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丰意愣住了，他呆呆看着小蕊。
    几秒钟后，还想开口，一旁的柳若涵却拉住了自己爷爷。
    “爷爷，你就任由她去吧。”
    她柔声说道。
    看着胳臂肘往外拐的孙女，柳丰意气不打一处来。
    尽管在场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小蕊的选择，但萧然和柳若涵却懂了她的意思。
    “小蕊是个要强的孩子，你不给她尝试的机会，她就算好了，以后也会有心结的。”
    柳若涵也不知道是否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语气幽幽说道。
    柳丰意愣住了，他低头看向小蕊。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谢谢柳爷爷的好意，但我……真的很想自己努力一次。”
    不知不觉，小蕊已经泪流满面。
    “我的父母，为了我，已经死了，鹿空哥哥他们，也是为了我，拼死拼活，还有很多其他无辜的人，他们也死了……”
    小蕊抽泣着说道。
    “我只想让自己快点变得有用起来，我想试一试！”
    她重新抬起头，目光中的倔强，让她脸上都浮现了一抹耀眼的光芒。
    柳丰意喃喃无语，一旁的裘德洛，满脸感慨。
    其实他也是不赞成萧然的方法的，但此时也被小蕊的志气给打动了。
    布莱恩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发现，这个小女孩，好像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不堪。
    “呵呵，弱肉强食，她终究还是因为自己太废物，所以害死了那么多人！”
    布莱恩看到同伴脸上神色变化，不满说道。
    其他人恍然大悟，在宙斯神宫，那些神官大人和天使大人，不断地教授他们，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无能，就是最大的原罪，所以要他们努力修炼！
    他们一直以来，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
    而小蕊的志气，在他们看来，不过只是弱者的呻吟罢了！
    萧然没有在意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之人的低语，他只是看向小蕊，淡淡说道：“好志气，不过身为我萧然的弟子，本当如此！”
    “等等！小蕊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徒弟了？”
    柳丰意又有些懵逼了。
    “五分钟前！”
    萧然大大咧咧一笑。
    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武道天才，如果不收为弟子，怕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小蕊，你愿意当我弟子吗？”
    他低头问道。
    小蕊抬起头，不管对萧然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样的。
    萧然的强大，已经给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给萧然当徒弟，她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重重点头！
    “那就好，以后你就是我萧然的徒弟了，谁也他欺负不了你！”
    他冷眼看向布莱恩等人。
    “哼！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布莱恩听了萧然的话，忍不住提醒。
    萧然扯了扯嘴角，让我徒弟给他们当侍女？
    有这个想法，只怕也没有那个命享受！
    “我的徒弟，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萧然大手一挥，让小蕊躺倒了床上，开始用之前的办法，给她祛除血毒。
    当小蕊躺下后，房间里面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柳丰意嘴唇颤动，目光死死盯着床上的小女孩。
    柳若涵慢慢也紧张起来，忍不住抓住了爷爷的手臂。
    一旁的裘德洛还有那些白衣少年，他们的手心，忍不出渗出汗水。
    终究只是一些十来岁的少年，看人受苦，并非他们本愿。
    之所以看不起小蕊，是因为他们从小养成的，内心的骄傲。
    “哼！”
    小蕊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起来。
    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萧然面色不变，小蕊猛地抓住床边被单。
    柳丰意年纪大了，看着小蕊受苦，感性上无法承受。
    当其他人都在盯着小蕊的时候，他一个人，默默退出了房间。
    走出房门后，老人抬头望着天。
    内心的情绪，已经复杂到了极点。
    理性上，他是不愿意让小蕊承受这样的痛苦的。
    可是……
    小姑娘的那一番话，也让他意识到，如果不给她一个尝试的机会，以后怕是要遗憾一辈子。
    “呵，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老人摇了摇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撕拉……”
    小蕊从小承受这样的痛苦，其实比起常人，她忍受痛苦的能力更强。
    所以在之前的治疗过程中，她除了脸色发白一些，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可这一次不太一样了，她不只是痛的发出了声音，甚至还在无意识之中，把身边的被单都给撕裂了。
    饶是这样，她仍旧咬着牙，强行忍受住了这样的痛苦。
    没人知道，她现在所承受的是何种痛楚，但只要稍微想象，都知道那有多难受。
    布莱恩等人，看着一阵心惊。
    不管他们有多么不愿意承认，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意志力，其实非常强大！
    “如果受不了了，可以放弃！”
    萧然突然出声。
    他除了利用气劲祛除血毒，甚至在短短几分钟里，已经三次控制小蕊不要昏厥过去。
    世界上，除了小蕊此外，或许萧然是最懂得她的痛苦的！
    明明已经痛不欲生，甚至要昏厥过去！
    可还是需要强撑着，并且还要调动气劲，配合萧然，这样的经历，任何人怕是都无法承受！
    小蕊没有说话，但她用自己的行动，给出了回答。
    她的气劲，一刻不停地冲击着血毒！
    “这样下去，你就不怕痛死吗？”
    萧然就好像怕小蕊不愿意放弃一样，居然在一旁说起了丧气话。
    小蕊没有回应，对于萧然的话语，置若罔闻。
    萧然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了。
    无论这次是否可以成功，他都会认这个徒弟！
    不管是武道天赋，还是这种常人无法拥有的可怕意志力，都是此前从未见过的！
    “不如现在就放弃，和你柳爷爷说的一样，只是多花一点时间罢了。”
    萧然继续打击小蕊的心理底线。
    不过他也不可能让小蕊真的放弃，每次说完，他都要观察一下小蕊的气劲，免得她真的被打击了。
    不过小蕊的表现，十分出色。
    一旁的柳若涵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治病就好好治，不要胡说八道！”
    她瞪着一双美眸，看着萧然。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教徒弟！”
    萧然试图找到小蕊的极限！
    不过十分钟过去，已经超过了小蕊平时的极限，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