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天缓冲,正好可以去捋一捋小郁那家伙的事情。
不过有一个问题,现在身无分文没钱买手机去联系那个男人啊。
这是个问题。
“请问……”
尤棠棠望着走在前面,背脊欣长挺拔的景折原,明明这么熟悉,却只能用这么陌生的方式与语气。
“怎么?”
景折原没有停下步伐也没有回头,冷冽低沉的声音悠悠荡在黑夜空气之中。
真是简洁到一个字都不想说啊。
“能不能预支一笔钱用,混入黑势力之中没有钱恐怕也不好行动吧?”
“可以。”
很爽快的回答。
夜风在耳旁呼啸,他的话很快就被吹散,尤棠棠望着他的背影,却希望时间可以变得慢一点。
就这么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也很好啊。
不需要告诉他,她的思念,她的委屈,她的害怕,只要能一直看着他就好。
就这么简单而已。
但路总有走完的时候,她不得不面对起现实。
回到总统府邸她的房间,漆黑房间里并不孤独,还有棉花糖呼哧呼哧地蹭过来求抚摸。
它是不是被小景给遗忘了,不然为什么一直就留在了这里呢?
“棉花糖,你说小景到底在想什么?”
她蹲下身抬起棉花糖的软爪子,歪着脑袋看着它叹气。
棉花糖喵喵的朝她叫,眯着幽蓝的玻璃眼珠,呼呼的发着声儿。
哎,这是干什么呢。
棉花糖要是能回答,那还真的成精了。
尤棠棠摸摸它的脑袋,去洗漱换掉那件红礼服,什么也不想了,躺倒就睡。
然而,一想到这张床上有小景的气息,她根本睡不着。
越想越心塞,她干脆推开被子起床出门跳上屋顶吹冷风冷静。
这个时候,需要冷静。
她和小景不可能的。
永远也不可能。
她的容貌不再,生命不再。
只能是陌路。
这是命运,无法逃避的命运。
风动,身边蓦然出现一道人影,灰色的长衫,青色的幕帘,随风飞舞。
而他的身姿站立得如松柏挺直,无声无息,一如他本来充满的神秘。
“诶!你怎么出现了?”尤棠棠抬眸看向他,对无名法师的行踪真是除了感叹就是感叹。
这世间能如他做到这么无牵无挂的,很难啊。
“还不打算离去?”无名法师空灵般的声音响起,在寒风拂过的黑夜里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不真实的一如他这个人。
“有些事情我不解决,我无法离开。”
“执迷。”
尤棠棠皱皱眉头,叹气,“拜托,能不能别一副道家高人的模样?偶尔人性化一些,理解一下不行吗?”
站在身旁的人一动未动,语气一如寻常,“执迷不悟,只会越陷越深。”
尤棠棠泄气一般,“算我白说。”
她的话落下,再无生息。
夜,很静很静。
静到被时间遗忘。
而无名法师他还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尤棠棠道:“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总会解决的!到时候我绝对不会多留。是不是……”
她顿了顿仰头看着被幕帘挡住样子的无名法师,“是不是我存在这里还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