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男人从洗手间迈出来，几步就到了她身边，还带着水滴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附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落得有点深，力度有些猛，迅速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舌尖抽离的时候，她眼神还迷离着，微微带着喘。
    男人挺直了腰，手指还捏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拂动：“嗯？什么关系？”
    夜笙笙懒洋洋地趴下来，呼吸紊乱：“仇人……上辈子的仇人。”
    这个答案司锦息还算满意。
    松开了她的下巴，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转了个身，手掌还附在那精致的蝴蝶骨上，对着门口的人，淡漠地挑了挑眉：“思雅，你怎么来了。”
    宋思雅这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温婉得恰到好处，不会显得太亲切，也不会有疏离的味道。
    “听我妈说你在这附近，我正好在附近谈生意，就顺便过来看看。”
    可夜笙笙觉得她推门那凌厉的杀气可不像是‘顺便’，倒更像是过来抓奸的。
    司锦息淡漠地应了一声，没给她太多反应，漠然地转过身来，那动作的意思很显然。
    宋思雅也没有刻意多留，礼貌地点了点头，捏着手袋便打算退出去了。
    夜笙笙这边却又吹了一声口哨。
    “美女，留个电话呗。”
    “……”司锦息脸色阴沉，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主动开口，宋思雅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在门口的书桌旁放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微微弯了下腰，便退出去了。
    这边老中医进行收尾工作，最后时刻，夜笙笙突然玩心一起：“把说好那套汉服给我拿来呗呗。”
    “……行。”她本来是打算随便送一件了事，但如果是现在就要穿的话那肯定不能一件敷衍了事，里里外外三层全都送了过来，还都是拿的做工最精致的。
    夜笙笙换上了衣服，又顺手抽走了老中医头上的发簪，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转过身来对着门口的司锦息眨了眨眼。
    “好看吗？”
    司锦息点了下头。
    这一套衣服是漂亮的鹅黄色，穿在她身上更衬得几乎似雪，她本来又是未施粉黛的脸蛋，显得格外清纯惹眼，那双眼眸也干净澄澈了几分。
    不过很快又被狡黠取代。
    “所以，要不要再去一趟洗手间？”夜笙笙嘴角的笑容勾出几分凌厉的味道，她在那里躺着疼得半死不活，他奶奶的他居然硬了！她以为她已经刷新了人类的极限，却没想到还有人能刷新万物的底线。
    司锦息面不改色，伸手搂着她的腰肢，邀请道：“一起？”
    “……”滚蛋！
    这整个疗养过程是十分有效的，夜笙笙双脚能落地了，也勉强能走几步，但完全没到生龙活虎地步，怎么来的还是得怎么回去，所以她也不敢司锦息闹得太厉害。
    司锦息显然不会跟她计较这点小事儿，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到门口时她把发簪插回了老中医头上，随意挽起的长发就这么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