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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6章 番外一千三十六 我们的曾经3
    在同手同脚的比赛结束之后,趣味运动会也就划上句点,恰好到了放学的时间,散场之后场上的同学纷纷回家了,我还正沉浸在刚刚有趣的项目之中。
    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可我这儿连一秒钟都没红过就被妍妍说的“明天要英语听写加考试”一盆水浇谢了。
    因为庄彤彤崴伤了脚腕,妍妍她们一众女生没有在这儿过多停留,赶忙簇拥着庄彤彤到了校医室,只剩下我们几个老伙子纯学渣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老半天宋韵文盯着我说:“怎么办?”
    我还没说话容智和边木就异口同声的说:“还能怎么办,外甥打灯笼——照旧。作弊……啊不,灵活变通呗。”
    听到这话我什么也没说,宋韵文也沉默。
    边木看着我们,感到很奇怪:“怎么了?不是我说平时遇到这事儿你们犹豫过吗?今天怎么了?铁门夹脑袋了?”
    宋韵文说:“英语老师和化学老师今天才和地中海求情,让我和陆子野不用再走廊里逮人吸烟了,我们现在再弄她们的猫腻,有点不仗义吧?”我点点头,他说的也正是我想的。
    听到这话边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容智看到我们天良发现,又补了一句话:“那你们准备要怎么办呢?”
    一句话就浇灭了我心中的火焰。
    我和宋韵文看着校门口丽华姐姐和小燕子离去的方向痛心疾首的说道:“两位姐姐,真不是小弟们不仗义,实在是不是国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啊!”
    人要原谅自己总是比原谅别人要简单的多,没一会儿我就忘了这事儿,懒懒散散的提着步子上教室收拾书包。到了教室的时候妍妍正在看书,要不说学习好的姑娘都是奇葩兼牲口呢,刚刚那么挥霍了一场体力,现在却还能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看书!
    我没去和她搭茬儿,自顾自的回到自己桌位,开始收拾书包。
    这时候她偏偏开腔了:“陆子野,明天的测验你准备怎么办?”
    我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怎么办,借我酱油,老子凉拌!看到我没理她,她依然不依不饶的接着说:“你别不是还象老样子一样作弊吧?”
    我靠不作弊怎么办?老子又不会写。我看着她:“对啊姐姐,欧巴桑,小弟就打算在明天作弊啊,怎么滴,你还准备向地中海告发我?我这还作弊未遂呢,你这么积极也没证据啊。”
    听到我说得话她重重的把书摔倒桌子上用她最大声音喊道:“陆子野你怎么能这么不长进呢!一直作弊一直作弊,高一高二也就算了,可现在是高三了!高考的时候你去哪儿作弊?!谁给你抄!”
    看这样子她是真毛了。
    看到她一毛我居然有点害怕:“那什么……我不还没作弊呢,这还不算是既成犯罪事实呢哈,生那么大气干什么……”末了我小声说:“你又不是学习委员。”
    听到这话妍妍直接站了起来,拿书指着我鼻子:“陆子野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用再待在走廊上逮人吸烟了吧!都是英语老师和化学老师帮你说的情!你这么做对得起她们吗!”一顿批骂的我狗血淋头,我正想好言抚慰的时候,妍妍一抹书桌,桌子上码着的书稀里哗啦的散落满地,也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生哪门子的气,连书都没捡就跑着离开了教室。
    只剩我一个人待在教室里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莫名其妙。
    来大姨妈了吧?
    我靠你又不是我妈,我爱做什么事儿管你什么事儿?
    叹了口气,我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书,一边收拾一边想着妍妍刚刚说的那些话。等把书全部都理好之后,我决定了,明天不管听写的单词作文有多多多难,作文有多少单词听不懂,试卷有多么难以令人理解,老子都不作弊了,哪怕考成一个渣,哪怕出了结果之后马上就会被地中海重新发配到走廊或是厕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个不符合我尿性的决定。
    想了想,可能是英语老师帮我求了情我还在她的课上弄些猫腻有损人品。
    还有,妍妍从来都是个文文静静的姑娘,今天是我第一看见她发这么大火。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闷,好不爽,好想立即找个黑暗势力同归于尽。
    收拾好书桌,拎起书包往方必的避风塘走去,他哪儿一般都是课少人稀的地方,用来复习,喝上一杯奶茶,再好不过。
    等到了避风塘,甩下书包征用了方必的电脑,登上qq准备边听歌边看看英语单词,这倒不是我不重视明天的英语测验,只是我知道,要是这样干巴巴的看着英语书,保证不超过十五分钟我就会把这破书给撕了。可刚登上qq,还没等点开音乐,就看见容智创了个讨论组把我们都给拉进去了,对话框显示的消息数目高达99+,点开一看,满满当当都是讨论到底明天到底该要怎么配合,种种方案讨论的细致无比,提出了无数的可能性和实施细则。搞的就像是海豹突击队要暗杀**。还有很多都是@我的,在讨论组里他们一直在召唤我:“陆子野你死哪儿去了!赶紧啊!往常你都是灵魂人物啊!”
    说实话这时候我还是挣扎了一番,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毅然决然的敲上一句:“不好意思各位,我脑门儿抽筋了,不正常了,这次行动,我退出。不光这次,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作弊了,各位,莎哟娜啦,为我祈祷吧。”说完这些,我退出了qq,全然不管他们会在继续说些什么。
    做完了这些,我深吸一口气,没开音乐就摊开了英语书。
    方必本来一直在收拾店铺,看到我居然看正经课本,象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迹似得看着我。老半天他问:“因为她?”
    我嗯了声。
    方必笑笑,继续收拾店铺:“我就说吗,无论是谁,都难免会有为女孩儿改变的那一天。”
    在避风塘一直泡到宿舍要关门,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居然能看这么长时间的英语课本!到底有没有收获,这我也不知道,不过这倒不必等待太久,明天就可以见到分晓。回到宿舍里,王彬容智边木几个犊子早就睡了,鼾声如雷。王彬这小子虽然猥琐了点,可是学习方面倒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不紧张也没什么,但边木容智都能睡的这么安稳,许是和宋韵文商量下了完全的对策了吧?
    整个宿舍就只剩下詹宇则还在和他的课本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在前文也提到过,这小子的生理结构和你我不同,他每时每刻都在学习,在教室里看书,回到宿舍也看书。在鼾声大作的气氛下还能做到心远地自偏也真真是难为他了。
    看到这里我忽然有一个想法,首先,詹宇则是人,是人都得睡觉,哪怕是想詹宇则和妍妍这样学习超级好的牲口,那么问题来了,妍妍几点睡觉我没有机会知道,可是詹宇则不一样啊,我有机会知道他是几点睡觉的。
    当即我就下了决定,今晚要跟着詹宇则一起看书,看他到底是几点睡觉的。打定主意之后我就拿着自己的充电台灯(虽然我是学渣但是宿舍里充电台灯什么的还是有的),准备跟他一起看书。
    灯息了,我们打开台灯,陡然增多的光线刺得床上的犊子们不满的吭哧吭哧了几声。不理他们,詹宇则,今晚老子就和你卯上了!
    十一点,他毫无倦意。
    十二点,他毫无倦意。
    一点,他毫无倦意。
    一点半,他坚挺依旧,他的台灯开始苟延残喘。
    夜班半两点的时候,我放弃了挣扎,摊倒在床上,在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依旧是孜孜不倦的詹宇则和闪烁在桌子上奄奄一息的台灯。
    无论一天的突击复习是否有效,我们明天都无可奈何的迎来了丽华姐姐和她的带给我们的考试。
    整个测验分为三个部分,在每天例行的英语听力之后展开,首先是开始刚刚学习的单元的单词听写。这倒是相对而言比较简单,一共四十多个单词,一天的时间我也差不多记了个七七八八,倒是看看荣智边木宋韵文他们,表面看起来没什么,眼睛却不时瞟东瞟西,绝对动了手脚,想着也就是把单词用铅笔抄在桌面上吧。
    英语老师很快的念完了单词,也不知道正在看这本书的你老师听写的时候是用个什么语速,我们老师念单词的时候快的就像放鞭炮一样,就像打机关枪一样,嘟嘟嘟嘟嘟嘟!真的非常非常快!好像念完之后她马上就可以下班似得,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们不仅要写单词的拼写和意思,还有词性!所以因为时间的缘故,所以我即使已经全部记得,可也有好多单词没写上。
    这只是第一步,还有第二步。听写英语作文,这就有点要老命了。
    因为这根本算不上是听写,她依旧念得很快,每句话只念两遍,却还是快得像周董唱双节棍一样。所以能仰仗她给我们的提示的几率几乎和中六合彩的几率不相上下。不过幸好我早就用一夜背下了这篇文章,我一边默写着一边想:其实也不是很难吗。
    正在写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这几个哥们儿,没想到他们居然也能奋笔疾书,丝毫没有停滞的迹象,这是动了什么手脚?我一时间倒也有点想不通了。
    很快的,作文听写也过去了,最后终于到了重头戏!试卷!
    到这儿我就彻底抓瞎,什么都看不懂。看着一排排的字母就像看着无字天书一般,在这种无可奈何的时候我偏偏还有闲心去想些其他的东西,我想到在我们这一届流传的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上一届的学长,也是英语不会做,和他同样的还有另外一个学长,但是后一个学长很努力的学习英语,到了后来收获了满头少年白,考的却还是不理想。前一个学长呢,他每逢考试的时候就抓上一个苍蝇,扯去翅膀,苍蝇爬到哪个选项,他就选哪个选项,就这样每每还比哪个少年白的学长要考得高。到了最后老师都说:“你那么拼命的学习到头来还不如去学人家抄苍蝇呢!
    想到这里我不免忍俊不禁,忽然也有了种想要满世界抄苍蝇的冲动。
    按耐下这种冲动之后,我发现现在居然能够心平气和的看着试卷,随缘吧,爷不为你装逼了。
    考试结束,交上去的卷子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早上的英语课都被老师用来弄这些了,接下来的是数学课,上完了数学课之后,就能去吃饭了。
    这时候我一直心平气和,没有一点想刚才自己做的这么样的念头,转眼间就下课了。
    收拾书桌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问宋韵文几个犊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没了我的领导他们是否还能无往不利。宋韵文嘿嘿奸笑一下,正准备说的时候,邓鑫风风火火的从门外走来冲着我们喊:“陆子野宋韵文荣智边木你们几个,快去年级办公室!班主任有请!”
    咧?
    东窗事发了吗?这么快?
    不对啊,他们作弊关我屁事儿?老子可是好学生啊!就在高数课下了之后,本来都要奔向饭碗的怀抱了,可是妍妍现在居然说了地中海有请?还单单就叫我们几个,这是这么回事儿?
    经常去办公室挨骂的我居然也在这一刻害怕了,这倒不是说我在年级办公室里留下了心理阴影(好吧我的确是,每次上年纪办公室旁边的厕所大号的时候我都会无一例外的便秘),而是我每次挨批的时候都知道了自己是做了什么样的事儿,会被那个老师批斗,会挨什么样程度的批斗,可我这好好的什么事儿都没做,叫我去干嘛?
    一想到这儿就各外的忐忑不安,可也没办法。只好和他们一起到了年级办公室。
    等到了年级办公室的时候,真是“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看来老师们期待下课的心理估计也和我们学生差不了多少,这才响铃不久,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地中海一个人。
    我们还站在门口正要说报告的时候,就迎上了地中海阴冷的目光,有如实质般的穿透了我们的身体,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我们立马变得静若寒暄,气都不敢喘大。
    这里要说说我们班主任地中海的性格,不知道你的班主任是不是像大多数老师一样那种动不动就把你虐的半死的性格,而地中海却不是,平常时间都十分的平易近人,甚至有点猥琐,撞上男生凑在一起说个荤段子什么的也会哈哈一笑不当回事儿,弄不好还会兴致一来跟着说上几个。和他性格一样平庸的是他教学的水平,而正因为这样我一直都有点不想鸟他。
    不过越是这种平时好好先生中年发福猥琐男要是爆发起来,那可越是件相当可怕的事情。看到他现在脸黑得跟便秘多日拉出的大便,正襟危坐像是门神一般,我们几个平时都毛毛躁躁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都不敢说些什么。
    地中海黑着脸说:“进来你们几个,我有话要问你们。”
    我们强打精神,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他们几个都没敢先说话,地中海也不说话,因为他的身材比较短小,所以坐在椅子上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凝视着我的脚趾。穿着人字拖的我在这一刻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又加之我在这场考试之中实在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心里底气也比较足,就先开口:“老师,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儿?”
    地中海看着我,眼神阴冷的要命,就像我刚刚泼给他一盆洗脚水一样:“你们做了什么事儿自己还不知道?”
    你们?们在哪儿?
    我又腆着脸皮问:“老师,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您说说?”
    他还在用目光打量着我们,好像在等着我们开口。可是从始至终也只有我一个人说话,其他几个人在这一刻瞬间失去了课下的活跃,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低头不语。
    可能是我们的沉默激怒了他,他等待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搭话,直接把一打白色的纸张摔倒了我们脸上!
    就在这一刻宋韵文突然暴走了!但是话说回来要是一个中年哦吉桑把试卷摔到你的脸上你毛不毛?!士可杀不可辱,讲的就是这个意思,更何况宋韵文还是个准混混儿?会能忍?会在乎这些?
    我打字打了好多,可说起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还没等摔倒我们脸上的纸张散落一地,宋韵文就直接扑了上去,他的拳头就要扬起了!
    宋韵文在校外算得上是身经百战,来到八中高二的时候就打过一场成名架,要是这一拳挥出去,地中海可就要提前换假牙了。
    然而他的牙齿没有象我们的试卷一样散落一地。
    这都是因为我及时拉住了宋韵文:“你难道想要被开除吗!”
    光光一句话还是定不住宋韵文,可这只是一时的热血上头之后,况且本来也是他们的错。现在的他也冷静下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地中海。
    要说起来,这里心情最不好的是我,宋韵文他们本来就做弊了,现在的情况也算是不出意外,只是地中海突然把试卷甩到人家脸上让他瞬间失控。可我呢?我好不容易不作弊一次,结果反而被抓了,看他的意思是偏偏不许我婊子从良了?
    我强压怒火,尽量平静且尊敬的问:“老师,给句话,让我们死的明白。”
    地中海刚刚的的确确被宋韵文给吓到了,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下,这让我对他的鄙夷之心更盛。而现在他又强打精神,保持着老师的威严。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你们,在早上的英语考试中,作弊了。”
    你说谁作弊?还有,为毛只看我一个人?几个意思?
    听到这话我火更起,关我屁事儿!我尽量平静的说:“老师,先不说我们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您拿出证据来啊。”
    他嘲讽似得一笑,像是料到我早会有这么一说,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抽出来,点开播放了一段视频。
    我靠,老小子我们早上的时候考试,两节高数课的时间就去把这监控录像给调出来了!这么拼!换了校长还以为校风会轻松点呢!
    这下倒是真真的一锤定音了,连抵赖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再偷偷的看宋韵文容智和边木,统统面如死灰!宋韵文刚刚的蛮横不羁霎时没了踪影。本来嘛,谁能想到老师抓人作弊居然会专门的调监控录像!你们的学校会这样么!或许会吧,但这在我们学校我们班级以前都是从来没发生过的,地中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肃认真?吃错药了?
    他扳开电脑,正对着我们,靠,居然还是个超极本。
    他手指开始在上面指指点点,嘴还没闲着:“好的,现在就看看你们在这场考试之中的表现,在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们。”
    听到这里我有点好奇,这群二逼在没了英明神武的我的带领下是怎么做弊的呢?还有,我更加好奇的是,我根本就没作弊,地中海是怎么在监控录像里看到我作弊的“蛛丝马迹”的呢?
    “好的,我们先将画面放大,看到了没,这个飞机头?没错这是我们班唯一的飞机头,也就是你了,宋韵文。你看看你,你觉得自己十分的聪明对吗?你居然把英语单词的答案写在了卫生纸上,看完就用来吹鼻涕!你好聪明啊!你好刻苦啊!有这么多的鼻涕!也难得你吹的出来!你觉得自己做的很隐蔽吗?你家里人吹鼻涕的时候会把卫生纸藏到裆下先端详半晌再吹的吗!你要是不服我现在就去垃圾桶里翻你的鼻涕纸!有意见么!”
    听到这话我使劲的憋着笑,宋韵文也蛮拼的吗,这么恶心的手段都能想得到,也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鼻涕?难怪考完试鼻子都成酒糟鼻了。说起来这方法虽然简单但也的确有够暴力,试问在场的英语老师是女的,她难道能盯着别人吹鼻涕?会留意别人的鼻涕纸?不过这个方法我虽然能够理解,但是绝对不用,一来没那么多鼻涕,二来太恶心!
    听到话尾我十分渴望宋韵文的二杆子精神突然爆发,大吼一声:“没错!老子不服!你要是把鼻涕纸翻来老子才认命!”然后地中海屁颠儿屁颠儿去翻鼻涕纸,哈哈哈哈,想想就醉。
    可期盼的情形并没有发生,浪荡不羁的宋韵文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话说,罕见的垂下了头,一副认命的样子。
    “好了,说完宋韵文,现在再说说别人,来来来,看到这人了没?板寸,红t恤,长手长脚,这好像是你吧边木?我说你到底是不怕得前列腺炎啊还是怎么?老是喝矿泉水?考试时候桌子还摆着一瓶?不怕膀胱涨的慌?可也没见你喝啊?再说矿泉水瓶子外面套着那一圈塑料圈位置也不对啊?还有你考试的时候老是深情凝望这矿泉水瓶子干嘛?就这么喜欢王力宏?那怎么一下英语课你就把这矿泉水给藏到桌洞了?再也没拿出来?别不是把答案写在矿泉水瓶子外面套着的那圈塑料纸上了吧?你要是不服我现在去拿你桌洞里的矿泉水来给你看看怎么样?”
    话到这里,边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低头伏法。说起来这倒是也挺聪明的。不过细想想不对啊,每次带着他们作弊都免不了团队合作,团队啊!只有团队是作弊的中心力量啊!是一切的中心力量啊!现在地中海发现的做弊方式虽然巧妙,但也只是孤军奋战啊!难道他们忘了我带他们这么多年留给你们的教训吗!团队意识在哪里!
    正在yy之间,地中海忽然接着说:“好了,这就是你们在英语单词听写和作文听写时候玩的猫腻,我们再来看一下英语试卷测验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
    死秃头!都说没们了!管我屁事儿!我都要哭了好吧!
    “来来来,看着,现在开始做英语试卷了,宋韵文的鼻涕还在吹,边木的王力宏还挺在桌上,兴许是不光抄了单词和作文吧?也真真为难你们的鼻子和眼睛了。好的,看着,现在英语听力结束了,大家都在做下一部分。你们不,看看,你们在敲桌子!我原来一直没想到到了这个环节你们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可是一直也没看明白,你们这个有意无意的敲桌子是几个意思,直到我叫了化学老师柳燕来看看,她看了一会儿就知道了,你们居然用的是摩丝电码!居然用摩丝电码来传递答案!你们要气疯我啊!摩丝电码那么复杂,你们都记得住!有那个时候不如去好好记记单词!怕也比这要有用!你们几个就算对了答案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错!”
    听到这话我也震惊了,哥们儿这么拼!别是特务出身吧?
    不过地中海你这就有点伤感情了,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精妙绝伦的方法还是被抓到了破绽,难道学渣的联盟还是在试卷面前不堪一击吗。
    可能也是被这话给刺激到了,容智低声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
    地中海响响的呸了一声:“老子还众人拾柴火焰高呢!也不看看用的是地方吗!”
    “你看看你们,都这个时候了,高三了!你们还有心情作弊!做得到几时!高考的时候谁给你们抄!以前我也就当看不见过过算了,可是现在是这个节骨眼儿了啊!”
    “不知轻重!你们的父母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是不是家庭熏陶搞成你们这幅样子?”
    我靠说到这里就真的有点过分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种,这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原则,地中海就算我们做错了事情,牵扯到爸妈干什么!听到这话我瞬间毛了,宋韵文毛的更快。
    我又一次拉住了他。
    宋韵文直勾勾的盯着地中海,一字一顿说:“你、说、谁、的、家、庭、熏、陶!”
    地中海吃准了我们不会弄出什么事儿,也很冷漠的说:“你想干嘛。年轻人做事情要过脑子啊!”
    容智在边上嘟嘟囔囔:“好吧,就算我们是这样,可关陆子野什么事儿?干嘛把他……”
    他还没说完我就挥手制止了他。
    当时我也满胸愤懑,可一个宋韵文也够了,早点结束吧,憋屈还不说,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中海再蹦出一句让我们受不了的话,到时候别说宋韵文,搞不好第一个揍他的人就是我,给句话早点结束吧。
    “好吧,老师。你说吧,给我们的处分是什么。”因为早上英语作弊的事情,地中海把我们都给叫到办公室给臭批一顿之后,到了现在终于要给我们下达处分了。
    我一直都没为自己辩护,可能也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吧,老师既然都没能在监控录像之中看到了我作弊,可是还是把我给叫来,那就说明他觉得我一定是参与作弊了,只是手法太过巧妙,以至于他都没看出吧。
    地中海你外婆家的香蕉皮的,这是个什么混蛋逻辑?
    不过也难怪,其实在生活中也是一样,就像我们常说的,有那么一个小丑流泪了,可别人也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是在笑,惯性思维害死人。而现在我的情况也大抵如此。
    不想为自己辩白还有一个原因:既然是自己的哥们儿倒霉了,那我跟着他们一起倒一次霉也无妨,要不然把他们孤零零的撇在这儿,老实说也没什么意思。
    看到我首先“认了罪”,地中海好像获得胜利一般神情一松,紧接着又开始长篇大论:“现在就高三了!高考迫在眉睫!也得亏你们还有这个心情作弊。还有,别人也就算了,宋韵文陆子野你们两个!对得起英语老师吗!你们两个不用再走廊里逮人吸烟才还是看了她和化学老师的面子,在英语测验都作弊,想过这些吗!”听到这儿,宋韵文也把头低了下去,想是觉得真的对不起丽华姐姐。
    可我现在却烦得要命,本来吗,有老子什么事儿,白白在这儿听你吹了半天牛逼,字字有如一盆狗血往我脸上泼,就别提这委屈劲儿了!我现在既然已经‘被作弊’了,我特喵的都认了!你小子也别老是哔哔了,真的好烦你知道吗!咬牙跺脚伸头缩头也是一刀,快给句话!
    “老师,别说这些了,快说我们该有些什么处分,这还没吃饭呢就快要上课了。”地中海抬头不满的看了我一眼:“说什么!我这不也陪着你们呢!我不也没吃饭呢!好吧,现在就宣读你们的处分,冲四个星期厕所!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意见?”
    说毛啊,老子相当有意见!冲完了老子也可以回家过年了好吧!再说老子就算有意见又管什么用!你会听你会信吗!纯纯粹粹的一言堂!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地中海好像也享受完了训斥我们的快感,兴趣索然的挥挥手,叫我们退了下去。
    刚刚离开教学大楼容智边木就放声大笑,搞的我莫名其妙,怎么冲厕所还冲出美来了?
    我按着自己的麒麟臂,不让它发作:“怎么你们几个!和苍蝇亲密接触还得以了对吧!”容智嘻嘻笑道:“不,我们听写作文的时候,不是用他用的方法,是用一支没有墨水的碳素笔写在作业本上,听写的时候就照着抄,哈哈哈哈他没发现!他居然没发现!”(天哪我是不是普及了一种不得了的做弊方法!)
    我满头黑线,这诡异的笑点是怎么回事儿!妈蛋你就高兴这个!死娘炮、无脑男!你们忘了还要在厕所里度过我们几个四个星期的青春年华吗!不但如此,我们每次看到老师来方便的时候都要鞠躬问好啊!他在大号我们还要对着正在大号的人家鞠躬问好啊!冲着蹲式马桶就要鞠躬问好啊!会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都还不知道啊!他们要是小号的时候我们一问好吓得人家一哆嗦洒满手的话我们就要在这充满怨念的厕所里待到脑门儿心长蘑菇脚底生青苔啊!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笑的事情啊!
    一想到这里,心情就相当的不好,他们这么开心主要是他们就没冲过厕所,不知道这事儿是有多么的“销魂蚀骨”。而老子怎么能和他们这些没有过人生阅历的渣渣们一样,我早就在厕所待过几个星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儿。
    看我脸色和厕所也差不了多少,边木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得了,你也别太在意,也没多长,四个星期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还有啊,这时节和我们一起扛这事儿,够义气,没说的。”
    我没好气的说:“得了,别说了,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哥几个都去吃饭吧,就快要上课了。”
    一到课间就被地中海急不可耐的赶到厕所,平淡无奇的下午就在厕所和课堂之间来回循环,我都被厕所折腾出心理阴影了,整个上课的过程中鼻子都荡漾着甲烷的味道,每次课间都要去冲厕所!丫挺的就不厌烦吗!还要一直冲到地中海来视察,他要满意了我们才能去吃午饭。
    我奋力的冲着,这几个犊子到这个时候却没了刚刚的谈笑风生和踌躇满志,许是太无聊又厕所里实在不能长待,这也没办法啊,百无聊赖之间,边木容智开始在厕所里打打闹闹,满地溅起水花,我开始戴上耳机听歌,有一搭没一搭的拖着地。
    什么?你说宋韵文干嘛去了?
    专门站在小便池旁边看人家小便了,嗯。
    这么过了一会儿,我骂骂咧咧:“犊子们,赶紧去弄,知道些轻重,要不然地中海老是这么卡着我们,我们今天也就别想回去宿舍了!”听到这话,毕竟谁都知道地中海的尿性,大家也都想早点离开厕所,也就动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磨到还剩一个小时就开始晚自习的时候,地中海终于来到了。
    他背着双手,漫不经心的踱步在厕所里,光秃秃的脑袋左偏右转,眉头紧皱,川字纹镌刻在额头,一脸找茬儿的样子。宋韵文歪着头看着他,戳我小声说:“这老小子是要来找我们不痛快。”
    我看着这老小子贼眉鼠眼的,心里一阵不爽。刚刚这么想着呢,地中海就印证了我的猜想:“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这蹲坑怎么刷的!要是让你们拉你们在这蹲坑里拉得出来啊!”
    我去你这就有点恶搞了,怎么拉不出来啊!蹲坑啊你以为是你家厨房的菜板儿啊!在哪个蹲坑里老子都拉得出来啊!是不是蹲坑也是有灵魂的对不对!你说的这个意思就是说明这件事儿吧!我们要拯救马桶的灵魂吗对吧对吧!
    听到这话宋韵文翻个白眼说:“老师,我在这样的蹲坑上拉了小三年了,也吃嘛嘛香拉嘛嘛顺。”地中海瞪着眼说:“那是你从来就脏乱惯了!你搁哪儿拉不出来!别的不说!我就拉不出来!你看你们这厕所冲的成什么样了!连个厕所都冲不好你们还能做什么!巴拉巴拉巴拉……”不知道你们的老师是不是和地中海一个样儿,零零碎碎一点事儿就会上纲上线,从你的书桌摆放推出了你将会是社会不稳定因素之一,小时偷针大时偷人哦不偷金云云。一听到这话我脑袋轰的一声,怎么招,老师你还要我们冲?都又到饭点儿了!吃完饭我们还要上自习呢!今儿早上您还没蹂躏够我们吗!
    一想到这里,我赶忙说话,要把地中海的邪恶思想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说:“老师!我们冲的很认真的!主要是没清洁剂之类的东西啊!这样干冲比干洗什么的可是难多了啊!再说我们从下午一直到了现在,这么久,好多同学都拉了啊!说实在的我也拉了啊!您拉不出来别不是便秘吧?跟这厕所没什么关系啊。”我说的话绝对是触及到了地中海的隐痛,我敢保证!因为从他脸上的迟来的青春痤疮和他的表情明确无误的告诉了我这点!听到这话他黑脸都红成紫的了,憋了老半天不知道气的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终于排通,骂了我几句,黑着脸说:“你们几个,现在就去年级办公室里找几瓶草酸!晚自习你们不用去上了!我帮你们和今天上课的老师说几句,你们不用去上自习了!上了也不知道看书学习,浪费时间!都给我乖乖的在这儿冲厕所!夜了我再来看你们冲的怎么样,我说了你们才能走。”说完,双手一背,脚步重重的,背后看着他秃头一点一点的走出了厕所。
    拿到草酸之后,蛋疼菊花紧的开始拖地。
    宋韵文一边撒着草酸一边说:“说起来也好,又不用上自习又不用见李瑶,厕所里待着也没什么不好的。”边木问:“怎么了,有个这么好的女孩儿你还不知足?”宋韵文撇撇嘴:“也就是你们这样想,回忆一下,老子以前好女孩儿有好过三个星期?没有吧?老子现在好了这么久,已经远远的破了我的界限了,而我恰恰又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啊!现在冷了她好久,这姑娘就没点知趣的意思啊。”
    听到这话,我想起宋韵文和李瑶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智把草酸洒下杵着拖把:“有一人就好好珍惜吧,得这么个人不轻易。”宋韵文没理他这茬儿:“唉你们说,今天地中海明明就是找我们的事儿,这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拿着拖把就着草酸反复在蹲坑里捅着:“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今天也是犯了邪了,他刚刚叫我们冲厕所的时候我还慌了下,不过细想想,都高三了,我以为依照地中海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叫我们在这个时候在厕所上浪费时间,要上晚自习的时候,看他的样子也是想叫我们不用冲厕所了。咦,别不是宋韵文和我的两句话刺挠到他了?”他们纷纷点头,神情关切的开始骂骂咧咧问候我的家人,说今天倒霉就倒霉在你们的身上了。我点了点头,后悔自己也是有点嘴贱,也是应该倒霉,看着人家的脸就是便秘相吗,还戳人家的痛处,活该活该。
    时间流逝,这地中海一犯浑也让我们把这事儿给重视起来,也闲聊没耽误可也好好的开始拖厕所。要说起来一伙人,要是真的想做些什么还是能够做的出来的,厕所最后被我们拖得闪闪发光,能够当镜子使。
    什么?你不信?
    因为我们不是用水拖地板,我们用的是草酸拖地。为毛?这还不简单,因为这是不是我们的,可着劲儿用啊!
    这就拖得干干净净的时候,等着地中海来看我们的工作成果。窝在厕所抽烟,还小心翼翼的把烟灰弹到洞里,这在以前对于我们这群在厕所里窝着抽烟的惯犯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也怕,怕地中海来看,看到烟灰,又叫我们今天接着冲厕所。也怕,这老秃头要是气迷心了,他才管你三七二十一。
    课间休息的时候来往上厕所的同学们纷纷和我们打趣,哟陆子野,又冲厕所?厕所专业户啊哈哈哈。我也跟人家客客气气的,可不是吗,您也是照顾生意,就这一个课间来了二十八次小便池了,要不我认识一个泌尿科大夫特别好使,我介绍你们认识?
    在扯皮之中,时间到了也非常的快,想得起的时候一看手表,哟,都要下自习了?地中海怎么还没来?
    事出无常必有妖,怎么回事儿呢这是?地中海虽然猥琐了点,讲话丑了点,但是也不会把我们一晾就晾着这么长时间啊?
    我们大家都开始有点躁动。
    时间没有过去多久,这种躁动的心情到达了极点:下自习的铃声已经响起,可是地中海还是不见踪影。
    宋韵文怒了,烟头一甩就要走,边木紧跟其后,容智吼住他们,推了我下,意思是陆子野你看怎么做?
    宋韵文边木现在也看着我,等我给句话。
    现在虽然打铃了,但是离着关大门也有一段时间,地中海也有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来看我们,今天本来就已经刷新了地中海的下限,结结实实的打了他的脸了,要是现在走了的话,会不会让更加严重?
    但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今天!仅仅一天就反复的折腾我们,这也就算了,说的话还把我们爸妈都问候了一遍,这能忍?!
    而现在大家的积怨都到达了极点,正要爆发了,就等着我说句什么话。我靠怎么莫名其妙的我成决策人了啊!
    心里正在反复思考着走与留,想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全部的责任几乎都在我身上,此时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在厕所里我们度过了臭味熏天的晚自习,就这么一直到了要响铃放晚自习的时候,可我们还没等到地中海来验收我们用十多瓶草酸浇灌出来的冲厕所成果。
    现在边木宋韵文都想走了,在等我说句话。我思前想后,都他妈这个时候了,地中海还没到,而且联系到今天他的种种表现,也实在是太过分,叫我们反反复复的待在厕所里熬票还不说,说话也实在太臭,把我们从头顶漩涡到脚板心再到家里人统统问候了个遍。不想没事儿越想越来气,实在是有点火,脑子一热:“得,哥几个也别在这儿等了,老子们在这儿等着他,都要关教学楼大门了都,就许他迟到就不准我们早退?!明儿要是找我们的麻烦,就这么和他说!就这样!大家都散了吧!”这话一说又勾出他们的火气,现在想想要不说人浑胆子大呢!连班主任的鸽子都敢放。闻言不用再废话,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走了。
    他们走的倒是痛快,我刚刚走了两步就平静了下来,要是地中海这时候要灵不灵的时候到了,该怎么做?最后我还是等他,没敢走的痛快。不过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一直到教学楼关大门的时候,我都没敢走,就站在大门面前痴痴的等着,可是还没等到地中海。到了最后还是吼学校里巡逻的保安给我开的门。
    我靠,现在这老小子就真的有点过分了,恶意蓄谋想要把我们给关在这儿啊!
    说起来,到了高三,我每晚都有跑步的习惯,今晚也如此(话说到这里正在读高二高三的同学们虽然学习忙碌但是千万不能不能忽视运动啊),路灯闪耀黄光挥洒,我跑的喉咙干疼,没想停,死命的冲着,心想今儿真是倒霉催的,什么破事儿都遇上了,死命的跑吧,要是跑晕了才好。
    我们学校运动场紧挨着后门,看后门的大爷每到这个时候,就会蹲着一边看我跑步一边抽着旱烟,我每跑一圈路过他面前的时候大爷都会对我龇牙一笑:“又一圈儿啦!”我也回他一笑:“又一圈啦!”偶尔还会去他那儿蹭两杯茶喝喝,发根烟给他,一老一少说说聊聊,倒也十分开心。大爷对我十分的照顾,也是缘分,有时逃课的时候别人都翻墙,老子不用,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大爷一看是我就会给我开开后门。
    我在高三寻找安慰的地方有两处,一个地方是方必的避风塘,另一处就是大爷的后门。
    可今晚不同,跑了几圈正想去去找大爷聊聊天的时候,忽然发现今晚我不能好好的跑步了。
    因为有个人不紧不慢的一直跟在我身后。
    更要命的那人就是妍妍。
    我放慢脚步喘着气:“妍妍,我跑步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你先跑吧。”妍妍也停了下来:“陆子野,我没想跟你,就我问你点事儿。”
    “你说。”
    “今天你是不是作弊了?在英语测验上?”她看起来瞪眼皱眉的,不知道是因为跑得累了还是因为生气,说话里头都带着一股子呛味儿。
    “我要是说我没作弊你信吗?”
    她声音有点大,看来是有点毛了:“你说你没作弊,那班主任叫你冲厕所干嘛!”
    “咦?你怎么知道我去冲男厕所了?难不成你去上过?今晚我没见过你啊。”
    “少贫嘴!陆子野我告诉你,以前你作弊老师不说你那是因为那时是高一高二的,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多说你,现在是高三了!又换了新校长,老师现在正抓呢!你这是顶风作案你知不知道!再说你现在高三了!知不知道轻重!高考了你要怎么作弊?”
    得,妈个鸡和地中海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今儿我都被地中海弄出心理阴影了,现在听到妍妍这句话怎么有种昨日重现的感觉?
    刚想爆出一句去你大爷的老子想怎么招就怎么招,是我是我,来,你弄死我,管你屌事儿,你是我妈啊?不过又想想,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姑娘说这话倒是为了我好,也对,对于她这种学霸来说我这模样她看见我估计也是给她眼睛里上清凉油。
    人们有些时候会用自己作为模版不断的要求别人,就这毛病。
    我想起码对妍妍的话,还是要把今天的这破事儿给说清楚,想到这里我很认真的对着妍妍说:“姑娘,我很认真的告诉你,今天早上你把我骂狠了!今天的英语测验老子倚靠的不是我的美貌和手段,而是我的智慧!正儿八经的智慧。地中海现在找我的茬儿纯粹就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就不许婊子从良。现在还一直叫我们冲这厕所,一直不肯放我们,晚饭没好好的吃,现在连晚自习都不让我们上,也就不知道我们高三里时间很紧张啊!不过话说回来宋韵文他们几个倒是咎由自取,不过我纯纯粹粹是无辜的啊!你看着吧,老子以后给他添堵的时候还在后头呢!”
    妍妍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说一样,很平静的对着我说:“好吧,陆子野你记住了,今天你没作弊是你改过自新的一个机会,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你还是有点希望的。”
    说毛,老子从全校前五十到了全校两百开外,老子都有戏还有没有天理了,话说姑娘你一直叨叨叨叨叨叨几个意思?老子是你私生子还是怎么滴?
    她还在接着说:“不过你难道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吗?你要想想为什么老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会叫你冲厕所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这说明你以前有多过分你知道吗?老师这么说你,你也要想着这是为什么,以后你要改啊!”我去,学习好的女生都是牲口!叨叨叨叨叨叨的说这么多!
    正不耐烦之间她又说话了:“就这样,你自己好好的想想以后要怎么做,要是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我来教你。”
    咧?我还以为让我帮你要了王彬的电话之后你再也没叫我和你一起上午间自习的意思,怎么着?现在又想起野哥我的好来了?
    正激动之间妍妍肩膀一缩:“那什么……说话就说话,把着我肩膀干嘛,臭流氓。”
    说完这话妍妍赶忙跑了,至于跑那么快吗,老子又没禽流感和口蹄疫。
    回头一看,大爷住的小屋也没光了,许是睡了,和妍妍这么一说话抖愣出来,心里气也消了许多,也没想回宿舍,看到詹宇则一副永动机似得电动小马达的样子也是给自己的学渣内心添堵,去方必的避风塘一趟吧,他结婚之后好些日子没去了。
    在到哪儿的路程中我一直在想着方必结婚了,不是自由身了,说不定这个点儿他都被老婆给叫回家,远远的看见避风塘的灯亮着,心里说不上来为什么,感到踏实了一截。
    走进店里,宋韵文居然在!而且还和方必聊得正嗨。
    我坐在他们对面:“喂宋韵文,好死不死现在这个点儿不去睡觉在这儿干嘛,是不是憋着明天迟到再给我们这伙人的罪行加点儿分量啊。”
    不提这茬儿还好,一说这话宋韵文的嘴都快撇到后脑勺去了:“陆子野,你不提这事儿我还差点忘了今天来这儿是干嘛来的呢。”
    “你来这儿是干嘛来的?混吃混喝呢?”方必赶忙摆手:“没有的事儿,你们来了我都欢迎,几杯饮料钱有什么好说的。”宋韵文重重的拍了拍方必的肩膀:“要不说方必哥仗义呢……唉陆子野,我来这儿不为别的,就是来堵你来了,我就问你一句,今儿被地中海那么糟践,你有气没气?”
    我心里打了个提防,这小子是想干什么?别不是想找地中海的麻烦吧?嫌命长啊,还想不想读书了?
    赶紧劝劝:“宋韵文怎么着,你还想找场子?人家是老师,不是在校外揍你的阿飞,民不与官斗知不知道!犯了错人家叫你冲个厕所你还不乐意了?我这什么事儿都没做就被牵连的人还什么话都没说啊,好好跟你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宋韵文大大的呸了一声:“看你那个出息,别的不说了吧,眼前方必哥也是做过老师的人,问问他,方必哥,你以前会让学生冲厕所又放他们鸽子吗?”
    方必嘿嘿一笑:“这都是小把戏,我以前的时候,可比你们见过的所有老师都浑,多年媳妇熬成婆,学生当了这么多年才成的老师,自己眼前的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怎么制他们难道还不知道?你问问陆子野,我当年的手段可比你们这个班主任狠多了!叫你们冲厕所,倒没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临了放你们鸽子,这老师倒真有点说不过去。”
    看到得到了赞同,宋韵文倒还得以了,开始滔滔不绝:“这还不算!今天他怎么骂我们的?什么‘是不是家庭教育熏陶的?’妈蛋一人做事一人担,扯到我们爸妈干什么!当时就该揍他一顿!”
    “还有啊,那什么说我们冲马桶冲的不干净,拉不下去屎来,妈个鸡,老子看着就数他拉的最欢!真不知吃的是什么啊,一边听着那响我都醋了心了我都。你说,这不是故意找我们倒霉的吗!”
    “最最可气的还有啊,把我们给叫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劈头盖脸就先把一沓试卷摔我们脸上了,嘿我这暴脾气,士可杀不可辱!有事儿说事儿!方必哥换你你能忍?!”
    方必很配合的接了一句:“要是换了我在你这个年纪,那没说的,绝对不能忍。”我去方必你现在怎么成了这么个人性!说好的经历沧桑之后的稳重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吧!
    宋韵文指了指我:“也就是陆子野当时拉着我,要不然,当时就废了他丫的,还老师呢,会不会做人,不知道无论是谁要想别人尊重你你先要尊重别人吗!”
    “嗳,还有啊,这货他根本就不会教书啊!先不提陆子野这逼在课堂上为了装逼给他指出的错误吧,就先说个最最明显的事儿,她女儿已经读了三次高三了!现在和我们一届!你说说要是这老师能教人的话怎么不先把自己的女儿给教好?!”
    我打开这小子指着我的手:“对啊,人家就骂娘了,人家就故意找我们茬儿来了,人家就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了,那你能怎么办呢?咬人家?人家是老师!你的吧的的吧的半天,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宋韵文拳头一捏,咬牙切齿的说:“今晚我们就要替天行道!给这个满嘴喷粪误人子弟的死秃头找点事儿!给他心里添点堵!打他我倒也不奢望了,不过我倒是想出个法子,得让他心疼好久!”
    方必皱着眉头摸摸鼻子:“小宋,你到底想干嘛。”
    宋韵文霍然起身,语气坚定的说:“他不是有一辆车吗,今晚我们别的什么都不做,把他的车玻璃给砸了它!”
    我手里的饮料当时就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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