲了出去。众人只闻“轰——”的一声巨响,前不久刚刚砌好的墙再一次光荣负伤??
李陵彪默默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我终于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么惨烈了。”
零三:“嘤嘤嘤。”
黄晓烟:“嗷嗷嗷。”
李陵彪打个响指:“bingo~”
糖葫芦:“但是晓烟妈是真性情,我旁边这位是假柔弱。”
零三暴起:“你又好了是吧?你又能耐了是吧?你还敢和我抢妈了是吧?”
糖葫芦耸耸肩,给了彪哥一个“你自己感受”的眼神,果断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