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听到秦潇的意思，神色一下更加凌厉了起来，“你懂什么，这个时候，你给我装什么善良？你是想被揭穿那些事情，想被顾若霜取代是不是？”
    她心里急得不行，看见秦潇还折磨懵懂的样子，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急得脸色都紧绷着。
    秦潇却依旧觉得不对。咬着牙关神色冷漠，“妈，可是那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他才不到五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秦母却没觉得哪里不对，“是我可怕，还是你优柔寡断？潇潇，你要是早点狠心一点。唐言墨至于这个时候还没被你拿下吗？”
    秦潇避开对方的视线，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神色十分冷漠了起来，“我还要怎么狠心？妈，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听你的，放火烧顾若霜的房子，也是听你的安排，抢了唐思年过来，帮顾若霜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可这样了，你还觉得不够是吗？你还要我去伤害一个孩子？妈，就算他真的会威胁到我们又怎么样，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顾若霜在前的！”
    这段时间，秦潇想得很多，她看清了一些问题，也从唐言墨的态度里面领悟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了。
    秦母暗恨秦潇不争气，听了这话直接黑了她一巴掌。“我看你是糊涂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对不起她？那你这么想，就对得起我吗？你知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秦潇没有防备，被秦母打得侧了一下脑袋，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可是她丝毫都不在意，只是垂着眸子，面对秦母的怒火和质问，只用沉默以对。
    秦母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不舒坦，以至于看秦潇的目光都充满了无奈，“潇潇，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回头的余地吗，就算你现在想放过他们了你觉得顾若霜她好了以后会放过你吗？”
    秦潇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神色黯淡，不会的，如果这些事情暴露了。她根本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
    秦母太了解她这个女儿了，哪怕秦潇沉默，她也能从秦潇的表情上，分析她此刻有没有动容。
    一边盯着秦潇的脸，秦母一边继续道，“潇潇。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只能继续朝前，要么解决掉一切障碍，毫无顾虑地站在唐言墨身边。”
    “要么……等着顾若霜想起来，等着那个孩子被认回顾家，到那个时候，你将会成为过街老鼠，谁也保不了你。”
    “潇潇，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昏暗的车厢里面，秦母最后一句话听着特别温柔，就像是凑在秦潇耳边。轻抚着他此刻动荡不安的内心。
    秦潇垂放在膝盖上的手，突然一下攥成了拳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我们继续这样下去，真的太冒险了，万一……万一失败了，被发现了，我们一样会完蛋的。”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再心狠手辣，此刻秦潇的内心也是痛苦和挣扎的。
    她知道秦母说得都有道理，也知道自己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是她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的，她没有别的退路了，可她不想继续下去了。
    秦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还有我，怕什么，我们先忍耐一段时间，找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当然不能亲自动手，必须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就算失败，别人也怪不到我们头上的那种。”
    秦潇皱着眉，“到底为什么一定要除掉顾临？我们不说，谁也不会知道顾若霜当初怀了双胞胎的……”
    她还是犹豫。
    秦母只觉得头疼，忍不住低声怒斥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严之恒会问他那种话？连严之恒都开始怀疑了，你觉得继续下去，唐言墨需要多久会怀疑？”
    唐言墨本来就是一个敏感多疑的人，有任何一点风险存在，秦母都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