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霄静静地看着叶锋，直到后者意识到她真不是在开玩笑。
    “小夏，你真的是江湖大盗？”叶锋开始认真了起来，试探着着问道。
    “比这严重。”
    “你……杀过人？”叶锋眼皮子猛跳。
    “杀过很多。”
    “……”叶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脸色煞白，手掌一松。
    两人沉默了。
    夏凌霄眼神闪过一阵失望，缓缓从叶锋手里抽回了她的手。
    这手掌的温暖是如此地吸引她，让她过去的一个月夜夜思念。
    但现实残酷，一路上，她都在担心叶锋接受不了她的身份。
    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杀人魔头做老婆？
    她本来想瞒着。
    但是只要看着那双信赖和爱慕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想坦白这一切。
    她不想欺骗这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
    夏凌霄的手刚要离开，却又被那温暖给捕获了。
    对面喘息沉重。
    夏凌霄不敢抬头，她甚至想捂住耳朵。
    她怕跟前这个心爱的男人，说出拒绝的话。
    这一刻，她在内心祈祷，向她从来不信的满天神佛祈求，不要让她刚感受到爱情，就又失去这种甜蜜，她愿意为了方俊去皈依。
    对面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像那次在地底一样，充满胆怯，却没有犹豫。
    “夏凌霄，我，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背景……我也不怕你面临什么困境和危险，我都爱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颤抖的话，听起来有些可笑，却情义绵绵，带给夏凌霄无比充实和温暖的力量。
    心中巨大的负担不翼而飞。
    夏凌霄感到无比的轻松和美好，眼眶浮出了泪水，这句话对她不啻于天籁之音。
    她内心发誓，以后若无十分必要，再不杀人。
    紧紧地回握住了那双温暖的手，像是抓住了她的爱情，心里充满喜悦，浑身充满力量。
    “不管我做过什么，哪怕我是个女魔头，你也爱我吗？”
    “就算你是杀人魔王，就算你举世为敌，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爱你，无怨无悔。”叶锋大声说着。
    夏凌霄紧紧地抱住叶锋，埋首在叶锋脖颈间，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方俊，今晚让我做你的女人吧，我要把自己给你。”
    “好……我有实验室的钥匙……单人床……”叶锋哆嗦着，满脸通红，激动地像个初哥。
    “我听你的。”夏凌霄点点头，眼神羞涩。
    两人拥抱着出了候机厅。
    打车，回去的叶锋才惊呼一声，“哎呦，学校锁门了。”
    夏凌霄抱着他胳膊，靠在他肩头，甜甜地微笑着，“反正我跟着你走，你去哪里，我都跟你去。”
    “太晚了实验楼进不去了，也没有吃的……小夏，你饿不饿？要不，咱去外面找个宾馆凑合一下？”叶锋讪讪地说着。
    “都行。”夏凌霄吻了一下叶锋的下巴。
    “师父，麻烦你掉头去东王庙九街，就是夜宵最多的那条街！”
    ……
    路边摊的确环境不怎么样，但深夜中，仍有几家路边摊生意红火。
    有一家用料干净，味道不错，就连很多的士司机都赶来吃一口。
    幸好是半夜，要不然叶锋肯定要等好久，才能等来烤串和烧茄子。
    两人吃得很慢，很香。
    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下。
    甜蜜的样子，直接让旁边两座单身狗掩面逃走。
    看着叶锋自豪的臭屁样子，夏凌霄抿嘴而笑。
    没多久，一伙小混混看到夏凌霄，顿时惊为天人。
    绝美的容颜和身段，尤其是那种说不上来的迥异气质，更是让混混们嚎叫起来。
    “我靠，好美的妞，老子亲她一下，宁愿少活十年！”
    “看她旁边的屌丝样，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喂，你那个小白脸，快滚开！”
    几个混混满眼放光地走了过来。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
    叶锋站起身来，眼神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害怕。
    “窝囊废，快滚开。”一个浑身刺青的混混，不耐烦地一巴掌闪过来。
    一直坐着的夏凌霄眼神闪过一丝冷笑，手指微动。
    那混混已经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叶锋回头瞥了一眼夏凌霄。
    夏凌霄像个小女人一样地眨眨眼。
    叶锋才转过头，对着一群愣住的混混说，“看到没有，老子是练过的！你们，你们如果不想找死，就赶紧走吧……”
    但他这话实在没有气势，不仅没有让剩下的混混退走，反而让他们眼冒凶光，掏出了匕首。
    旁边本来食客见到掏刀子，立刻全跑了，账也没结。
    那老板看着唉声叹气。
    但他还是拿出手机，准备一见那帅小伙被刺了，就赶紧拨打120。
    至于报警，老板根本不敢。
    这帮混混最近嚣张得很，他们这些挣点辛苦钱的小百姓，根本不敢惹。
    那帮混混终于恶狠狠地冲了上去。
    但出乎老板意料，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这帮混混就惨叫着倒下了。
    叶锋回头悄悄问夏凌霄，“受伤重不重？”
    “没事，腿筋软组织挫伤，休息半个月就好了。”夏凌霄小鸟依人一样地躲在他怀里。
    外面惊呼一片，许多人看着叶锋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敬佩。
    虽然没看明白，但能打就是硬道理。
    一下子放反了好几个持刀的混混，这就是江湖大侠啊！
    那老板更是吓得不敢动了。
    他本来以为叶锋只是个绵羊，没想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货。
    “不吃了，走吧。”叶锋摇摇头，拽过了夏凌霄的拖箱。
    “嗯。”夏凌霄乖巧地挽起他的手。
    两人到了路边，叶锋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钱包看了看，脸色窘迫地看向夏凌霄，“老婆，你有钱吗，借我点。”
    “不许你跟我说借，我的就是你的。”夏凌霄白了叶锋一眼，把她的钱夹塞到叶锋手里。
    叶锋打开一看，里面银行卡几十张，现金两叠，应该都是一万的，上面还有银行的扎带。
    叶锋拿了一万，剩下的塞进了夏凌霄的坤包里。
    “老板，你来。”叶锋喊了一声。
    那老板立刻屁颠屁颠地过来。
    叶锋把一万块钱直接给他，“这钱算是赔你的。”
    “哎呦，多了，多了！”老板惊喜交加，他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要赔本的。
    “拿着吧，大晚上的还摆摊，你们也挣得的血汗钱。”叶锋一副大款的样子，但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下次过来，给我烤好点就行了。”
    “行，行，以后只要您来，我第一个给您上菜！”
    老板连连作揖。
    这么豪爽的江湖大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