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赵阿姨早已经替她拿了上去,拿了包和藜歆道了一声“晚安”回了房间。
一左一右的两间房恐怕很难有同时打开的时候。
伸手握住门把手,打开属于她的那扇房间门。
房间被明显的打扫过,通过风,被子应该是换了新的,整间房里带有淡淡的香味,不是很浓。
还是和她上次走时一个样子,放在桌子上的书一直没有合上一直停在那一页。
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打开衣柜,几年前的衣服全都还在,颜色繁杂,大衣,毛衣,裙子,裤子被整整齐齐归类放好。
顾泽漆的衣服还放在柜子的最角落里,伸手拨动了几下,最后关上了衣柜。
开始并没有睡着,相比之下比在美国时候的失眠有好一些,至少不会再乱想。
其实这个地方让她有温暖,有心安。
她知道顾泽漆不在联城,甚至不在国内,他们短时间不会出现狗血的见面。
在顾家也好,在联城他们一起呆过的地方都不可能。
人生本就不能圆满,在冷静与热烈之间,在痛苦和快乐之间挣扎,总是绕不过现实的阻碍。
越来越畏惧面对,从前胆大妄为的藜芦真的不见了。想好好喜欢一个人,心有不甘情不愿。
温柔与暴烈,沉溺与救赎,孱弱与强大,每一种不同的她都做不到也完成不了这件事。
窗外的微风带着花香跑到房间,像是误入了花神的寝宫一般。
不知不觉中安然的睡了一夜,一夜无梦,无论好坏的梦都没有。
第二天起床,从衣柜里拿了一套从前的衣服,穿在身上很合身。
下楼,藜歆已经在吃早饭,招手叫她过去。
“怎么不多睡会?”她伸手替她把面包涂上果酱。
“醒了就干脆起床,”她咬了一口手里的面包,慢慢的说。
藜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在家呆了一天,晚上顾乔回了家,看到她在也很惊讶。
简单的问了问她的事,一个劲的让她多吃点。
在家休息了几天,她一个人到街上走了走。
春夏相交的日子正好能看到蓝花楹开花,跟着记忆找到那天蓝楹街。
一整条街道两边种满了蓝花楹树,树枝长得高高的,在枝桠最高处开满了淡紫色的花。
在光和影的空袭中有点点的阳光落在路边,在一片明暗之间相交。
站在路边拾了一些掉落在地上的花,并不小巧,大朵大朵的层层叠叠。
刚好附近有书屋,她找了一本书,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看了起来。
书是随手拿的,一本厚厚的小说。
从扉页看到了最后一页,她一脸平静,淡定。
是以开国初为背景的小说,中间夹杂着那个年代的爱情,民族气概还有使命感和责任感。
故事一共分了几篇,南北的军阀,大帅。
冯唐《三十六大》中提过,春生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在动荡年代的爱情注定是有一份独特和凄凉。
这首诗的后两句写道,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