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藜芦很困,直接跑进卧室补觉。
顾泽漆出去了一趟,导师知道他来耶鲁,约他见一面。
十月份有场重要的演奏会想邀请他一起,顾泽漆没有直接答应,只说再说。
临走前,导师用中文问他,“顾,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顾泽漆楞了楞一笑,这下眼前的教授更加不懂他这一笑是什么意思。
他毫不迟疑的说,“因为爱人。”
教授一楞,难得看到顾泽漆这样,随即点了点头,开心的笑了笑。
回去的路上他特意给她带了巧克力,甜点还有玫瑰。
想到她回去看到玫瑰花又惊又喜,他嘴角微微上扬。
回了公寓,藜芦还在睡,把东西放好,他开始做计划,关于他们的荷兰之行。
列了几个要去的地方,值得一试的美食。
藜芦起床,外面已经灰蒙蒙的一片,她走出卧室,房间里留了一盏灯。
花瓶里插满了新鲜的玫瑰,藜芦凑过去轻轻嗅了嗅。
“啪嗒,”关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没有回头手指点了点花瓶里玫瑰。
“饿不饿,给你买了甜点,”他冷清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温柔。
“你去哪了?”她摇了摇头,问他。
“有约,临时去坐了坐,”他避重就轻的说。
藜芦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
第二天,藜芦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把她的收拾好,又帮顾泽漆收拾了一些。
他起床看到房间里有两只箱子紧挨在一起,心里一暖。
从卧室出来,藜芦正好端了两杯牛奶放在桌子上。
“早,”她淡笑着说,一头长发被扎在脑后,看起来真像一个主妇,为丈夫准备早餐。
顾泽漆心里一暖,轻轻一笑。
藜芦紧张的等他尝了一口她做的早餐,“我不常做,可能味道不好,”她说。
顾泽漆眼角带笑,又吃了一口,“卖相不好,味道不算难吃。”
藜芦一头黑线,低头不理他。
顾泽漆看着对面只留一个发顶给他的人,嘴角一抹笑意不断加深。
吃过早餐,藜芦再检查了一遍行李,淡淡的对着顾泽漆说,“东西替你收拾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顾泽漆蹲在她旁边,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生气了?”
藜芦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顾泽漆笑着摇摇头,并不和她深讨这个问题。
午饭是顾泽漆准备的,藜芦一会嫌弃这个菜淡,那个菜太油腻。
顾泽漆心里已经“哈哈哈,”表面还是很受用的接受组织的批评。
吃了午饭,顾泽漆拿了两只行李箱拉着她一起出门。
坐在车上,熟悉的风景不断从眼前掠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美妙的如同这座城市一般。
一切美好的背后要付出的代价,也有假象的存在。
她不知道,国内经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顾泽漆身后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他也知道,他瞒不住她。
当然,藜芦心里也有她的考量,有些事不试试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轻易能妥协的。
顾泽漆何尝不是,他也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坚决,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