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毛广盛越想越气,把工作人员递来的茶水打翻了。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整我!”
毛广盛一刻也等不了了,冲出养生馆,闯进了殡仪馆。
“你好,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办个会员卡全家受益哦。”
工作人员在毛广盛冲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迎上来了,好像就在等他一样。
“去尼大爷的!谁脑子正常的会在殡仪馆办会员卡,又不是死不起!叫你们老板出来!”
“我们老板不在,有事跟我说就可以了。”
“你们老板谁啊?”
“我们老板现在在栖凤城。”
“栖凤城?”毛广盛心里一咯噔。
“是的。”
“不会姓詹吧?”
“没错!”
毛广盛脑袋嗡的一下,差点没站稳摔倒。
“老板你别走啊,我们新开业,有优惠活动,买一送一,您要不要报个名啊?”
毛广盛奔出门去,经理还不忘了追出去推销。
毛广盛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火葬厂,望着崭新的焚尸炉,他心中一片恶寒。
“是毛总吗?”火葬厂的负责人走过来,笑呵呵地问道。
“你认识我?”毛广盛打量着对方,发现很眼生。
“看样就是您了,我们老板说了,毛总肯定会光临的,特意交待我们,如果是毛总来,火化免费。”
毛广盛差点气吐血,“你们老板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找死!”
“我们老板姓詹,毛总应该认识吧?”
“又是詹……”毛广盛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接着他又来到了墓园。
一个环形墓区将养生馆围在了中间。
“毛总,来看墓地啊,我们这有单人墓地,还有家庭墓地,您想看哪款?”
“我要找你们老板!”
毛广盛已经被气哭了。
“毛总慢走,想死的时候记得预约墓地哟,给您打折。”
墓园工作人员没理毛广盛直接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毛广盛叫来了秘书。
“给我联系詹氏集团,跟他们说,我把栖凤的商铺送给他们了,让他们从重川撤出去!”
“好的老板。”
十分钟后。
小秘书黑着脸回来了。
“老板,詹氏集团拒绝了我们的请求。”
“加价,他们多少钱买的地,我们双倍价买回来,去谈!”
不一会,小秘书抹着泪回来了。
“老板,他们骂我们不要脸。”
“十倍!十倍价总可以了吧?”
毛广盛心脏病都快犯了,但为了他的身家性命,这血不出不行了。
“老板,要不您亲自跟他们谈吧,他们说了,不会再接我的电话了。”
“滚!”
毛广盛把小秘书骂走了,气得他把办公室砸了个稀里哗啦。
“詹家真是太狠了!太狠了!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啊!”
“都是毛顺安这个王八蛋,招惹谁不好,非要惹詹家,这回把我也搭进去了!”
缓了好久,毛广盛终于调整好情绪,给詹薇去了电话。
此时詹薇正在家里跟王超吃下午茶。
电话响了。
“是毛广盛,他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王超呵呵一笑,“来吧,听听他想干嘛?”
詹薇点头,按了免提。
“詹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吧,我是毛广盛啊。”
毛广盛的声音笑呵呵的,听得出来,他在极力讨好詹薇。
“毛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听说詹总的超市一条街的项目接近尾声了啊,你看我的那家商铺一直占着一个位置,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天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之前有点过分,所以呢,我想把商铺送给詹总,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别别别,毛总,你那商铺价值连城,我可买不起,还是算了吧。”
“詹总又在笑话毛某了,之前是我不自量力,说了些大话,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这就派人去你们公司签一下合同,您就给个面子收下吧。”
詹薇看了王超一眼,王超开始说话了。
“毛总,这商铺不是白给的吧?有什么事你不妨直说。”
“哦哟,这是王总是吧,久仰大名,王总就是聪慧,我没说就知道我的意思了,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跟你们再谈一笔生意。”
“你想买我们在重川的火葬石,殡仪馆和墓园?”
“知我者,王总也!”
嘟嘟嘟嘟嘟……
毛广盛话还没说完,王超就把电话给挂了。
毛广盛笑容瞬间凝固,尴尬得差点当场去逝。
“老公,你怎么不跟他谈呢?”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耗一耗他,也让他尝尝这滋味。”
“哈哈,毛广盛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毛广盛尝试各种办法给詹薇和王超打电话,可对方就是不理他,那边养生馆的客户催着要退钱,他这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上火上得满嘴起大泡。
又是焦头烂额的一天,养生馆已经连续一周没来客人了,工作人员闲得快长毛了。
“大哥,顺安出院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毛广利和毛顺安拎着东西又来了,两人乐呵呵的,根本就不知道毛广盛这些天有多难受。
看到父子俩眉开眼笑,毛广盛一股火就蹿了起来,冲上去一个甩了一个大耳光。
“大伯,我这刚出院你怎么就打人啊?我怎么你了?”
“就是啊大哥,顺安这几天都在医院,可没给你闯祸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问我什么意思?!你们两个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我都让你们坑惨了!”
毛广盛气不过冲上去又要打,被毛广利拦住了。
“大哥有话好好说,孩子刚出院啊,你再给打坏了。”
“我打死他都不解恨,你说说你们招惹谁不好?非要惹詹家,现在好了,你们看看我这养生馆成什么了?连只老鼠都不肯进,这样下去,我就离死不远了!”
“大伯,什么意思啊?”毛顺安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你们给我好好看看,我这养生馆周围都是什么?”
父子俩冲到落地窗边,向外张望。
过了一会儿,满头冷汗地回来了。
“这都是詹家干的?”
“还能有谁?现在好了,我被詹家掐住大脖子了,现在把商铺求着人家送上门人家都不要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毛广利父子面面相觑,冷汗都下来了。
这次事确实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